&ep;&ep;她愣了愣,被丫鬟们扶起,带到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旁。

&ep;&ep;冯岁岁抬头看向铜镜,被里头那个美人迷得有些痴了。

&ep;&ep;镜子里的美人眉头轻蹙,肌肤胜雪,额间贴了红花,浅色双目慵懒疲惫,转眸间皆是勾人心魂的媚态。乌黑的青丝被挽成惊鹄鬓,发间斜斜的插了一支血色梅花步摇,她微微一颤,那步摇上的流苏也跟着随之晃动,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清雅绝俗的气质。

&ep;&ep;她心里一惊,许久才回过神来。

&ep;&ep;一个丫鬟笑道:“姑娘能将柔情媚意与高雅冷傲完美的融和一体,而不让人觉得冲突,您真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女子。”

&ep;&ep;冯岁岁抿了抿嘴,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都说红颜祸水,她今日打扮的如此出众,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ep;&ep;“取来面纱。”她淡淡吩咐。

&ep;&ep;丫鬟不疑有他,从梳妆的小匣子里取出一块天蚕云丝制成的面纱,动作轻柔的给她系上。

&ep;&ep;冯岁岁再次打量铜镜里的女子,即使带上了若隐若现的面纱,却还是让人动心不已,魅惑人心。

&ep;&ep;她叹了口气,好歹戴个面纱安全一些,不然万一以后她在京城恢复了原本的面貌,若是被人认出黑历史,那就糟了。

&ep;&ep;“姑娘,时辰到了,该上台了。”一个丫鬟提醒道。

&ep;&ep;冯岁岁没说话,任由她们将自己扶起,带出了屋子,

&ep;&ep;她在沐浴时,想起她在原书里曾看到过关于韵梅苑的描述,能利用上的信息却也不太多。

&ep;&ep;韵梅苑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妓院青楼,保密性极好,所以喜欢来此的达官贵人不少,因此每年一次的花魁之夜皆在此举行。

&ep;&ep;京城有六大青楼最有名气,每年每个青楼选出一个花魁参加花魁之夜,所以说参赛的花魁就是代表着青楼的脸面,也和这个青楼接下来一年的生意挂钩,因此这些青楼很是重视今天。

&ep;&ep;众青楼的女子都挤破了脑袋想参加花魁之夜,原因无他,只要能被选上,哪怕是垫底,也有很大的机会被贵人赎身买走。

&ep;&ep;另外,今夜韵梅苑只对达官贵人,身份显赫之人营业,一张门票就是一百两黄金。

&ep;&ep;也就是说,冯岁岁有很大的几率会撞见熟人。

&ep;&ep;她叹了口气,就听到丫鬟道:“姑娘,到了。”

&ep;&ep;冯岁岁抬头一看,她已经被扶上了比赛的台子,而台子上除了她,还站了另外五个神态各异的花魁。

&ep;&ep;台下散坐着些穿着显赫的富家子弟,正在评头论足的调笑着。

&ep;&ep;眉娘清了清嗓子,笑靥如花:“各位老爷少爷们,多谢各位的捧场,今个又是一年一次激动人心的花魁之夜......”

&ep;&ep;她的声音不大,却能让众人都能听清,冯岁岁暗暗想,难道这运用的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ep;&ep;眉娘看着底下有的少爷已经不耐烦,便快速的结束了开幕致辞,笑道:“今年的规矩和往年不大一样,所以奴家简单的说明一下。今晚上一共有三场比拼,分别是比琴技,歌技和舞技。”

&ep;&ep;她顿了顿道:“各位老爷少爷们手中每人有三枚绢花,每场比拼皆可以投给自己心爱的花魁。比拼结束后谁的绢花最多,便是绝字花魁,其次是天字花魁,继而是地字花魁......”

&ep;&ep;台下一片起哄的声音,冯岁岁蹙眉分析着自己该如何巧妙的避免成为绝字花魁,又能拿一个天字花魁或地字花魁,还不至于垫底。

&ep;&ep;这三场比赛,其中琴技应该是指古筝类的琴,她虽然略懂一二,却没有认真学过,这算是她的弱项。

&ep;&ep;歌技和舞技就不用说了,她拿手的很。当然,这还要托她之前演过一部青春校园剧的福,她在里头饰演一个穷匮潦倒的酒吧小太妹,能歌善舞,常年混迹于各大酒吧。小太妹在被男主感化后,逐渐走向正规,最后考上舞蹈学院,成了一名舞者。

&ep;&ep;当初为了演好那个角色,她生生的在三个月内速成,拉筋劈叉疼的她差点上天,到了后面她将现代舞,民族舞,街舞,爵士舞,钢管舞等等都学的八九不离十。

&ep;&ep;至于唱歌,她天生好嗓子,现在换了这幅身体也一样是好嗓子,她一点也不担心。

&ep;&ep;就在她的胡思乱想中,眉娘已经道了开始。

&ep;&ep;这三场开场前都需要抽签决定先后顺序,第一场她随手抽了一个签,抽到了第四个。

&ep;&ep;楼下花台上琴声袅袅,二楼雅间上,三个男人细细饮着酒杯里的桃花酿。

&ep;&ep;“这六个花魁长得还真是各有特色,尤其是那个带着面纱的姑娘,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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