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双纤柔的手笔紧紧环着自己的腰。他又偏头往后看去,忘忧闭着眼睛靠在他的后背,睫毛微颤红唇轻启,说着,“大少爷,你要了我吧。”

&ep;&ep;她的一双手说着就要往下摸,吕迟汗毛都给她弄得竖起来,原本有些燥热的身体一下冷了,他一把将忘忧的手从自己身上撸了下去,而后从池子里跳了出去拿过一旁的布巾围住身子,慌慌张张如同被占便宜的黄花闺女,差点儿还滑了一跤,终于站稳了,这才瞪着眼睛问,“谁让你过来的,祖母?”

&ep;&ep;忘忧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干脆利落的推开,愣神间又听吕迟道,“你还不转过头去,盯着我看做什么?”

&ep;&ep;她抬起头见到吕迟脸上明显的厌恶,一时心中涌起阵阵难堪与屈辱,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蹲到了水里。

&ep;&ep;吕迟也跟着在池边愣愣的站了一会儿。他自己其实也是有些疑惑的,褚瑜一双手又硬又大,可随意拎他两下他都觉得舒服。照理说忘忧这样身段好,相貌好的也该顺理成章的让自己觉得难耐才是,然而他除了受到些惊吓竟没有半点其他的冲动。

&ep;&ep;真古怪,吕迟想,自己怎么偏生吃硬不吃软?

&ep;&ep;“你起来吧,别在池子里泡着,回春熙苑去。”

&ep;&ep;吕迟再开口不轻不重,对忘忧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他清楚的很,便是借给忘忧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自己在这样的夜里从春熙苑跑来,说到底还是老祖宗背后的意思。这大半夜的没个警示,凭空差点儿将他三魂吓出七魄去。

&ep;&ep;忘忧紧紧的低着头走出池子胡乱的穿好自己的衣服,而后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快步的走了。

&ep;&ep;明兰与明柳便又飞快的进了净房,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显然是松了一大口气忘忧在夜色之中回了春熙苑时,老祖宗已经睡下。她快步的回到自己房里,一头埋进枕头里,从夜半哭到了天色初晓。

&ep;&ep;这边有家宅琐事的烦忧,宫墙里头却是国家祸起的忧患。

&ep;&ep;宫宴上头秦王用计离开,显是早对这场鸿门宴有所预料,而如今将这一尾大鱼放走了,后头会出什么事情实在是算不准的。

&ep;&ep;晋王忧心忡忡的紧紧锁着眉头,他坐在上座,半个身子歪着,颓丧的长吁短叹,“这事情若办不好……”

&ep;&ep;这皇位是他从自己兄长手上夺来的,如今心里的分分寸寸只怕褚瑜会为父正名,将这晋国的江山夺回。六个诸侯国三个已经反了,还有两个实力孱弱缩在边角假装双耳不闻,唯一能够依仗的秦国如今却是最大的变数。

&ep;&ep;殿内站着的三人分别是吕益、赵丰年、与褚清。下了早朝哪儿都没去,先来了这御书房。

&ep;&ep;根据探子信报,路上拢共截了秦王三次,均被斩杀,褚瑜快马一天一夜,已经离了晋国版图。

&ep;&ep;“秦王已知杀心,再让他进京基本没有可能,然而,”吕益道,“此次平乱之战秦地已然在列,此时便是想退也无可奈何,只不知后面秦王会如何决断。”

&ep;&ep;“趁此时秦兵正与强敌缠斗,晋国派兵出击可否一举拿下秦王?”晋王忽想到这一处,双目瞪得铜铃大,满是热切。

&ep;&ep;吕益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ep;&ep;赵丰年是个武将,直爽性子听见这一句立刻反驳了下去,“陛下,如今秦王打的是谋反之徒,如若我们此时派兵反而伤了秦王之兵的锐气,岂不是助敌?”

&ep;&ep;事情势陷入僵局之中。晋国无法取胜,又无法脱离秦果的兵力,实实在在是个被动至极的位置。只能确定下来秦地就算宣布自立也无法撼动晋国,因着两相权衡仅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ep;&ep;褚清明白这一点,一时却也无法解了这个局,如今看来,这一步步的事情竟多半都在褚瑜的预料之中了。

&ep;&ep;仲夏的天气,他搓了搓衣摆下面微凉的指尖,事已至此就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了。

&ep;&ep;而吕益与赵丰年两人对这个结果早有所预料,面上波澜不惊,也瞧不出是什么心绪。

&ep;&ep;待两人一前一后从御书房走出来,吕益对赵丰年拱拱手正要道别,却给他拉着,“哎,一处走,一处走。”

&ep;&ep;吕益不知道赵丰年唱的是哪一出,然而武将的一双大手有力的很,他挣不脱只能跟着,显出几分狼狈来。

&ep;&ep;一路上有人见到两位权臣,难免有上来搭茬的,吕益有心回礼,赵丰年却懒得弄那些虚浮的架子,一概不去理会。等走到人少的地方,他才前后看了看,对吕益道,“不知府上大公子的婚事有无安排?”

&ep;&ep;吕益给他问的一头雾水却也如实摇了摇头,“还不曾安排。”

&ep;&ep;赵丰年闻言眼睛一亮,又压低了声音,“是时候定一个了,不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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