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不管原因如何,原主被袭击这件事一定和周立行有关。

&ep;&ep;他信心满满地计划那么久,可还是被许士政嫌弃,不肯把许舒妤嫁给他。

&ep;&ep;本来被他视为弃子的人却可以娶他梦寐以求的女子,周立行如何甘心,再加上威逼利诱也没有丝毫用处,所以他才会故意在新婚之夜动手。

&ep;&ep;他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

&ep;&ep;只可惜原主是死了,却被一个天外之人占据了这具身体,让周立行的计划再次落空。

&ep;&ep;“续文,你怎么了?”见温续文长久不说话,许士政出声问道。

&ep;&ep;许士政对温续文一直很关心,周立行派人袭击他的事,既然已经确定了,温续文便不打算瞒他,就把今日的发现告诉许士政。

&ep;&ep;许士政听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他竟敢如此放肆。”

&ep;&ep;温续文连忙站起来,安抚道:“岳父息怒,周立行的罪证应该很好找,吴父就是证人,吴二还在牢中,他不过是一个下人,见识短浅,稍微引诱一番,想必会说出真相,只是,这样能定周立行的罪吗?”

&ep;&ep;许士政平复怒火,脸色很是难看,“续文,老夫不想瞒你,仅凭这些很难定周立行的罪,只要他一口咬定吴家人是胡乱攀咬,老夫也没办法,而且,更关键的是,周县丞在兴元府有靠山。”

&ep;&ep;断案讲究人证物证,周常鑫有府衙的人撑腰,仅凭人证,治不了周立行。

&ep;&ep;“这样啊,”温续文反应很平静,“那就等等,等周县丞护不住他儿子的那一天。”

&ep;&ep;他早有猜测,周立行敢这么肆无忌惮,必定是有所倚仗,只要吴家人那里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仅凭人证是治不了他的罪的。

&ep;&ep;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p;&ep;温续文不是君子,所以他不会等十年,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会把这个仇报了。

&ep;&ep;许士政不是固执古板之人,点头道:“对,确实要等,总会有机会的。”

&ep;&ep;许士政知道温续文并非冲动之人,拍拍他的肩膀,“续文,是老夫无能,无法帮到你。”

&ep;&ep;“岳父这是什么话,岳父已经帮小婿很多。”

&ep;&ep;许士政摇头,笑道:“老夫虽然无法帮到你,却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明年监生的名额,老夫会尽力帮你拿到。”

&ep;&ep;温续文闻言,没有做作地推辞,躬身作揖,道:“小婿定不会辜负岳父的栽培。”

&ep;&ep;许士政扶起他,眼中满是慈爱和欣慰,他是真把温续文当半个儿子看待。

&ep;&ep;离开书房,温续文步履轻松,与监生名额比起来,周立行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是让他多蹦哒几日罢了。

&ep;&ep;回到玉清院,恰好碰上许舒妤,温续文脚步一顿,眼神有些复杂。

&ep;&ep;许舒妤走到他面前,语调一如既往地轻缓温柔,“相公为何这样看着舒妤?”

&ep;&ep;温续文感觉嗓子有些堵得慌,哑声道:“嫁给我,娘子可觉得委屈?”

&ep;&ep;她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夫婿,而不是这般被人算计,身不由己。

&ep;&ep;许舒妤一愣,摇头轻笑,“并不委屈呢。”

&ep;&ep;她觉得一切都很好。

&ep;&ep;温续文低头看她,缓缓抬手,轻抚她的脸庞,感受到一阵细腻柔软,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不委屈就好,若是哪天我让娘子受委屈了,娘子要打要骂,甚至想和我和离都随娘子,这是我对娘子的承诺,永久有效。”

&ep;&ep;说完,温续文抬脚和许舒妤擦肩而过,回自己房间。

&ep;&ep;许舒妤愣愣地站在原地,想到刚才脸庞上的那抹温热,抿抿嘴角。

&ep;&ep;和离?不会有那一天的。

&ep;&ep;......

&ep;&ep;周立行在白嫖风波过去后,又回到了县学,碍于他爹的身份,没人敢当面嘲讽他,身后依旧跟着几个跟班,倒是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ep;&ep;温续文一进县学,就和周立行遇上,两人对视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不曾说话便分开。

&ep;&ep;周立行被周县丞勒令不可再鲁莽行事,他虽百般看不惯温续文,却不敢再做什么。

&ep;&ep;至于温续文,他知道现在报不了仇,没必要打草惊蛇。

&ep;&ep;自从开始自己学习写策问文章后,温续文每日都会写一篇文章,交给梁先生点评,梁先生参加过多次考试,文章可能写得不是太好,但点评文章的能力绝对不差。

&ep;&ep;温续文每日都会按照梁先生的点评,将文章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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