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糕点......咦,似乎是斋记的。”

&ep;&ep;刚才秀儿没有细看,现在一看包装,可不是写着斋记两个字。

&ep;&ep;秀儿笑了,“小姐,姑爷真是有心了,斋记的糕点,没有半个时辰,是买不到的。”

&ep;&ep;许舒妤一怔,她之前只是怕温续文乱花钱,才跟他说想要斋记的玫瑰莲蓉糕,却忘了斋记的糕点并不好买。

&ep;&ep;没想到他真买回来了。

&ep;&ep;打开盒子,许舒妤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绵软的莲蓉里带着玫瑰的香味,还是一样的好吃。

&ep;&ep;许舒妤不知为何,胃口不错,吃了一半后,才在秀儿的劝阻下停下来。

&ep;&ep;“小姐,不可再吃了,免得积食。”

&ep;&ep;许舒妤用手帕擦拭手指,道:“将剩下的包起来。”

&ep;&ep;“哦,”秀儿点头应下,心里却犯嘀咕,以往不是都会给二小姐送去吗?

&ep;&ep;第8章

&ep;&ep;午膳时,许士政回府,不待温续文说那摊贩之事,许舒静便问道:“爹爹怎么看着不高兴,可是因县衙的事?”

&ep;&ep;“唉,”许士政叹口气,“前几日一家三口被害的案子,凶手已经抓到了。”

&ep;&ep;“那不是应该高兴吗?”

&ep;&ep;“为父,高兴不起来啊。”

&ep;&ep;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同样成立。

&ep;&ep;张吴两家是邻居,关系一直很好,尤其在两家夫人一同生了个儿子后,走得就更近了。

&ep;&ep;去岁,两个小孩在河边玩,本是吴家的夫人看着两个孩子,只是她中途有事离开片刻,待她回来,张家的孩子已经落入水中。

&ep;&ep;妇人见识短浅,她第一想法是两个孩子又发生口角了,自己儿子失手把人推了下去,她怕担上责任,连忙抱着孩子回家,不曾去看还在水里挣扎的张家儿子。

&ep;&ep;直到后来回家,妇人才从儿子口中得知,张家儿子是自己贪玩,失足落水,只那时已经悔之晚矣,张家儿子已然溺水身亡。

&ep;&ep;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吴家儿子还小,指望一个小孩子保守秘密,怎么可能。

&ep;&ep;自然而然地,泥人张便得知吴家见死不救的事情,老实巴交活了半辈子的人第一次对人生出恨意,他中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妻子因为生孩子落下病根,仅熬了一年便去了,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ep;&ep;再看看吴家人家庭和睦,欢声笑语的样子,他就更恨了,他们就没有半点愧疚吗?夜里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ep;&ep;泥人张自从得知真相后,每晚都会梦到儿子,他那张稚嫩的小脸,总会哭着喊:“爹爹,我好难受。”

&ep;&ep;每梦到一次,泥人张对吴家便更恨一分,直到这份恨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

&ep;&ep;于是,便有了几日前的命案。

&ep;&ep;泥人张杀了人,可恨,可他也可怜,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ep;&ep;或许有人会想泥人张为何不报案,别说已经是去年的事情,查不到什么,便是查到了,吴家只是见死不救,并非是她推了那孩子,县衙判的结果不会让泥人张满意的。

&ep;&ep;许士政是真心爱护百姓的父母官,看到这样因一念之差导致的惨案,心中难免有些唏嘘。

&ep;&ep;温续文宽慰道:“岳父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杀了人,总会心虚,泥人张会,吴家也会,哪怕时间会消磨这种情绪,却不会消散,泥人张报了仇,吴家得以解脱,岳父捉拿泥人张归案,泥人张也得以解脱,他在牢中会比在家中待得心安。”

&ep;&ep;许士政听言,欣慰道:“老夫为官多年,竟是不如续文看得明白。”

&ep;&ep;温续文谦虚一笑,“岳父过奖了,今日衙役捉拿泥人张的时候,小婿正好在,恰好看到他的神情。”

&ep;&ep;当时他还纳闷,为何被抓了还那么轻松,现在他明白了,泥人张从来没想过逃脱,他只是没有投案自首的勇气。

&ep;&ep;“好了,莫说这些晦气的事情,用膳,用膳,”李氏一锤定音,将此事翻篇。

&ep;&ep;用完膳,待许士政和李氏离开,许舒静看向温续文,挤眉弄眼道:“姐夫,可以啊。”

&ep;&ep;“是不是很崇拜我?”

&ep;&ep;“......有一点,”许舒静决定给他点面子。

&ep;&ep;“那书局的分成能不能提一下?”温续文希冀道

&ep;&ep;许舒静瞬间变得面无表情,“没得商量。”

&ep;&ep;“切,你的崇拜真廉价。”

&ep;&ep;“我要收回那句话,你这么财迷的人,谁会崇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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