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明日起,你来明政殿替朕处理奏折。”

&ep;&ep;丰靖帝的精力越来越差,他已经无法批阅完每日的奏折。

&ep;&ep;燕王遵旨,随后离开明政殿。

&ep;&ep;丰靖帝呷了口茶,勉强将咳意压下去,让燕王来明政殿,便代表他已经下定决心将皇位传给燕王。

&ep;&ep;至于他没有子嗣的事,丰靖帝已经想过,若燕王命中实在没有子孙缘,他们这一脉最起码还有正儿。

&ep;&ep;二弟,或许连上天都想让朕偿还对你的亏欠。

&ep;&ep;......

&ep;&ep;丰靖四十六年三月,是尤寻远和陈茜成亲的日子,齐续文一眼就看到陈慕良的黑脸。

&ep;&ep;齐续文笑着打趣,“怎么,陈姑娘出阁你不高兴?”

&ep;&ep;陈慕良冷哼。

&ep;&ep;冯洛凌憋笑,“陈伯母特意叮嘱慕良不要灌新姑爷酒。”

&ep;&ep;陈慕良忍不住埋怨道:“敬酒是礼数,谁成亲的时候没被敬酒,怎么就他可以例外,他是纸做的不成?”

&ep;&ep;拐走了他妹妹,灌他几杯酒怎么了?

&ep;&ep;齐续文笑道:“伯母是不让你灌酒,又没说不让你敬酒。”

&ep;&ep;陈慕良看向齐续文,见他似笑非笑,瞬间就明白了,“哈哈,若论坏心眼,谁也比不过续文。”

&ep;&ep;齐续文故作不悦,“我可是替你出主意,你就这么说我?”

&ep;&ep;“夸你呢,”陈慕良说完,便去找人商量着“敬酒”了。

&ep;&ep;冯洛凌同样听懂了齐续文的意思,目瞪口呆,“尤寻远是你亲表哥吗?”

&ep;&ep;有齐续文这么坑的表弟,真是他的不幸。

&ep;&ep;齐续文瞥他,“成亲当日,不喝醉怎么能叫洞房?”

&ep;&ep;冯洛凌不免想到自己成亲那日,齐续文和陈慕良也是一直灌他酒,若非他在盛京还有威名,旁人都不敢要求他多喝,他估计真得被人抬进洞房。

&ep;&ep;冯洛凌心想自己都享受过了,别人怎么能逃过去呢,认同地点点头,“续文言之有理。”

&ep;&ep;两人对视一笑,都有些不怀好意。

&ep;&ep;尤陈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尤家虽然官职不高,可尤寻远是齐续文的表哥,仅凭这个关系,就证明他前途无量。

&ep;&ep;尤家今日张灯结彩,很是热闹,尤荣泽今天高兴,不用别人敬酒,就喝了不少,很快就醉了,也没功夫说他那些三纲五常的儒家规矩。

&ep;&ep;齐续文等人轮流给尤寻远敬酒,尤寻远哪里想到这架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敬了好几杯酒,没人指点他,他也不知道要把酒兑水,于是尤寻远倒霉了,刚敬了几桌,脸上便带上几分酒晕,开始站不稳了。

&ep;&ep;陈慕良得意一笑,正要继续,陈茜的贴身丫鬟找过来,低声道:“少爷,小姐让您帮姑爷挡酒。”

&ep;&ep;陈慕良惊了,“我不灌他酒就不错,还替他挡酒?别做梦了。”

&ep;&ep;“可小姐说,您如果不同意,她成亲后就回娘家住,天天拉着少夫人陪她。”

&ep;&ep;陈慕良咬牙,“......算她狠。”

&ep;&ep;接下来,众人就看到让人惊讶的一幕,刚才还在敬酒的陈慕良开始帮尤寻远挡酒,还放话谁再敬酒就是跟他作对。

&ep;&ep;已经提前和陈慕良说好打算敬酒的众人,“......”那这是还敬不敬呢?

&ep;&ep;齐续文和冯洛凌已经笑疯了。

&ep;&ep;“最终还是陈姑娘更胜一筹啊。”

&ep;&ep;冯洛凌摇头,“她可想不到这些,我估计是卫表姐出的主意。”

&ep;&ep;齐续文听言,若有所思道:“看来卫姑娘很了解慕良。”

&ep;&ep;“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不了解。”

&ep;&ep;“说的也是。”

&ep;&ep;齐续文继续喝酒,他也就是说说,这两人的事他不了解,做不了什么。

&ep;&ep;而且感情的事,旁人没办法插手,否则很容易弄巧成拙。

&ep;&ep;尤寻远成亲后,热闹过去,齐续文继续去兵马司衙门上值。

&ep;&ep;燕王现在已经开始独自处理奏折,丰靖帝对他很满意,放心将奏折交给他处理,他更多的时间是在教导燕王如何当好一个皇帝。

&ep;&ep;渐渐地,到了四月份,正儿快一周岁了,许舒妤正在教他喊人,小孩子说不了两个不同音的字,所以“父王”和“母妃”他目前是喊不出来的。

&ep;&ep;许舒妤只得先教他喊“爹娘”,因着许舒妤陪着他的时间长,正儿最先学会的自然是“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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