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知道了知道了,没忘记!快给我缩回去。”

&ep;&ep;宋达毫不怜惜地把姚天蓬脸往车里一推,确定对方暂时不会再伸出来后,连忙冲前头司机喊道:

&ep;&ep;“师傅帮忙关个窗啊谢谢!”

&ep;&ep;车窗呼啦而上,前排师傅甚至无比贴心地落了锁,把后排醉醺醺的仨人关了个严实。

&ep;&ep;宋达终于得空喘口气,擦去额角热汗后,他才转头看向身边与他一同运人的贺止休:“还剩一个位得送他们仨,你走还是我走?”

&ep;&ep;贺止休正看手机,闻言抬头一扬眉峰:“你觉得这问题还能有第二个答案么?”

&ep;&ep;三小时的欢唱结束,除了滴酒未沾的宋达和花依依,与酒量出乎意料好的贺止休以外,其余只要碰了的都或多或少上了头。

&ep;&ep;包括因为好奇心而浅尝一口的方佩佩。

&ep;&ep;好在方佩佩知道适可而止,且感觉到不适便率先与花依依离开,不像其他仨人人菜瘾大,明明不能喝却硬要逞能。

&ep;&ep;一杯接着一杯灌还不够,末尾甚至直接抄起瓶子说要较量一番。

&ep;&ep;结果半瓶都没灌下,人先七扭八歪地挂倒在点歌台前。

&ep;&ep;唯一出乎意料的是路炀。

&ep;&ep;事实上直到最后要离开了,宋达才发现路炀状态不太对,整个人栽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任凭他怎么喊都不见动弹。

&ep;&ep;他好奇凑近,嗅见一股极其浅淡地酒味,才终于明白自己发小难得一见的也醉了。

&ep;&ep;夜色浓深,街头却依旧川流不息,霓虹照亮暗色天穹,把贺止休脸上的理所当然映的格外夺目。

&ep;&ep;宋达瞅着这人意味深长的视线,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这俩人早已不是自己可以陡插一脚的铁友关系了。

&ep;&ep;“……行吧,那您自己来,我就不打扰您二位的二人世界了,”

&ep;&ep;宋达忍住一吐为快的冲动,转身朝副驾迈去:“到家记得群里汇报一声,跟路炀也说一声。”

&ep;&ep;以防万一,合上车门后他又落下车窗,探头警告:“秀恩爱就免了,大过节的我可不想期末成绩还没出来,先被你俩沤红了我的宝贵双眼。”

&ep;&ep;计程车扬长而去,贺止休带着那点尚未消去的似笑非笑转身。

&ep;&ep;朝向大厦的步伐刚踏出,视线不经意触及数米之外的门口,他动作蓦然一顿。

&ep;&ep;只见数米之外的台阶上,路炀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ep;&ep;他显然醉意未消,大厦外寒风萧瑟,却连外套都没穿,一头蓬松黑发被风吹得凌乱,身后大堂灯光由后向前打落在他身上,勾出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

&ep;&ep;“怎么下来了?”

&ep;&ep;短暂愣怔后,贺止休飞快上前。

&ep;&ep;腿长的好处就是数节台阶在他脚下愣是没撑过一步,他边走边摘下围巾,一把将眼前的人牢牢裹住,声音少见地带着几分无奈:

&ep;&ep;“帽子也不戴,你不冷?”

&ep;&ep;酒精对大脑的影响是显著的,路炀顿了好些秒才回过神,从严实的围巾里微微仰起头:“忘记了。”

&ep;&ep;贺止休失笑:“这也能忘?”

&ep;&ep;“嗯,”往常冰冷的人此刻异乎寻常地乖顺,只见路炀点点头,又说:“没找到你,着急下来,所以就忘了。”

&ep;&ep;再多脾气这一刻也得统统消融,贺止休只觉心房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敲了一下。

&ep;&ep;足足过了好半晌,他长长吸了口气冷气,在心底警告自己好几遍,这儿是大街不能干什么、否则明天路炀酒醒想起来了,指不定会被怎么算账。

&ep;&ep;揍一顿还好,不搭理人才致命——按照路炀的脾性,极大概率可能是后者后。

&ep;&ep;想到这里,贺止休才终于逼着自己压下无数冲动。

&ep;&ep;“武子鸣他们几个喝醉了,我跟宋达一起把人弄上了车,费了点时间,”

&ep;&ep;四周人来人往,拿着手机打车的人居多,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ep;&ep;贺止休把所有冲动挤压,只留下一条细缝,暗暗去拉路炀的手以作缓解。

&ep;&ep;毫无意外的冰冷入掌,他不由自主紧紧收拢,拉着人往大堂走去:“这地方打车有点费劲,先上去拿东西了叫到车我再送你回家,好么?”

&ep;&ep;世界都在旋转,路炀说不了答应之外的话。

&ep;&ep;他任由自己被牵着穿过大堂,踏上电梯,们从中间向两侧敞开时,外头站了许多人。

&ep;&ep;少年人交握的手格外自然,却又引人注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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