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步,不能出差池,伤了本国百姓的心。”

&ep;&ep;陈旭告退后,秋舟聿将折子拟好给江知酌看,江知酌脸色实在不好。

&ep;&ep;淑妃暴毙,德妃去行宫修行,这中间的内情,只有几个人知道,事已至此,无人再提。

&ep;&ep;可秋舟聿看出了江知酌跟小碗之间应该也出了问题。

&ep;&ep;别人不敢劝,秋舟聿私下得里说几句,看了看江知酌的嘴角,便劝道:“深秋了,天干气躁,太子殿下勤勉是好事,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筝安刚从苍赤回来,她久居军营里,性子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有的,若是哪些地方惹殿下不快,您就跟我说,她官职比我高,我管不了,还有我父亲呢,秋家嫁出去的女儿,我们管一辈子。”

&ep;&ep;江知酌终于客气地轻笑了下,说道:“筝安哪里都好,秋大人多虑了。”

&ep;&ep;“是,那就好,四日前,筝安说去我府上看孩子,后来说有事不过去了,”秋舟聿点点头,“我还担心是不是跟殿下吵架了,这几天也没见她人。”

&ep;&ep;江知酌说没有。

&ep;&ep;“朵朵是任性,生了孩子也还是长不大的样子,”秋舟聿说起家常,“筝安是性子太倔强了,从小就要强,有什么事也不轻易透露给旁人。”

&ep;&ep;可见背后不能说人,小碗就在此时进来了,小碗朝门外轻点了下头,小太监又把门给关好。

&ep;&ep;江知酌看见小碗的那一刻,就垂着眼看折子,听着小碗和秋舟聿寒暄几句,秋舟聿识相地告退了。

&ep;&ep;小碗轻轻抽出江知酌的折子,塞给江知酌一样东西,就低身伏在了江知酌腿上。

&ep;&ep;江知酌看着手里乌黑沉重的戒尺,又垂眼看膝上的小碗还特意选了个这样趴伏的姿势,方便江知酌动手。

&ep;&ep;可江知酌不打小碗,也不跟她说话。

&ep;&ep;终是小碗拽了拽江知酌腿侧的衣服,闷声说:“我知道错了,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ep;&ep;“我先前两次打你,是为了消气,”江知酌毫无温度地重复小碗的话,“是这样啊。”

&ep;&ep;“不,不是,你为我好,担心我,关心我,我知道的,”小碗慌乱的解释,没成想第一句话就触到霉头,“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跟我说话,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心里十分难受。”

&ep;&ep;江知酌听了小碗的话,轻声“嗯”了下,把戒尺搁在桌子上。

&ep;&ep;“你不用这样,”江知酌说,“我这几天,的确在想一些事情,我自己也想不通,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ep;&ep;“你想和我取消婚约!?”这就是江知酌不回东宫的原因吗,小碗急了,手掌按着江知酌的大腿撑起身子,扭头去看江知酌的脸。

&ep;&ep;便看到江知酌左边嘴角和下唇挨着长了两处溃烂的水泡。

&ep;&ep;刚进门时江知酌微低着头,小碗没看到,现在就在眼前,小碗的眼泪登时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ep;&ep;江知酌着了急,上了火,嘴巴上的破皮的痂不影响颜值但是看着着实疼,小碗起身站在江知酌身侧,不出声音地流泪。

&ep;&ep;两人看着一个比一个惨。

&ep;&ep;“不哭了,过来。”江知酌把小碗拉到挨近腿边,小碗横跨在江知酌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

&ep;&ep;江知酌掏出帕子,小碗不让江知酌擦泪,把帕子胡乱盖在眼睛上止不住地哭,小碗趴到江知酌肩头,把脸上和下巴上的眼泪都蹭在了江知酌外衫上。

&ep;&ep;“我不是重病,也不跟你取消婚约,”江知酌拍拍小碗的后背,“做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ep;&ep;“我错了……”

&ep;&ep;“别再说对不起,也别说你错了,”江知酌带着小碗往后,背靠在椅子上,声音里是疲意,阖着眼睛,“这次的事,我是最没资格怪你的。”

&ep;&ep;小碗摇摇头。

&ep;&ep;“可是安安,”江知酌声音里是解不开的沉闷和压抑,“你这个人,这条命,就单单是你一个人的吗?”

&ep;&ep;“我是你的。”小碗立刻带着哭腔抬头,对上江知酌带有血丝的眼睛。

&ep;&ep;小碗看到江知酌这个样子,她真的后悔了,小碗终于能体会到她的每一次有危险,每一次受伤,疼的是江知酌。

&ep;&ep;这人世间有人牵挂她至此,小碗每一次回头,江知酌都会在其身后。

&ep;&ep;江知酌苦笑一下,还没说什么,嘴角就疼。

&ep;&ep;“你是我的,但是安安我抓不住你啊,”江知酌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那么做;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若你真的要离开,我是拦不住的,只不过你应该先杀了我,做一对死鸳鸯,也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