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随着青峰的这句话瞬间渗入南宫玄停的全身,他眼睁睁的看着青峰脸上极度艰难的表情。

&ep;&ep;“刚才军士来报,夫人已经被慎王悬于护城河边的城楼上!”

&ep;&ep;许新兰努力抬头看了看只隔着一条护城河的北军大营,心中不禁漫过一抹难言的苦涩,却更胜过身上的痛楚。

&ep;&ep;她如今落在慎王手中,慎王势必会把她当作狭制南宫玄停的筹码!

&ep;&ep;想不到,自己如今也成为了他的软肋被抓在旁人手中!

&ep;&ep;她双手被绑着悬于城楼上已经近一个时辰,绳子勒进手腕的皮肤,血顺着手臂缓缓流出,未及流下就又干涸,如此反复,最后竟连疼痛都已然麻木!

&ep;&ep;眼前的世界因为眩晕开始模糊起来,她无力的垂下头去!

&ep;&ep;“兰兰!”

&ep;&ep;沉痛而熟悉的呼喊远远传来,似乎并不清晰。

&ep;&ep;许新兰有一瞬间的凝滞,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ep;&ep;“兰兰……”

&ep;&ep;终于,当她努力抬起头时果然看到了护城河岸边那个跨立马上的傲然身影,真的是他!

&ep;&ep;许新兰不禁苦笑,他终于还是来了!

&ep;&ep;隔着并不十分遥远的距离,她能清楚看到他脸上的痛心!

&ep;&ep;许新兰努力扬唇笑了,她能看清他脸上的心痛,他就一定也能看到她的痛苦。

&ep;&ep;此时她已经无力喊话,所以,她只能用笑容告诉他,她还好,她没事!

&ep;&ep;南宫玄停看着城楼上那虚弱的笑容,心中似刀割一般的凄厉疼着。

&ep;&ep;“南宫玄停!你果然来了!”东方慎面露得意的步出城楼,高高在上的望着他们。

&ep;&ep;骤然的狠厉瞬间漫上那双鹰隼一样犀利的黑眸。

&ep;&ep;转瞬间他已经弯弓在手遥遥指向了城楼上的慎王。

&ep;&ep;“殿下!”一旁的寒枭和青峰已然惊呼出来。

&ep;&ep;而城楼上慎王的一排护卫也都纷纷将弓箭对准了悬在城楼上的许新兰。

&ep;&ep;东方慎骤然狂笑着开口:“哈哈哈……哈哈哈……南宫玄停,本王知道你的箭法了得,素来箭无虚发,可是今日你要想清楚,你这一箭取了本王性命极容易,可你心爱的侧妃怕是就要承受万箭穿心之痛!”

&ep;&ep;南宫玄停目光几乎喷出火来,手中弓箭拉得铮铮暗响。

&ep;&ep;“南宫玄停,今日只要你答应跟随本王,本王立即将她放下来,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要犹豫不决,倒叫你的女人白白在这里受苦!只要你……”慎王扬声的呼喊骤然停住,眼看着南宫玄停手臂一松,银白的羽箭已然朝着他射了出来。

&ep;&ep;慎王脸色一凜随即本能的偏过头去!

&ep;&ep;羽箭带着凌厉的呼啸声骤然穿过慎王头顶,慎王身后那杆手臂粗细的南军大旗应声射断!

&ep;&ep;“东方慎!你若敢伤她,我南宫玄停此生绝不与你善罢甘休!”他的一字一句都几乎是咬牙切齿!

&ep;&ep;许新兰看着眼前黑马上的身影越发模糊,终于,在一片漆黑中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ep;&ep;“兰兰……兰兰……”

&ep;&ep;那样痛彻心扉的呼喊恍如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熟悉却异常遥远,她终于还是无力回应!

&ep;&ep;“东方慎!”寒枭和青峰紧紧拉着暴怒的南宫玄停,眼看着昏迷的许新兰被缓缓抬进了城楼。

&ep;&ep;噩梦中她骤然惊醒,周围是天光微亮。

&ep;&ep;两个丫头安静立在床榻前,见她清醒过来,其中一个丫头扭身出去回稟去了。

&ep;&ep;冷汗粘湿了她贴身的亵衣,可她的心中却无比清晰。

&ep;&ep;如今,慎王已经是穷途末路,可是如果南宫玄停一旦按兵不动,那么慎王在几个时辰之内就能攻下京城,那么……

&ep;&ep;缓缓闭上眼晴,她心中只余一片哀凉!

&ep;&ep;自古以来,一个名将的成功都是用无数雪骨堆积起来的,更何况,她只想于他相守终老而已!可是,如今,已然是情义难两全的境地。

&ep;&ep;他,该如何选择?

&ep;&ep;她,又该何去何从?

&ep;&ep;许久,她轻轻开口:“告诉王爷,我愿意出面劝降世子!”

&ep;&ep;许新兰静静坐在铜镜前,镜中的她容色清丽,只是眼角眉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憔悴。

&ep;&ep;“你们出去等着吧!我自己来就是!”她轻声开口。

&ep;&ep;身后的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恭谨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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