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都在心里面想着,程舒羽现在不进去见沈腾云,肯定是心底发虚,怕被他们这些人看出端倪,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定会偷偷摸到这一层,一个人单独去找沈腾云的。

&ep;&ep;沈梓川朝她悄悄打了个手势,“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ep;&ep;然后,他站在最前面,推门进去,里面的灯光,亮堂堂的,一片雪亮。

&ep;&ep;沈腾云变成植物人,还是十年前的那副模样,英俊中年大叔的成熟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沈梓川的哥哥一辈。

&ep;&ep;方晓染看了看沈腾云,又看了看身边的沈梓川,忍不住莞尔一笑。

&ep;&ep;沈梓川明白她什么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ep;&ep;沈腾云见到这么多人一拥而进,先把睿智的目光在方晓染和沈梓川两个人身上一扫,含笑从容,却在看到萧文渊的时候,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文渊,十多年了,你还好吗?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活着见上你一面,可以,该知足了。别忘了,十一年前我们下象棋的那一场残局,还没分出高低。”

&ep;&ep;“十一年前没分出高低,十一年后的今天,再定输赢。”萧文渊推动轮椅,望向多年前的好友,满脸笑意,“不过啊,今天我特意从桐城飞到这里,不是找你下棋的,而是和你商量一场婚事,就是我女儿晓染与梓川的婚事。

&ep;&ep;聘礼方面,你放心,绝对不会亏待她,哪怕压上我所有的身家,我也觉得还不够!这么些年,我内疚,欠她的太多了。”

&ep;&ep;沈腾云早就从沈梓川这里得知了所有的信息,当下也没有多少惊讶和震惊,只看着方晓染笑,“晓染是个好孩子,当年在方信元的家里,第一眼看见她,我就决定要梓川娶她。没想到,兜兜转转,她居然是你的女儿,可见啊,我们两个老家伙的情意,怎么断都断不了。”

&ep;&ep;至于萧文渊的妻子程舒羽,他只字未提。

&ep;&ep;长辈谈天说地,方晓染和沈梓川作陪,偶尔插一两句话,倒也其乐融融,最后,敲定了所有的细节,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ep;&ep;萧文渊依依不舍告辞,和沈腾云约定了明天上午继续厮杀残局,刚走出门口,就被方晓染给叫住了,“爸,关于婚礼方面,我有一点小小的意见,你现在困吗?如果你不困,我想现在和你详细说一说。”

&ep;&ep;“爸今天要倒时差,睡不着。”萧文渊痛快点头,随着方晓染去了一间温馨的书房。

&ep;&ep;虚掩房门的那一刻,方晓染朝走廊上的沈梓川比了一个“ok”的手势。

&ep;&ep;夜深人静时,方晓染还在陪萧文渊商讨细节部分,另一边,沈梓川在监控房内,监察到程舒羽鬼鬼祟祟摸进了沈腾云的病房,一双狭长的眸子,霎时冷厉冰霜。

&ep;&ep;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顾他与方晓染的感情,还是要对他父亲下毒手。

&ep;&ep;萧景逸吐着烟圈,冷压一双墨色邪眉,淬了刀锋一般冷笑,“这个女人眼里,只有她自己的利益,踏马压根就没有儿女亲情。”

&ep;&ep;纪穆远摇头叹息,“枉我在纪家见惯了豪门倾轧算计,却还是第一次见识这般狠毒的女人,比江曼夜还要毒,太可怕了!”

&ep;&ep;沈梓川盯着屏幕,没开腔,大脑却飞速旋转该怎样把对萧文渊的刺激压到最低限度。

&ep;&ep;……

&ep;&ep;房内,沈腾云拈了一颗棋子,在灯光下自娱自乐,察觉到程舒羽阴冷森森站在对面,毫无惊讶的意思,只分外冷漠地说道,“你来干什么?如果不想文渊厌恶你,不想晓染知道她有一个多么肮脏的母亲,你就马上给我滚!”

&ep;&ep;“滚?滚到哪里去?今天我既然进来了,我就绝不会滚出去!”

&ep;&ep;程舒羽快速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掏出那只女士手枪,带了消音器,慢慢抬起手,对准沈腾云的脑袋,阴狠冷笑,“沈腾云,你为什么要活下来?一直做你的植物人,不好吗?可你命不该绝,偏偏就醒了。

&ep;&ep;你醒了,我就该倒霉!只要你随便把我的那些事跟萧文渊多提几句,他就立即会一脚把我踹出萧家,到时候,我享用的一切,都会化为一场空。

&ep;&ep;沈腾云,只有你死了,我才会活得舒舒服服,开开心心。所以,我今晚来找你,就是要你去死!”

&ep;&ep;最后一句话,程舒羽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对于眼前的英俊中年男人,恨得咬牙切齿。

&ep;&ep;“你杀了我,背后还有萧文景给你善后擦屁股,保证我死了找不到你动手的丝毫证据,对不对?”

&ep;&ep;沈腾云终于放下棋子,盯着程舒羽那张狰狞丑陋的脸,摇头叹气,“看在文渊和晓染的份上,我和梓川,都打算遗忘过去,不想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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