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抓住丁点儿蛛丝马迹,那后果可不是好玩的。”中年人说道。

&ep;&ep;“陆家人?”那人沉吟一会儿,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陆家那个大儿子,是叫陆其森来着吧?”

&ep;&ep;看中年人点头,他又说道:“我倒是不觉得他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ep;&ep;中年人探究地看着他,那人也不卖关子,说道:“这个人的弱点明显得很。他对那孩子,不是用心颇深么?”

&ep;&ep;中年人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小子——庭蕤?”

&ep;&ep;“哎呦,这可真是……”中年人忍俊不禁,啼笑皆非,“这次你可能失策了,陆其森根本对他毫不关心啊!这次回来有关庭蕤的事情都是陆老爷子一手操持的,陆其森根本对他一点关注都没有好么!”

&ep;&ep;那人皱起眉头,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罕见地出现几分不解:“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了,难道他在十二区那几年,把脑子摔坏了?”

&ep;&ep;“你可别瞎猜了。”中年人看到他吃瘪有些得意,他其实挺看不惯这人总是一副成竹在胸、运筹帷幄的模样,“庭蕤那时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陆其森已经是十八九岁的成年人了,话都说不到一起去,这俩人还能有什么深情厚谊?人总是健忘的,十年这么长的时间,说不定他早就把他忘到脑后了。”

&ep;&ep;你懂什么?

&ep;&ep;那人瞥了他一眼,不与他理论。他以为当年陆其森为什么会杀人?还不是因为他嘴里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儿”?

&ep;&ep;“话说,你对庭蕤有什么打算?还是按照原计划来?我看他最近破坏了你挺多计划,你却是不痛不痒的,你是怎么想的?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再过几个月他就满十八了,到时候庭征鸣也拿捏不住他,他想要继承他外公留下的那笔遗产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了。”

&ep;&ep;“我着什么急。”那人回答,“你也说了,庭征鸣拿捏不住他,自然会更加着急。我且看着他会出什么昏招就是了。”

&ep;&ep;“也是。”中年人赞同。

&ep;&ep;庭征鸣在他心里可以说是个一等一的蠢人了,毕竟能做出把小三提溜上来跟儿子制衡的事的男人,这世间也是少有了。

&ep;&ep;“你心里有数就行。”中年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怕你到时候反倒心慈手软,下不去手。”

&ep;&ep;湖中的彩色的小鱼拖着长长的纱状尾巴,悠然地游来游去,时不时用去啄垂落在水面上的新发的嫩叶,湖面上泛起一阵阵的轻柔的涟漪。

&ep;&ep;短暂的一阵静默后,那人轻笑了一声:“我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就因为他是关素素的儿子?你也太小瞧我了。”

&ep;&ep;“那就最好不过了。”中年人意味深长地说道了。

&ep;&ep;那人将杯中已经完全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杯放下来的时候发出“砰”的声响,桌子上的“博音”们受到了惊吓,振翅高飞,四散而逃。

&ep;&ep;中区海城,孙家。

&ep;&ep;“夫人,有您的信。”楚灵刚回到家,脱下厚重的毛皮大衣,管家就走了过来,递上一个鼓鼓囊囊的雪白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没有地址,没有其他字迹,只在最显眼的地方用打印的字体写着“孙夫人”,是他今早在邮箱里发现的。

&ep;&ep;“需要我先替您先检查一遍吗?”到底是来历不明的东西,管家还是担心会有危险,然而信件这种比较私密的东西,以他的操守,未经主人允许,是绝不会私自打开的。

&ep;&ep;“打开吧。”楚灵混不在意地说道,她一向自认为立身极正,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ep;&ep;管家应了声,拿裁纸刀小心地切开信封的边缘,从中抖出一摞照片来。

&ep;&ep;照片上并没有什么劲爆的内容,起码不是管家所脑补的老爷或者夫人出轨被抓的画面,却好像是一个人的生活照。

&ep;&ep;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五花八门,出现在不同的场景之中,或坐或卧,有几张甚至是他化为巨蟒,吞食猎物之后带着臃肿的鼓包沉睡的画面。

&ep;&ep;不过只要是人身出现,照片上的男人总是板着那张轮廓深邃的俊脸,眉眼锋利,眸光沉沉,薄唇维持着一个过分平缓的弧度,端的是一份不怒自威的好面相。

&ep;&ep;管家一边小心翼翼地窥看楚灵的脸色,一边在心里猜测这人跟夫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人专门把他的照片寄给夫人。

&ep;&ep;“!!!”楚灵浑身发抖,她颤抖着拿起一张男人背光站着,眼睛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直直地盯着镜头的照片。

&ep;&ep;那双无机质的浅色眸子,像暗中锁定了猎物一样,直勾勾地透着一股噬人的危险。

&ep;&ep;她闭上眼睛,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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