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

&ep;&ep;“噢,你很惊讶我为什么知道吧。”他松开了杜窈,直起身,“那天你落水,程京闻下去救你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背上的纹身。”

&ep;&ep;孟砚白的目光降下。

&ep;&ep;即便在漆黑里,依旧有如实质的阴冷。他彻底与夜色融为一体。

&ep;&ep;“我真后悔。在工作室那一天,火应该再大一点,把你也烧死。”

&ep;&ep;“……是你放的火。”杜窈在一刹的懵怔以后,心里涌起滔天的愤怒,“我就说,明明离开时我还特意检查过线路,没有任何问题。偏偏就是莫名起火了,还恰好,先把我的衣服烧了——”

&ep;&ep;“对,对。”他甚至抚掌几声,疯癫不似人的狂笑回振,“我怎么可能看你为他设计的衣服宝贝似的挂在店里,让来往的路人都知道你们有多恩爱,我有多可悲——小窈,我是什么,我又算什么?”

&ep;&ep;“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拒绝过你。”

&ep;&ep;“你在怪我情深吗?”

&ep;&ep;“我从来就没有要给过你机会,”杜窈深呼吸,“是你一直要来。奉献过了,得不到自己满意的后果,现在又觉得我在捉弄你——我很闲吗?”

&ep;&ep;“所以。”

&ep;&ep;孟砚白的声音兀然冷静下来。在躁怒充斥过的一方空间里,一时显得很沉寂。

&ep;&ep;“是我活该吗?”

&ep;&ep;杜窈与他吵累了。

&ep;&ep;无力地瘫在床上,喘气。

&ep;&ep;“你看,你现在还认为自己需要获得回报。”杜窈声音缈缈地飘,“可是孟砚白,喜欢就一场高风险的投资,只有一个人能获得正收益。既然下注,就要愿赌服输。你怪不了任何人。”

&ep;&ep;“……是。”

&ep;&ep;良久。

&ep;&ep;墙角一声轻叹。

&ep;&ep;“可是小窈,如果我不赢,我宁愿掀了盘投资——没有人可以得利。”

&ep;&ep;打火机一声轻响。

&ep;&ep;火光擦亮他平静的眉眼,再在空中,烟火流焰似地划破。

&ep;&ep;燃在薄薄的窗帘上。

&ep;&ep;孟砚白重新站起身。

&ep;&ep;上床,抱起了杜窈。由她挣扎,坐在了火光边。

&ep;&ep;声音亲昵,似乎情人耳语。

&ep;&ep;“小窈,你说……程京闻来给你收尸的时候,看见我们的皮肉,骨头——噢,大概是已经是骨架了。烧黑,黏在一起,分离不开的样子,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此刻程老板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ep;&ep;晚上二更

&ep;&ep;第72章做梦

&ep;&ep;一直天阴。

&ep;&ep;程京闻越发不安。

&ep;&ep;少见的心神不宁,一股莫名的焦躁。手机里几通未拨出去的电话,赤红。

&ep;&ep;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ep;&ep;杜窈从前也忙,常几天不见人。是不喜欢打电话,但他拨过去都不会挂。即便是在工作,事后也会回一通。

&ep;&ep;已经三天没有听过她的声音,见过她的人了。

&ep;&ep;“……程哥?”

&ep;&ep;一旁有人叫他。

&ep;&ep;程京闻回神。

&ep;&ep;会议室里,几十人望来,似乎都在等他做出什么决定。

&ep;&ep;片刻,略一颔首。

&ep;&ep;“开始吧。”

&ep;&ep;-

&ep;&ep;正时一日垮台。

&ep;&ep;这新闻轰动全城。

&ep;&ep;烧上了微博热搜,很快被压下去。又持续不断地发酵,再一次上了榜首。

&ep;&ep;两家都是耳熟能详的公司,路人也都乐意来看一眼热闹。

&ep;&ep;“啧啧,不愧是资本家的战争。”

&ep;&ep;“听说成悦把正时在南城的几十家合作都挖了,同一天抛了股票——把正时股价直接砍得断崖下跌了。”

&ep;&ep;“不对吧,成悦怎么可能吃动正时在南城几十年的合作链?”

&ep;&ep;“听说是与杜家有合作……”

&ep;&ep;“怪不得。”

&ep;&ep;“再说,正时早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这两年甚至打不过才起来多久的成悦,我看南城那帮人,也早想另寻出路了。”

&ep;&ep;“而且,我听很早就听有人传杜家想洗牌南城了。这不是正好?”

&ep;&ep;“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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