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听闻公主病的几日,明侍卫在殿外痴心相守,希望以身代之,感天动地。”

&ep;&ep;容见:“?”

&ep;&ep;怎么谣言越传越离谱。

&ep;&ep;看来,不管是什么身份,无论是宫女还是官家小姐,只要在这个年纪,就免不了八卦之心。

&ep;&ep;先生的视线已经注意到了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几人,但她们还在热切地讨论着。

&ep;&ep;“既然如此,殿下怎么不叫明侍卫跟着?”

&ep;&ep;“也许,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吧,就算是公主殿下,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吧。”

&ep;&ep;“我懂了!这叫什么来着,我前几日看过那个《海棠醉酒春深深》写了……宠而不爱爱而不宠。”

&ep;&ep;“兴许殿下对那位明侍卫也是如此,因爱而不能宠。”

&ep;&ep;容见:“……”

&ep;&ep;同学们,偷看话本子问题不大,但也该看点好的,正常人逻辑的,而不是这种狗屁不通的。

&ep;&ep;先生严肃的声音骤然响起,点中她们几个的名字,几个人挨了训低头丧气地不敢再吱声了。

&ep;&ep;熬过早课后,就是午休时间。

&ep;&ep;官家小姐们要留在宫中用膳休息,等待下午的课程。作为公主,容见有单独休息的地方。那是一个修建在湖心的亭子,周围用窗格一扇一扇地扣起,外面笼着一层层的青纱,密不透风,但每一扇窗都可以打开,十分风雅。

&ep;&ep;容见穿过那扇很长的栈桥,推开窗,走入了那间亭子里。

&ep;&ep;亭子不算大,但装饰得很精巧,里面只摆了一张贵妃椅,一方小桌,上面摆着几个茶盏。

&ep;&ep;容见合上窗,他太困了,才生过一场大病,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上学。

&ep;&ep;昏昏沉沉中,容见仿佛听到很轻的响动,但也没有在意。

&ep;&ep;不会有人进来吧?睡梦中的容见没什么警惕性地想。

&ep;&ep;窗又重新合上了。

&ep;&ep;一个人走到贵妃椅前,停了下来。

&ep;&ep;——是明野。

&ep;&ep;皇宫之中,人尽皆知,明野是容见的贴身侍卫,经常相伴左右。外面的确有守卫,但明野要去湖心亭,旁人都以为是公主昭谕,无人阻拦。

&ep;&ep;所以,明野轻而易举地来到了这里,看到了沉睡中的、毫无防备的长公主。

&ep;&ep;他俯下.身,很认真地看着伏在软塌上的容见。

&ep;&ep;容见的个头不算矮,但身形很瘦,手臂垫在脸颊下,垂着的手腕上套着一只翡翠镯子,瘦得有些伶仃,所以卧在狭小的贵妃椅上也不显得逼仄。

&ep;&ep;他的肤色白到近乎透明,是那种很难用颜料描绘出的色泽。眉眼、嘴唇、下颌、耳朵,每一处都很恰当,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ep;&ep;这是一张很完美,找不出什么缺憾的脸。

&ep;&ep;至少,明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没有戴人.皮面具。

&ep;&ep;在极为大不敬的审视过程中,明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容见的睫毛却轻轻颤抖,很害怕似的。就像是小动物的某种敏.感本能,觉得自己被什么危险的猎手盯上了,在睡梦中也会感到毛骨悚然。

&ep;&ep;明野也察觉到了,他随意地移开目光,容见放松了些许,唇也不再抿得那么紧了。

&ep;&ep;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停了一会儿,大约是越发感到不对,容见浓密的眼睫时不时剧烈抖动着,像是蝴蝶奋力逃脱蛛网时扑棱的鳞翅——那么脆弱易碎。

&ep;&ep;容见似乎马上就要因为噩梦而醒。

&ep;&ep;明野顿了顿,终于不急不缓地收回视线,容见又慢慢地、安静地睡着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见见:有危险qwq

&ep;&ep;明哥:(慢条斯理)试试

&ep;&ep;有人在偷偷欺负自己未来的老婆,是谁,我不说(。

&ep;&ep;第3章口脂

&ep;&ep;这一觉,容见睡得很好。

&ep;&ep;虽然中途做了个噩梦,容见感到害怕,但那个梦持续的时间不算长,之后便睡得很安稳了。

&ep;&ep;睁开眼的时候,他的意识还不太清醒,偏过脸,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ep;&ep;那人穿着一袭绯红色的袍子,容见抬起头,看到他的脸。

&ep;&ep;金相玉质,芳兰竟体。

&ep;&ep;在《恶种》的原文中,作者只用这八个字形容过男主的相貌,没有具体的描述,而不像别的作者那样,不厌其烦地为主角堆砌形容词。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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