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几日前已经到了,太后说你有事,不能前来相见。昨日入宫才知道,表妹竟还要在仰俯斋里读书。我万分不解。徐家仰仗太后,才有些许薄资,也只是耕读世家,但家中的姑娘都是娇养着的,不过做些针线,平日里赏花饮茶,哪里用得着读书写字这样的苦差事。”

&ep;&ep;前有太后倚靠,后有容见失神错答,言语之间,他已经把长公主当做久居深闺,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

&ep;&ep;容见:“?”

&ep;&ep;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ep;&ep;容见没有一眼看穿人心的本事,但也不至于真是个小孩,能随便被什么人忽悠。

&ep;&ep;而古往今来有一个不会出错的至理名言,劝能够读书明理的人丢下书,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ep;&ep;容见终于认真了些,他抬起头,看到对面的徐光宗穿着一身合体的天青色直裰,身量比自己高半个头,模样不算差,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ep;&ep;但容见的心情不佳,对这人的本性也有了些许了解,内心只有这人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偏见。

&ep;&ep;徐公子继续高谈阔论:“但既已读书,表妹都学了些什么,若有不通之处,为兄也可解答一二。”

&ep;&ep;这位徐公子在太后面前装得人模人样,话是很会说,但太会说话,也难免会暴露真实想法。

&ep;&ep;容见决定先装装傻,看能不能套点话,徐徐图之,想出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

&ep;&ep;他端过那杯茶,没有喝,稍微抿了抿唇,道:“谢谢……”

&ep;&ep;“表哥”两个字还是说不出来。

&ep;&ep;容见卡了一下,觉得还是别那么为难自己了,他收着嗓子,刻意放得很甜:“徐公子真是博闻强识。”

&ep;&ep;又朝他慢慢眨了眨眼。

&ep;&ep;徐耀竟愣了下,只觉得这位表妹不愧是公主,生的这么标致。

&ep;&ep;而自己不久后就要尚、不,是娶公主。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来搞事(。

&ep;&ep;感谢追文,评论抽二十个红包!晚安!

&ep;&ep;第21章桂树

&ep;&ep;一刻钟后,一个宫女静悄悄地走入花厅,太后正端坐在主位上烧香。

&ep;&ep;那宫女在旁厅外的窗户听了一会儿,此时赶来禀告。

&ep;&ep;说的是兄妹和睦,举止有礼,公主言谈之间,对徐公子颇为欣赏。

&ep;&ep;太后听完了,让宫女下去了,不必再盯着。她用香匙从宝匣中盛了些新制的香,随口问道:“你说哀家这个外孙女,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ep;&ep;真能顺从成这样?

&ep;&ep;陈嬷嬷道:“兴许是见着高大英俊的公子,年少慕艾,也是说不准的。”

&ep;&ep;虽说表兄表妹间有男女大防之说,但太后经营多年,慈宁殿内外,连个耗子都很难钻进了,公主和外人见一见也没什么。何况太后似乎也没打算将这件事瞒天过海。

&ep;&ep;陈嬷嬷暗自揣测太后的意思:“娘娘心善仁厚,想要撮合这一对小儿女。但老奴看着,这位徐公子似乎太不活泼,不够稳重,真的能担此大任吗?”

&ep;&ep;太后头也没抬:“嗯,哀家瞧着也是。”

&ep;&ep;“沉稳聪慧,可堪一用,能为哀家做事的后辈,若是死在京上就可惜了。”

&ep;&ep;太后的语气里有一丝怜悯,不多,她对第一次见面的侄孙子能有多少感情?

&ep;&ep;她摆弄着佛香,亲自点燃,颇为可惜道:“还是竹泉修士亲手制的最好,旁人都比不上。”

&ep;&ep;太后的脸模糊在袅袅白烟中,她不紧不慢道:“先看看皇帝怎么办吧。”

&ep;&ep;*

&ep;&ep;大半个时辰已过,外面的宫女敲了敲门,说是太后请他们出去。

&ep;&ep;徐耀慢声道:“我与妹妹一见如故,竟不知今夕何夕了。”

&ep;&ep;容见头皮发麻,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ep;&ep;他方才一直在听这人说话,喝了点茶,便借故用帕子擦了下嘴,一不留神落在了地上。

&ep;&ep;徐耀俯身拾起帕子,称赞道:“表妹的绣工竟如此精湛。我随身的帕子香囊之物,都是姐姐妹妹们绣的,与你相比真是望尘莫及。”

&ep;&ep;容见很轻地叹了口气,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人了。

&ep;&ep;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徐耀,神情淡淡的:“徐公子,公主是不做针线的。而你家里的姑娘既然是娇养,怎么还要做这些?”

&ep;&ep;又稍稍弯腰,从徐耀的手中将帕子拿回来,随手拿起多宝阁上放的一把剪刀,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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