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哀家颇为震怒,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逆贼,将心思打到了公主的头上。”

&ep;&ep;徐耀连声应承:“公主此时并无大碍,娘娘不必为此气坏了身体。”

&ep;&ep;容见确实没瞧出来太后有什么气坏身体的表现。

&ep;&ep;太后道:“哀家久居深宫,不过是孤寡老人,不理世事,每日茹素念佛,为了你早去的祖父和舅舅祈福,祝佑大胤长治久安,容氏后继有人,哀家也算是不辜负了武帝临去前的托付。”

&ep;&ep;“没料到皇帝竟然连一个后宫都打理不好,使奸人乘虚而入,险些伤了你的性命。”

&ep;&ep;太后一字一句,仿佛当真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实际上容见这次遇险对她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ep;&ep;她正好借此事发作皇帝。

&ep;&ep;而本来还需要遮遮掩掩的侄孙子徐耀,也可以光明正大行走于宫廷中。

&ep;&ep;本来她只把徐耀当做一个马前卒,一个弃子,用来试探皇帝的底线,而此时这枚棋子却正逢其时。

&ep;&ep;徐耀是不怎么样,品性不佳,毫无学识,自由散漫,自傲自满,时常夸夸其谈,但这样的一个驸马却更合她的心意。

&ep;&ep;容家女的丈夫里不能再出一个费金亦了。

&ep;&ep;容见装聋作哑,听太后发作,内心感想就是太后快点回去吧,他想回去躺着。

&ep;&ep;太后也没有久留的打算,她来不过是为了让这位愚笨的公主了解当下形势。

&ep;&ep;于是,她状若好心地道:“你既然病了,就回寝殿里好好休息。至于病中无聊,就让表兄陪你说说话。”

&ep;&ep;容见闻言愣了一下,眨了下眼,方回过神。

&ep;&ep;太后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大约想着让徐耀先进寝宫,再散布谣言,人言可畏,逼容见不得不嫁。

&ep;&ep;容见不卑不亢道:“儿臣的寝殿,外男还是不能进去的吧。”

&ep;&ep;徐耀竟笑着道:“我是公主的表哥,怎么能算是外男?”

&ep;&ep;太后没想到容见敢违抗自己的话,冷冷笑着:“你一个女儿家,母亲不在,当然是哀家这个祖母为你打理一切,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孝道?”

&ep;&ep;容见饮了口热茶,润了润喉咙,轻声道:“娘娘的懿旨,儿臣不敢违逆。但人言可畏,满朝重臣怕是对此等人伦理法之事,不能置若罔闻。”

&ep;&ep;太后用力拍了一下扶手:“放肆!”

&ep;&ep;徐耀道现在还没明白过来他们方才那番话争得是个什么事。

&ep;&ep;怎么和表妹见个面,又和外朝大臣有关。

&ep;&ep;徐耀是留了下来,但太后却没在坚持所谓的寝殿。

&ep;&ep;容见是输了,太后也不算赢。

&ep;&ep;对于容见这个唯一的直系血亲,太后真的是一点感情也无。

&ep;&ep;容见不是古人,没有那么迂腐的观念,觉得男子不能进入自己的寝宫,也不觉得传出去后就真能逼自己嫁给对方。

&ep;&ep;但他就是恶心,恶心徐耀,也恶心太后。

&ep;&ep;所以连心情也奇差无比。

&ep;&ep;太后的銮驾刚离开,容见也起身准备走了,他说:“本宫今日病了,就不招待徐公子了。公子自便吧。”

&ep;&ep;又顿了顿,继续道:“偏殿里也没烧炭火,公子不如去外面的院子里晒晒太阳,也暖和些。”

&ep;&ep;徐耀指着炭盆道:“这不是……”

&ep;&ep;他的话音未落,四福“呀”了一声,随即磕头谢罪:“奴才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把炭火浇灭了。”

&ep;&ep;容见站在门前,偏过脸,日光映在他的脸上,竟有些冷酷的意思,说话间还是随意的:“公子说是不是?”

&ep;&ep;徐耀不知道这位往日里温顺可亲的表妹今天是怎么了,但一时被震慑地说不出来话,诺诺地应了下来,

&ep;&ep;出了门后,容见吩咐周姑姑道:“叫人把正门开着,让来往的人都能瞧见这位徐公子的一言一行。再找几个人盯着他,别和他说话,就那么晾着。”

&ep;&ep;果然,徐公子独自在外面待了小半个时辰。他今日来见表妹,打扮得风度翩翩,是以十分单薄,被冷风吹得涕泗横流,周围又都是些一言不发的仆从,徐耀如坐针毡,便灰溜溜的回了慈宁殿。

&ep;&ep;*

&ep;&ep;撂下徐耀后,容见卸了珠钗,又睡了一觉。

&ep;&ep;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ep;&ep;太阳照拂着太平宫,屋子里烧着炭火,确实很暖和,但日光有一种天然的舒适,是炭火所不能比拟的。

&ep;&ep;容见喜欢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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