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田二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激动:“放心,除了小浵没有人能看的出来,若不是她告诉我,我这个当叔的也绝不会想到你是难难”。

&ep;&ep;仲逸这才宽心许多,事出突然,加老姑的过世的消息,确实分心不少,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小浵姐:女人心,海底针。

&ep;&ep;来到一棵大树下,田二指着远处的山野感慨道:“今日是秋节日,村大多数人都没出山,龚家柱和大伙们早在坟前过香了,此处你我二人,叔有话对你说”。

&ep;&ep;仲逸诧异的望着他:难道老姑临别之事,有什么特别的嘱咐吗?

&ep;&ep;只见田二放眼远望,慢慢的梳理着他的思绪,似乎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ep;&ep;良久后他慢慢的说道:“两年前,你老姑重病在身,知道自己为时不多,于是便将我叫到跟前,她知道龚老头还有她那个儿子并未将你当成真正的自家人,说句自大的话,你与他们父子二人的感情还不如我呢?这一点你老姑是知道的”。

&ep;&ep;仲逸细细的看着田二,不敢有丝毫的打断,此次回义村正是为此而来,原本打算是要问家柱的,没想到却是这个场面。

&ep;&ep;田二望着仲逸,一字一句道“你老姑亲口告诉我,你本姓陆,是咱们蠡县陆家庄人,你爷爷叫陆本佑,是朝廷刑部主事,你爹陆岑,你娘陆氏,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十八年前,陆家庄发生了一桩血案,村一男一女双双毙命,而你全家竟全部失踪。

&ep;&ep;那一天正是你出生之日,当天下过雪,天寒地冻的,你老姑受你爷爷所托,来陆家庄帮忙照顾你娘,只因路耽误了时辰,她赶到陆家庄时,那些行凶之人早已离去,后来她在柴垛里找到你并将你抱回义村。

&ep;&ep;田二的喉结微微的耸动着,那干裂的嘴唇停止了说话。

&ep;&ep;看来他也知道这么多了。作为义村最见过世面的人,田二心里很清楚:此事万不得添油加醋。

&ep;&ep;……

&ep;&ep;真是屋漏偏于连夜雨,老姑过世的消失还未散去,此刻方才知晓这离身世。

&ep;&ep;仲逸同样明白:老姑尚且是传话之人,田二叔更不可能知道其原委,况且是十八年前所发生之事。

&ep;&ep;凌云山多年的历练早已使他拥有常人根本无法具备的心智。这种心智面对如仇佶这种老江湖时或因缺乏实战阅历而表现的不甚明显,但若论内心强大与韧性,自然非寻常。

&ep;&ep;看来师父当年的推测是对的:老姑也并不知道爹娘真正的下落。

&ep;&ep;此事绝非普通凶案,或许牵扯到朝之事,对朝廷命官下手,对手自非常人,可爷爷也不是等闲之辈,为官毕竟不是为民,生计之虑当不会太大……

&ep;&ep;仲逸想着:只要家人都还健在,有希望。

&ep;&ep;这也算是绝望的一种希望吧。

&ep;&ep;“难难啊,你可千万不能怪你老姑啊,要知道十年前你离开义村时,她被村里的人堵在家,否则她定不会让你离去的”,善良的田二没有忘记说这件事,这并非龚王氏的嘱咐,不过龚王氏对难难的养护之恩,在整个义村都是有目共睹的。

&ep;&ep;……

&ep;&ep;良久之后,仲逸终于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再次跪到龚王氏的坟前……。

&ep;&ep;秋风带着阵阵凉意,太阳已渐渐西沉,回到义村,大半日在这荒草野林度过了。

&ep;&ep;不知何时,仲逸的眼再也没有了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冰的寒光。

&ep;&ep;一片天地,两个世界……

&ep;&ep;“报仇!”,强烈的复仇之心占据他的内心:“若非这场变故,我怎么会与家人分开?若非家人分开,岂会有此刻之伤?”。

&ep;&ep;凌云山的仲逸早已不是当初义村的难难。

&ep;&ep;而从今日起,再次回到义村的仲逸,也不完全是凌云山那个仲逸了。

&ep;&ep;刚走几步,仲逸突然停住脚步,用略带复杂的眼神望着田二:“田二叔,你切记,今日所说之事,千万不能对他人提及,否则你会引祸身”。

&ep;&ep;“我,,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连小浵都没告诉……”,一个庄稼汉,面对仲逸突如其来的举动,田二吓得差点站不住脚,凉风飕飕,他竟下意识的用手擦擦额头的“汗”。

&ep;&ep;仲逸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急忙将田二扶起:“田二叔,你想想看,这件事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阴谋,换句话说若是当初行凶之人知道我们还活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你又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你想想看……”。

&ep;&ep;田二急忙点点头:看来仲逸还是为自己好。

&ep;&ep;仲逸知道,田二叔一向守口如瓶,况且此事事关重大,他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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