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挚还记得自己是两百两高价卖给人家作仆的,立刻下了床,快步走到管事身前应了声是,随即一边潦草地将纱布重新包在手上,试探着问:“管事,我这手是?”

&ep;&ep;管事轻蔑地睇他一眼,不耐烦道:“你既卖身作仆,自然要守这府上的规矩,留个印记,有个烙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ep;&ep;“明白了。”叶挚勉强地笑了笑,想来这便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仆从奴隶不都是如此,要被刻字刺青?

&ep;&ep;“随我来罢。”

&ep;&ep;叶挚顺从应了,尽量自然地放下手,跟着管家走了。

&ep;&ep;一院之隔,冷栩此时正在沐浴更衣。

&ep;&ep;满屋的淡淡水汽,她将手浸在微温的水中,出神地看没在水中的干净十指。

&ep;&ep;许却云教她书画,没曾想第一件得意的作品,便是叶挚手上的刺青。

&ep;&ep;刺青是漫长的,也许她更应该拿烧红的铁烙直接用黥刑,最后却还是亲自用银针一针针地刻下了那枚牡丹与字。

&ep;&ep;在那染了血的皮肉上,耐心细致地描绘着那枚牡丹,真正当作画一幅画。

&ep;&ep;当作一种另类的交换仪式。

&ep;&ep;她的身上刺下了代表帝姬的银杏印记,那么叶挚身上便留下属于冷栩的印记罢。

&ep;&ep;从此,他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