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现在,也就两年而已。

余笙摸着手上的戒指,躺在床上刚刚看完一本言情小说,窗外的阳光射进来,带来了春天的温暖和煦。

赵玉芷穿着校服下课回来了,余笙连忙起身开始准备晚饭,看赵玉芷一脸的不高兴,问道,“怎么了?数学物理没考好?”

赵玉芷摇摇头,皱着眉道:“成绩还没下来。”正是高二的下学期,她学的很吃力,上周五考完的模拟让她好几天都没吃晚饭,担心成绩又是吊车尾。

余笙一边洗菜一边道:“上午献溪来带小葡萄去打疫苗了,正好回了一趟沈叔叔那边,带小葡萄去玩一玩,待会就回来了。”

赵玉芷“哦”了一声,而后问道,“姐姐,你和沈老师到底什么时候领证办婚礼啊?”

余笙打哈哈:“我还不想那么快嫁人。”

赵玉芷扯起嘴角,余笙发现她最近这个动作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她说道,“那你答应求婚答应的那么利索。”

她马尾辫一扫,转眼就进了屋。

沈献溪带着葡萄一进屋就闻到了饭香,葡萄恹恹的想睡觉,赵玉芷接过来将她抱回到房间哄睡着,餐桌前余笙问了下阿姨叔叔的状况,一切都好。

“我妈问,什么时候领证。”

沈献溪洗了把手,眉宇间有点疲累,葡萄打完针哭了好久,他费了好些功夫哄着,结果父亲接过去就哄好了,也真是神奇,走的时候葡萄舍不得沈父的怀抱,又闹了一会儿。

余笙算了下日子,说道:“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们认识两周年,我们那天去领证好不好,我想记住那一天,以后就是结婚纪念日。”

“婚礼呢?得提前两个月安排。”

“中秋节怎么样?”

“可以。”

……

走到这一步,两个人已经提前进入了夫妻状态,余笙现在只觉得什么都很安稳,一步一步来,隐隐带着些期待,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观沈献溪,明明是二婚,却掩盖不住的喜悦,上次上课的时候还听同学八卦:“听说沈老师要结婚了,其他老师说的,余笙你怎么藏得这么严实,什么都不说。”

余笙低着头,“早着呢。”

“戒指都戴上了好吗?咦——上次还见你戴着呢。”自从上次戴了戒指,一时间被同学们的目光围绕她就浑身不舒服,于是只要是外出她就摘掉,不想太惹眼。

时间虽然过去的很安稳很幸福,但还是有一些事情让余笙稍微低落了一阵子。

第一件事情是季真离婚了,不到一周年的婚礼就夭折了——这也是余笙迟迟不领证结婚的一个小原因,她害怕自己还不够成熟到去建立一个家庭。

季真被乔子甫家暴了。季真半夜打电话给警察,警察觉得是家庭纠纷不出警,在电话那边说“以和为贵”。季真心灰意冷,抄起一个花瓶就打向乔子甫的头,乔子甫当场晕倒,而后季真拨打了“120”。

季真的公公婆婆赶到医院,婆婆二话不说打了一个巴掌给季真,被季真抬臂挡住,她脸上还是一片青紫的伤,她另一只手指着肚子,“你打啊,你打了我就去把孩子打掉。”

婆婆当时的表情就像是硬吞下了一个苍蝇。

季真的性格就是忍不了的,她为了所谓的爱情牺牲了时间和精力,如今当男人的拳头砸向她之后,她才彻底的明白,她的爱情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你知道乔子甫骂我什么吗?他骂我犯贱,骂我婊子。”季真说这话仿佛是在说一个笑话,一个别人的笑话,“我特么也不知道以前那个死都要嫁给他的季真怎么那么贱。”

她确实是怀孕了,这次没有骗人,她直接去妇产科做了人流,而后通知了律师联系乔子甫,协约离婚,分割财产,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我还让他签了一个合同,就是离婚以后不许找我,找我一次就算骚扰一次,到时候警察局见面。”

余笙听说以后闷闷不乐的,沈献溪拉着她在小区公园散步,余笙还傻傻的问道:“献溪,你会打我吗?”

沈献溪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她,而后坏坏一笑,贴近她的耳朵问道,“昨晚那种吗?”

余笙的脸顿时红的可以掐出血,挣脱开他的怀抱,大步往前走,还娇嗔的说道:“沈献溪!你流氓!!”

沈献溪走在她身后,突然觉得自己和流氓一词扯在一起,有点意思。

第二件事是麦甜甜得了抑郁症,学业停住了。余笙微博看到她的表姐在网上怒骂王河教授的时候,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问沈献溪:“学院怎么处理王河?”

沈献溪戴着眼镜,抬起头,镜片反射灯光一片冰冷,他冷声道:“开除。”

“可是即便这样……麦甜甜也毁了啊。”那个高傲的鼻孔朝天的女生,如今每天都得家长看着,防止她轻生。

“听说,高野去找她了。”

沈献溪突然说道。

余笙万万没想到,只听沈献溪又补了一句,“患难见真情,也能这样理解吧。”

余笙嗤笑,“我不信。”万一高野是看中了麦甜甜家的钱呢?她家就这么一个独女,掌上明珠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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