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险的,恐怕是另有其人。

“安阳侯家是不是有个儿子,对陶冉感兴趣?”齐瑄勾唇一笑,对于算计他的人,齐瑄报复起来毫不手软,那便同上辈子一样处置吧。

“给安阳侯的儿子做个媒吧,生米煮成熟饭再好不过了。”齐瑄对唐铮道。

唐铮立刻明白了齐瑄的意思:“属下这就安排。”

城内骑马的速度快不起来,齐瑄便一心二用,回忆着上辈子的事,他清楚这次父皇召见他会说些什么,有信心应对,只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有几个疑点,齐瑄要趁早弄明白。

被定北侯赶出来之前,他特地与定北侯夫妇提了一句柳眉山身边那个婢女头上的珠钗很别致,瞧着眼熟。

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能让宋骁警惕就够了。如今他们占据先手,顺滕摸瓜,总能把上辈子害了柳眉山的人揪出来。兴许幕后之人还没来得及对柳眉山下手,但这个吃里扒外的婢女,无论如何都留不得。

另一个是北狄王子潜逃之事。定北侯和宋淮今年四月初战胜,压着北狄王子和战俘归京。

是时,北狄王子被关在天牢内,不久之后北狄派来议和的使者抵京,才改为圈禁在禁宫内,重兵把守。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他有机会在次年三月潜逃?

当时和谈一事由齐琛主持,他没怎么插手,又忙于收拢势力与齐琛争权,将北疆的情形忽略了,都不知北狄竟然早就做好了发兵的准备。

若是这辈子能早点瓦解北狄的阴谋,阿淮就不用仓促地披甲上阵,就不会战死沙场!

阿淮,不管上辈子有多少谜团未解开,这辈子,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你分毫,决不允许你战死沙场。

你的归宿,只能是我怀里。

————

定北侯府,主院卧房内,大夫给柳眉山诊完脉,开了一剂安神药。

齐瑄刚被赶出去,柳眉山就心悸发作,跌坐在椅子上,把宋骁吓了一跳,恨不得把齐瑄押回来再踹两脚。

一刻钟前,齐瑄跪在他们夫妻面前,开口要阿淮。

“王爷,我们宋家不参与皇储之争。”宋骁想也不想就拒绝。

谁知齐瑄不顺着台阶下,竟然道:“齐瑄求的不是宋家的支持,而是阿淮一人。”

“混账!”宋骁拍桌而起,顾不得眼前人是个王爷,一脚踹向齐瑄胸口。

齐瑄闷哼一声栽倒,爬起来又跪了回去。那不避不躲的坦然姿态让宋骁更加愤怒,下意识摸向腰间,可惜没有佩剑,否则定要一剑削了他。

柳眉山从齐瑄开口开始就惊愕到失神,压根来不及劝阻宋骁的以下犯上。她甚至觉得,这个满口胡言的王爷,该打!

宋骁怒急,胸膛剧烈起伏着,齐瑄胆敢开口要阿淮,当他宋骁是什么人?卖子求荣的混账吗?

宋骁竭力克制怒火,却突然想到了昨日之事。

昨日!昨日阿淮送喝醉的齐瑄回府,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突然病倒,连大夫都不敢看!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有什么?!

宋骁怒到指尖颤抖,指着齐瑄问:“我问你,昨夜,你可是对、对我儿……用强?”

柳眉山一愣,明白了宋骁的意思,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齐瑄道:“……是。”

“竖子尔敢?”宋骁又踹了齐瑄一脚,直接将齐瑄踹飞出去半丈远。

齐瑄咬牙不吭声,又爬起来,朝定北侯夫妇跪好。齐瑄知道此刻无论怎么辩白,都无法令定北侯夫妇消气,只能咬牙受着。

宋骁还想动手,却被柳眉山拦住了。她站到齐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抖:“王爷是君,您这一跪我们受不起。”

齐瑄道:“跪天地,跪君王,跪父母,阿淮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

宋骁冷哼一声:“本侯当不起!”

柳眉山攥着手心让自己保持平静,问齐瑄:“王爷的意思是,要与我儿成婚?”

齐瑄道:“是!我心系阿淮,愿娶——愿与他共度一生。”齐瑄看了看宋骁,把“娶阿淮为男妻”换成了“与他共度一生”。

柳眉山却追问道:“若来日你坐不上那个位置,能否有命与我儿共度一生?若是坐上了,又如何许我儿一生?”

这回不止齐瑄抬头看她,连宋骁也忘了生气,惊讶地看向自己夫人。

“王爷,要效仿前朝太治皇帝么?”柳眉山问。

前朝太治皇帝,便是那位娶了男后的皇帝,而那位男后也入朝任职,官至宰相。

宋骁心尖一颤,没想到柳眉山竟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

齐瑄却立刻应道:“是!”

柳眉山冷笑道:“王爷太贪心了。”

齐瑄道:“若我做不到,甘愿舍弃一切,只求阿淮。若我赢了,一辈子就只要阿淮一个。若我自身难保……那我决不拖累阿淮。”

柳眉山又问他:“若侯爷与我不同意?”

齐瑄沉默片刻,咬牙道:“那我守着他,直到侯爷和夫人——”

“够了!”宋骁打断齐瑄,“不管王爷话说得多漂亮,我宋骁宁死也不会点头!”又顿了顿,咬牙切齿道:“你休想碰我儿!”

齐瑄竟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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