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晓煞白了脸,眼角余光中还能看到剑身散发的凛冽寒光,他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ep;&ep;“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也是宋家的一份子,还是宋家的长孙。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大哥。论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有什么资格轮得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ep;&ep;宋奕唇角挑笑,“不服那便过来,像个男人一样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别整天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别人背后,像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的!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你说着不烦,我听着也烦。”

&ep;&ep;宋晓那张脸被他讽刺得铁青,然,宋奕在军营里面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不近人情,他心底再有愤怒也只得恨着牙痒痒地看着他离开。

&ep;&ep;待他走远,他恨恨对着宋燃道,“爹,难道我们就要让宋奕这个小杂种在宋家耀武扬威不成?”

&ep;&ep;宋燃死死地攥着椅背,“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少久的。”

&ep;&ep;宋奕回到卧房,一名年迈的老妪迎面上来,“将军,您回来了。沐浴用的水已经帮你备好了。”

&ep;&ep;是从小到大照顾她的奶妈徐娘。

&ep;&ep;宋奕轻轻嗯了一声,脱掉衣物,泡进水里,徐娘看着她背上那一条条面目狰狞的刀疤,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当年要不是夫人不想宋家无后,要小姐当个少年郎,小姐又何至于女扮男装数十载?这一身好好的皮肤也不至于满是伤痕。”

&ep;&ep;宋奕合上眼睛,“我没事,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

&ep;&ep;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睁开眼,皱了眉头,“我现在担心的是,皇上似乎有意要我去云萝郡主为妻,好借机把那宋家军拉入他的麾下。”

&ep;&ep;“当今圣上虽然年纪轻轻,但心思镇密,城府深不见底。前安侯叶晦百年基业在他抬手之间就化为虚有,全家上下百口人尸骨无存。数十万精兵尽在他手中,偏偏,他在世人口中还落得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名声。”徐娘担忧地望着她,“将军可要小心为上。”

&ep;&ep;宋奕没再出声。

&ep;&ep;翌日天微亮,宋奕就极早入了宫。

&ep;&ep;养心殿外,太监总管李全拦住她的去路,毕恭毕敬道,“宋将军,您来早了,皇上还在里面歇着呢。”

&ep;&ep;宋奕望着那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正欲立在一旁,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缓不慢地从寝宫内传出,“让他进来吧。”

&ep;&ep;“宋将军,请!”李全弯腰作辑。

&ep;&ep;宋奕抬步走进寝殿,就看见几名面容姣好的宫婢正在为那雍容华贵的俊朗男子更衣。

&ep;&ep;那性感线条分明的身躯曲线落入眼帘,跟军营里面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完全不同,宋奕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ep;&ep;这一细小错觉却没有逃过男人的法眼,他唇瓣几不可觉地弯了一下,转似无意问道,“宋将军昨晚扮女人可尽兴?”

&ep;&ep;第3章并不喜欢过于聪明的人

&ep;&ep;拖他的洪福,她十多年没有穿过女儿装,昨日到一次性给穿完了。

&ep;&ep;宋奕微微低头,双手做辑道,“请皇上恕罪,微臣并没有抓到三把刀夺回天蚕豆蔻。”

&ep;&ep;前不久,宫中举办晚宴,太后突然重病,急需要隗宝天蚕豆蔻治病。恰巧天蚕豆蔻无故丢失,而这个担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ep;&ep;她将京都一寸一寸都找遍了,别说天蚕豆蔻了,就连三把刀的影子也没有见到。在谨慎的人也不可能在她精心设计的陷阱中不漏丝毫破绽,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ep;&ep;天蚕豆蔻丢失只是这个高居上位者故意做的幌子,其目的只是不想让太后将病治好罢了。

&ep;&ep;众所周知,当今圣上慕修寒的母妃芸氏为太后所害,他这般做,无非就是表面上给太后一个交代。

&ep;&ep;而她——注定成了这政治阴谋之下的牺牲品。

&ep;&ep;男人屏退了下人,狭长深谙的丹凤眼落在了她白皙姣好的容颜上。

&ep;&ep;面前的人儿身姿单薄,肤如凝脂,精致绝美的五官没有一点儿男子该有的刚毅之色,反而多添了几分女子阴柔,如果不是她常年征战沙场,是个男儿身,单凭借那副长相还真的让人误以为是个女子。

&ep;&ep;“宋将军,宋家手下精兵三十多万,宋家世代为臣,各个骁勇善战,你身为宋家主帅,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我天烬江山在你肩上岂不岌岌可危?”

&ep;&ep;修长矫捷的长腿在她面前微微站定,宋奕抿了唇,将头再垂下几分,“请皇上恕罪。”

&ep;&ep;慕修寒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朕能饶过你,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虽然太后身上的旧疾被压了下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去领五十大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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