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本来裴勤安已经接受了眼前的局面不想伤心了,这会儿听到有人要走,他觉得鼻子酸酸的,立刻就红了眼眶。

&ep;&ep;这好好的裴园,这曾经风光无限,宾客满座人人都想进来的裴园,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怎么就变成了人人躲着走的了?

&ep;&ep;他人生的前二十年,依仗着家里,一掷千金享乐寻欢,中间这二十年得过且过平庸无为,但过得也算是开心。难道以后的下一个二十年,他会沦落街头甚至和白臻臻一样锒铛入狱吗?

&ep;&ep;那样的生活他是想都不敢想。

&ep;&ep;有心事想对人讲,却发现他一直以来的倾听者白臻臻已经不在家里了,他爹是肯定不会听他一句委屈和抱怨的。

&ep;&ep;突然间,裴勤安想到了一个上次在咖啡馆遇到的女子学院的学生,自己和她,还算是聊的来。

&ep;&ep;......

&ep;&ep;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即使再不舍再悲伤,活着的人的生活还要继续。裴图南消沉了一周,就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ep;&ep;这时候关于白臻臻的审判已经结束了。

&ep;&ep;两个证人都已经找到,再加上她自己害怕直接就承认了,虽然当时的痕迹已经找不到了,也没什么影响了。当庭宣判,不容上诉,白臻臻余下的生命将在监狱中度过,她逃了这么多年,终于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了,一切都尘埃落定。

&ep;&ep;祁同远要来的电话里,简单说了一下审判当天的情况。法庭上,裴家人里只去了裴慕心一个。奇迹般的,她的疯病好了,行为举止都和正常人一样了,全程一直沉默的听着。

&ep;&ep;裴慕臻和黎幼安也赶回来了,但他们没有进去,一句话不讲的站在门外,等到白臻臻的审判结果出来后就离开了。

&ep;&ep;裴慕臻没有勇气去面对,徐春春理解他,身为杀人犯的儿子,他良心上受到的谴责不会少。也不能强求他去指责自己的母亲。但裴勤安不来,未免有些太绝情了。

&ep;&ep;从一开始,白臻臻这个人就是他带来的裴园,白臻臻的贪婪和恶从胆边起也是他惯出来的。裴家人的这些痛苦都是因为他而起的,他应该去听审!

&ep;&ep;而且他作为跟白臻臻恩爱了这么多年的丈夫,妻子入狱,他别的做不到,去看一眼说几句话总是能做的到的吧。

&ep;&ep;不免让人不耻他的行为……果真是花心男人负心汉。

&ep;&ep;对于裴勤安的所作所为,裴图南是一点也不意外。不去才是他爹这个人的作风,而且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这件事。如果他硬气一次无所畏惧的去了,那才是让人大吃一惊呢。

&ep;&ep;“对了,你弟弟他看到我让我跟你带句话,他说自己没脸去见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打算和黎幼安在外地安家,不再回a城了。你爷爷不跟他走,要带着你妹妹去海外,他的老朋友都去了,所以也不算是人生地不熟。”挂电话之前,祁同远向裴图南叙述了裴勤安的话。

&ep;&ep;裴图南刚和徐春春商量着他们要不要带着小予珺回去一趟时,他收到了裴城的来信。比起电话里直接说,裴城好像更喜欢写信,他习惯性的不让人看清他的心情。

&ep;&ep;“除了上次交给你的那些,我要给你的东西还有一样,那就是裴园。我和慕心出去后估计就不会再回来了,卖了也好推平了也好,或者你不想费心就让它继续关着,一切都由你做主。

&ep;&ep;以后没事你不用找我,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错了,好在又回归到正途上了,我也不会多扰你。

&ep;&ep;住了几十年,要走了竟然没有半分留恋,看来咱们裴家人天生就是冷血,只有你不同,你像你娘。所以我放心把所有都交到你手里,相信你也不会任由弟妹穷困潦倒,上一辈的事不牵扯下一辈,该帮就帮他们一把。”

&ep;&ep;没有开头,没有落款。

&ep;&ep;如果没有意外,这应该就是他们爷孙两个最后一次联系了,相比裴城百年之后,也不会放消息给他,让他去吊唁的。

&ep;&ep;收起信,裴图南笑了,这封信果然是自己爷爷的风格,也算是难得的跟他开诚布公了。

&ep;&ep;他还是那句话,该是他的他都会拿着,白臻臻的事,他也不会迁怒到弟妹身上。以后不管谁有了事,都是一家人,能做到的绝对不会含糊。

&ep;&ep;想带小予珺去看曾祖父的心,也就歇了。如果裴城想的话,他不光能看到相片,录像他也看得到。

&ep;&ep;隔辈都不亲近了,再隔上一辈也就那样了。

&ep;&ep;“图南,刚刚娘要电话过来了。”

&ep;&ep;徐春春一进门就是唉声叹气,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找裴图南求安慰了。“舅舅说这是最后一次借钱了,娘那里没剩多少了,就让我们和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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