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娘的可惜!

&ep;&ep;不会客套就不要客套,难怪连个上国子学的资格都混不上!

&ep;&ep;该死的祝英台,竟让他这般的羞辱,日后他要不能让她跪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他就不姓马!

&ep;&ep;马文才暗咬着后槽牙,才能维持这脸上的笑意,不让自己上前撕了这顾烜惋惜的面皮。

&ep;&ep;“马文才,你来的好早!”

&ep;&ep;两人貌合神离间,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突然出现学馆之中。

&ep;&ep;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马文才再也顾不得顾烜是有意还是无意,立刻站起身来迎接此人。

&ep;&ep;“褚师兄,我真怕你不来!”

&ep;&ep;他被贺馆主再三叮嘱褚向性子内向,要求他多照顾他一二,不为别的,就为让贺馆主能对他留下好印象,他也不会疏忽了这位同门师兄。

&ep;&ep;他走出席去,亲热的领着褚向走到他左边的座位。

&ep;&ep;褚向在贺革门下研习《礼》已经有一年多了,可是从未在会稽学馆正儿八经上过课,这次虽得了甲科第二,但对来这里和许多人一起上课,心中还是七上八下,所以才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

&ep;&ep;但他一说话,马文才一站起身,课室内众人齐刷刷看了过去。

&ep;&ep;待看到眉目如画,雪肌玉肤的翩翩美少年缓缓步入课室时,所有人的呼吸都滞了一滞,似乎连屋子里都更加明亮了起来。

&ep;&ep;一个人的相貌能够殊丽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太过让人惊骇,哪怕是男人,也会引得人们瞩目不已。

&ep;&ep;这下子,屋子里所有涂脂抹粉的学子都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的脸庞,有几个的脸上更是白中透粉,露出了自惭形秽的神情。

&ep;&ep;一方是玉质天成,一方是庸脂俗粉,即便比他更白,可谁的相貌更加美好,一比之下,高下立见。

&ep;&ep;尤其是刚刚还在和马文才客套的顾烜,投向褚向的眼神中立刻有了敌意。

&ep;&ep;看着顾烜又羞又恼又恨的表情,刚刚还心中郁闷的马文才顿时大感愉快,连带着对待褚向更加如沐春风,甚至为他挡去了大半窥探的目光。

&ep;&ep;直将生性腼腆的褚向感动的泪眼朦胧,抓着他的袖子紧紧不放,越发显得光映照人。

&ep;&ep;“文才兄,你真是个好人!”

&ep;&ep;第24章万众瞩目

&ep;&ep;与此同时,第一天进入丙科所在的西馆上课的祝英台却是春风得意,只觉得自己英明神武,来丙科上课的决定真是太对了!

&ep;&ep;看看这人头滚滚的景象!这才叫上学!

&ep;&ep;本着“有教无类”的想法,丙科的人数一直是会稽学馆里最多的,但几百个人不可能在一个课室里上课,所以书学和算学是按程度分开上课的,分了书一,书二,算一,算二,学艺精进了进一,学艺不精者在二。

&ep;&ep;刚进西馆时,祝英台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她那个时代的小学,很多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在西馆书二和算二的门口打闹着,会稽学馆里为丙科统一配发的儒衫穿在他们身上如同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看见祝英台过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还瞪大着眼睛好奇地跟在她后面走了好一截。

&ep;&ep;祝英台很喜欢小孩,随手拿出几个自己留着好玩的琉璃子,给了几个乖巧的小孩子。

&ep;&ep;等拐过门口的几排课室,从西馆书一和算一的门口开始,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寒生,白色的细麻儒衫洗的微微发黄,有的在甚至在不显眼处有些布丁,但都是干干净净的,配上他们充满朝气的神情,显得越发精神。

&ep;&ep;走在廊下,祝英台甚至能够听到这样的对话。

&ep;&ep;“你们家今年地里收成怎么样?我家今年收成比去年好多啦!”

&ep;&ep;“我阿爷准备让弟弟也来会稽学馆读书啦,我比去年长了一大截,他们说学馆里吃的比家里好。真是烦啊,我还要经常回去教他识字。”

&ep;&ep;“你最近有练字吗?”

&ep;&ep;“有练,不过学里发下去的纸和墨都用完了,我准备用清水在地上练。”

&ep;&ep;“这是个好主意,明儿我也这么练!”

&ep;&ep;无论出身如何,西馆之中一片生机勃勃,哪怕只是为了吃饱肚子,每个人对于未来都还有无限的希望,也愿意为之奋斗。

&ep;&ep;不似甲馆那边,人人一见面就开始比较父祖的官位、门第的高下,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然后再跟“相称”的结交。

&ep;&ep;至于学问,到成了某种拿来炫耀家世的条件而已。

&ep;&ep;走在热闹的气氛里,祝英台甚至觉得自己来到了过去熟悉的校园,嘴角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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