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此在学里,每天羡哥儿都是精神抖擞的,方惟彦本身就是翰林,给皇帝都差点做日讲官了,才识自然斐然,每一旬就会特地跟羡哥儿讲疑难问题,再有他也会私下布置。

&ep;&ep;就像蜜娘说的,先生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ep;&ep;他不必日日填鸭式的读书,但是学问十分扎实,头脑也机灵,先生经常夸他。

&ep;&ep;因此在季课时,羡哥儿脱颖而出,成为上舍第一人,进入上舍的人统共也只有五个人,羡哥儿是年纪最小的。

&ep;&ep;蜜娘得知羡哥儿入了上舍,十分高兴,当即让厨下做了一桌子他喜欢吃的菜。

&ep;&ep;“娘亲,今儿先生说我答的好,哦,对了,好些同窗还哭鼻子了。”

&ep;&ep;因为这是第一次办族学,方惟彦指点先生们一定要严格,否则日后,这个族学就会沦为吃喝玩乐的场所。

&ep;&ep;蜜娘连忙道:“你是最小的,和你那些小叔叔哥哥们一起,你可不能比他们弱,否则,到时候从上舍赶到中舍或者下舍,看你如何是好?”

&ep;&ep;她又拿自己作比喻:“当年我和同样女学的同学们一起学,我年纪虽小,每次却最用功,因此每次都是第一。你也不能贪玩,也要好生学,若你学好了,娘下次带你去樊楼用膳,如何?”

&ep;&ep;这又是蜜娘和乡君的不同之处,人总有懈怠的时候,故而不能一味死学,也要劳逸结合才行。

&ep;&ep;羡哥儿狠狠点头:‘儿子早听同窗说了,樊楼一掷千金,可不是一般的人去的起的。’

&ep;&ep;对于孩子们而言自然是昂贵,比如羡哥儿月例也就二两银子,加上读书一个月增加到五两,棠哥儿现下还没有月例银可拿呢。

&ep;&ep;但樊楼一顿饭下去就是十两起跳,还不用说在雅间如何。

&ep;&ep;蜜娘笑道:“有些地方,咱们不必挥霍,但至少得知晓。既知晓怎么享受,也知晓今日所得一切都不容易,故而要更勤学才行。”

&ep;&ep;羡哥儿站起身行礼:“儿子受教了。”

&ep;&ep;转眼入冬,徐氏那边见羡哥儿奔波劳累,故而留他在那边住下,蜜娘和方惟彦也同意了,敏哥儿却大病了一场。

&ep;&ep;听闻老夫妻是听说敏哥儿病倒了,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又那么晚,一刻休憩的功夫都没有,敏哥儿本身身子骨弱,自然就病倒了,这一病倒,乡君就叫苦连天。

&ep;&ep;她不是担心儿子的身体,反而担心先生们不等她儿子。

&ep;&ep;甚至她还亲自找上方惟彦,让他先暂停课程,等敏哥儿好了,再讲。

&ep;&ep;这怎么可能呢,方惟彦道:“三嫂还是让敏哥儿先把病养好吧,中舍十几个人也不能等他一个人啊。若不然这般,你们每天可以派人去问先生讲了什么,自行在家看书,不懂的到时候再问先生就是了。”

&ep;&ep;乡君有些偏执的道:“四弟,不若每日让羡哥儿去给我们敏哥儿讲一下吧。”

&ep;&ep;以往这个时候,蜜娘肯定要跳出来,但今日蜜娘看了方惟彦一眼,方惟彦立马道:“三嫂,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ep;&ep;脚底抹油就跑,蜜娘心道好你个方季英。

&ep;&ep;这人自从露出真面目之后,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方惟彦了,而是个正宗的白切黑。

&ep;&ep;现在蜜娘才算看透他。

&ep;&ep;“三嫂,唉,天寒地冻的,羡哥儿都留在侯府了,在他祖父母膝下,我们可差不动他啊。”

&ep;&ep;她是知晓徐氏和东安侯夫妻多疼自己儿子的,很是宠溺,徐氏怎么可能让羡哥儿和敏哥儿共处一室,万一过了病气可不是好玩儿的。

&ep;&ep;君子欺之以方,她能够欺负方惟彦这样的读书人,可欺负不了婆婆徐氏,可能还会被徐氏臭骂一顿。

&ep;&ep;要知道这个风寒人为的缘由占一多半。

&ep;&ep;乡君自然不敢惹徐氏,连忙灰溜溜的走了。

&ep;&ep;等人家走了,方惟彦才拿着一本书回来,蜜娘让下人下去后,立刻打了他一下:“你真的好意思,居然放我一个人在那里。”

&ep;&ep;方惟彦陪着小心:“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女子好说话,我怕她跟我下跪,到时候不好收场。”

&ep;&ep;“美的你。我说你这个人两幅面孔,以前那样多好,现在你啊,变得可恶多了。”蜜娘哼声。

&ep;&ep;方惟彦笑道:“那不成,以前你是可着劲欺负我了。”

&ep;&ep;“以后我也欺负你。”蜜娘很不高兴。

&ep;&ep;方惟彦只好继续陪着小心,反正蜜娘欺负他,他也是高兴的。

&ep;&ep;头一次在新家过年,年货就开始筹备起来,虽然有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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