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盛年头也不抬,语气冷漠:“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八卦,我家要不要移民关他们什么事?狗拿耗子吗?”

&ep;&ep;他此话算是指桑骂槐,但付玲子似乎对他恶劣的态度习以为常,不甚在意地转换了个话题:“不去加拿大也没事,美国,澳大利亚,欧洲都可以,只要你一句话,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走。”

&ep;&ep;这番话在年少的人说来算是荡气回肠了,可沈盛年却丝毫没有被感动到:“你的人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给出意见?”

&ep;&ep;话一出口,他忽地想起了秦红颜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的人生,和我无关,我没有必要给出意见。”

&ep;&ep;果然,不被爱的人怎么做都是错的。

&ep;&ep;想起那晚的事,沈盛年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秦红颜果真是铁石心肠。即使是宠物狗待一起久了要分离时也有感情吧,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ep;&ep;他在她心中估计连只狗都不如!

&ep;&ep;想到这,沈盛年便气得够呛,没管正因自己的话而受伤的付玲子,跨上书包便步出教室。

&ep;&ep;付玲子赶紧追上去:“外面下雨了,我让我家司机送你吧。”

&ep;&ep;“不用。”

&ep;&ep;“哎呀,下这么大的雨,你会感冒的。”

&ep;&ep;“我感我的冒,关你什么事?”

&ep;&ep;两人正在校门前拉扯着,忽然一辆低调的大众辉腾开来,在付玲子面前停下。驾驶室车窗打开,一个清朗的男声随着淡淡的檀香味逸出。

&ep;&ep;“玲子,你姐让我来接你。”

&ep;&ep;在嗅到檀香味的瞬间,沈盛年便改变了主意,也不再拒绝,跟着付玲子上了车。

&ep;&ep;付玲子见沈盛年肯上车,兴奋得很,根本不疑有他,拉着沈盛年不断地问东问西。沈盛年却连她的一句话都没听进耳里,捡了个空隙便问道:“玲子,这位是你哥哥?”

&ep;&ep;沈盛年之所以上车,便是想探听驾驶室那个男人的身份。

&ep;&ep;他不会闻错的,那男人身上的檀香味能让他瞬间起敌意,这个男人,正是在秦红颜生日那晚拥抱过她的男人。

&ep;&ep;付玲子这时才想起要介绍:“没,他叫奚欢,是我们家的律师,也是我堂姐的男朋友。”

&ep;&ep;付玲子对待奚欢的态度毫无尊敬可言,她悄声对沈盛年道:“其实他们俩的关系我大伯根本不同意,奚欢的家世不值一提,压根配不上我们付家,你不用对他太客气的。”

&ep;&ep;沈盛年终于明白那夜为什么秦红颜脸上会有挥之不去的哀愁与失落,看来全与这个叫奚欢的男人以及付玲子的姐姐有关。

&ep;&ep;“奚律师手上的佛珠挺有意思的,我最近正想要这么一串呢。”沈盛年转动着手腕,轻声道。

&ep;&ep;“你想要佛珠?那我明天送你一串更好的。”付玲子忙献殷勤。

&ep;&ep;沈盛年盯着奚欢的侧脸,一字一句地道:“可我就想要奚律师那串。”

&ep;&ep;付玲子犹豫片刻,转而对奚欢道:“奚欢,你把手上那串给我,我明天买串新的还你。”

&ep;&ep;她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命令。

&ep;&ep;沈盛年以为奚欢会拒绝,然而奚欢却完全没有思考一般,直接褪下佛珠,递给了沈盛年。

&ep;&ep;天知道他是如何边开车边将佛珠一气呵成地取下的,沈盛年只觉得那动作好看得令他妒忌。

&ep;&ep;“送你倒没什么,只是佛珠是有灵性的,永远臣服于原主人,旁人拿了它的形去,也是没用的。”奚欢的话从驾驶室传来,润润的,带点雨的潮意。

&ep;&ep;沈盛年握着那佛珠,一颗颗摩挲着:“万物只要有形便有灵,和它待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会忘记原主人的。”

&ep;&ep;此后,两人没再说话,只是目光在后视镜中胶着,进行无声的对话。

&ep;&ep;第二章(2)

&ep;&ep;她又做了那个梦。

&ep;&ep;梦里,一具沉重的身子压住她,一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大腿,还有男人混合着酒味汗味的恶臭,以及粗浊的喘息。

&ep;&ep;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想要呕吐。

&ep;&ep;她吐出了鲜血,满地都是,干涸成了褐色的花,贴在她皮肤上,迅速地吸取着她的血液。只消片刻,她的皮肤便干枯成块,爆裂开来!

&ep;&ep;秦红颜猛地醒来,冷汗将枕头都浸湿。

&ep;&ep;隔天是周末,秦红颜直接来到了位于半山上的枫林别墅前。

&ep;&ep;枫林别墅在几年前开售时,因为价格高昂还曾被誉为本市第一天价别墅。当时众多商界政界的有名人士想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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