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宴嘴巴张张合合,想发出声音,可是喉咙仿佛冻结了一般,一个字都发不出。

&ep;&ep;最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穿着一身白衣的九皇子,就这么飘然离开了祠堂,然后门开了,他就这么越走越远。

&ep;&ep;阿宴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的双眼逐渐转向一旁的灵牌。

&ep;&ep;天地啊,祖宗啊,求保佑啊!这是什么鬼啊!

&ep;&ep;她瞪着那祠堂的灵牌发呆了很久后,终于鼓起勇气,起身出来,往四周看去,却见这周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ep;&ep;东边抱厦里,打牌的声音还在继续。

&ep;&ep;西边抱厦里,几个小丫头估计正睡得香。

&ep;&ep;夜风吹来,她觉得身上有点冷。

&ep;&ep;摇了摇头,她喃喃地道:“这一定是我做梦了吧?”

&ep;&ep;她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被褥中,将自己的身子钻入了被子里,紧紧地裹着。

&ep;&ep;嗯,这一定是做梦,我还是继续睡觉吧。

&ep;&ep;这一次,我争取做一个好梦,要吃酱排骨。

&ep;&ep;☆、第20章苦命的三姑娘

&ep;&ep;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一夜阿宴做得梦太美好了,以至于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ep;&ep;她揉了揉眼睛,看看四周,却见供案上的蜡烛早已经烧没,此时已经熄火了。她起身,知道很快会有人来看自己,若是被人发现自己不是跪了一夜而是睡了一夜,必然惹麻烦的。

&ep;&ep;可是就在她弯腰收拾被褥的时候,祠堂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儿。

&ep;&ep;郭姨娘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一见阿宴正卷起那被褥,眼前一亮,当下干脆光明正大地推开了祠堂,得意地走上前,尖着声音道:

&ep;&ep;“哎呦喂,都来看啊,老祖宗罚三姑娘在这里跪一夜,谁知道咱们三姑娘竟然是在这里打着地铺睡了一夜!真个是好大的胆子啊,这可是祠堂,你竟然敢在这里冒犯祖宗!”

&ep;&ep;郭姨娘得了这个理,在那里得意洋洋地说着。

&ep;&ep;阿宴闻听,见她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却是冷笑一声。

&ep;&ep;“郭姨娘,您如今便是急巴巴地跑到大太太那里告我的状,那又如何?您以为大太太就会高兴,从此后喜欢您家五姑娘?您说她会赏您一个金首饰,还是会设法给五姑娘找一个好女婿啊?”阿宴语气充满了嘲讽。

&ep;&ep;郭姨娘听着阿宴这番冷嘲热讽,当下叉着腰就要上前:

&ep;&ep;“你这小丫头子,怎么如今这么牙尖嘴利,也不过是个庶房的丫头罢了,得意个什么劲儿!再怎么说,我家五姑娘那也是老祖宗的血脉,可你呢,你算个什么葱,不过是当年一个怕床的丫头硬生下了三老爷,这才有了你!我便是在老祖宗大太太面前再不讨好,也容不得你仗着两个臭钱儿在府里横行霸道!”

&ep;&ep;郭姨娘说着这话时,声音尖锐,早已经惊动了东西抱厦的人。

&ep;&ep;张嬷嬷揉着眼睛,带领着柳嫂和孙嫂过来了,而几个小丫头也醒了,头都没梳,就跑过来。

&ep;&ep;阿宴听了这话,越发冷笑,淡声道:

&ep;&ep;“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竟然敢在姑娘面前叫嚷,这还说要去老祖宗和大太太跟前嚼舌根。”

&ep;&ep;说着这话,她转首看向还红着眼睛的张嬷嬷,上前恭敬地道:

&ep;&ep;“张嬷嬷,您原本是老太太跟前积年的人儿,您且说说,可是有这个道理吗?”

&ep;&ep;张嬷嬷望了望地上被阿宴睡了一夜而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被褥,再看看趾高气扬的郭姨娘,良久,她终于开口:

&ep;&ep;“郭姨娘啊,老奴昨晚上是奉命来看着三姑娘受罚的。不知道郭姨娘一大早起来,这是要干什么?跑到这里来叫嚷,这是要祠堂里的祖宗不得安宁吗?”

&ep;&ep;郭姨娘听了这话,好生不解和委屈啊,忙拉着张嬷嬷道:

&ep;&ep;“嬷嬷啊,你看,这三姑娘哪里是跪了一夜啊!她这是阳奉阴违,这是罔顾老祖宗的命令啊!您可要回去好生向老祖宗禀报!”

&ep;&ep;张嬷嬷听到这话,眸中却透着阴冷和冷笑。

&ep;&ep;“郭姨娘,老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因为老奴绝对不敢阳奉阴违,昨夜是亲眼盯着三姑娘跪了一夜的。如果有别人非要说三道四,说什么三姑娘没跪,那老奴倒要问问,是哪位看到了?”

&ep;&ep;郭姨娘猛然怔住,她不解地指着地上的被褥道:

&ep;&ep;“地上那被子,可不就是三姑娘睡的吗?”

&ep;&ep;谁知道这话刚出,柳嫂就赶紧上前,小声地解释道: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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