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面对父亲,一向无法无天的厉思雅其实也是有一点惧怕的。

&ep;&ep;先不说别的,单单只是为了他的遗产,她也不敢在老头子还没有咽气的时候,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万一真的把厉一豪惹怒,他叫来律师,改了遗嘱,减少分给她的那部分遗产的比例,厉思雅可就真的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ep;&ep;所以,厉思雅忍了忍,还是放下了手。

&ep;&ep;就在同时,厉一豪也挥动着手臂,照着她的脸颊,用力扇了一个耳光!

&ep;&ep;这一巴掌是真的把她给打傻了,只见厉思雅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用手捂住脸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ep;&ep;几秒钟以后,厉思雅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你打我!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下贱的女人打我!你不是我爸!我妈死了,你就这么欺负我,不拿我当亲骨肉!”

&ep;&ep;喊完,她发了疯一样地把摆在旁边的几样装饰物全都推倒在地,还打碎了一个古董花瓶,以此来泄愤。

&ep;&ep;聂美芸则是表情冷冷地站在不远处,既不阻拦,也不说话。

&ep;&ep;她很清楚,后妈难做,既然厉一豪已经帮自己教训了厉思雅,那么在这种时候,她只要保持缄默就好,切勿蹬鼻子上脸。

&ep;&ep;毕竟,厉思雅可是厉一豪的亲生女儿,又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怜惜这个女儿的,不会真的不管她的死活。

&ep;&ep;厉思雅在家中闹了一通,又冲到自己的房间,把能砸的全都砸了,这才扬长而去。

&ep;&ep;“让她砸,大不了重新再买!这点钱,我还是掏得出来的,正好家里要办喜事,全都买新的!”

&ep;&ep;厉一豪大手一挥,脸色十分难看。

&ep;&ep;相比之下,厉谨言则是一直保持着置身事外的态度,高高挂起。

&ep;&ep;他一向不怎么爱说话,尤其离家多年,似乎和谁都不太亲近似的。

&ep;&ep;正是因为这一点,厉一豪更偏爱小儿子厉慎行,甚至让他早早地到公司去锻炼,大有一副将来要把家业都交给次子的意思。

&ep;&ep;“谨言,你倒是说句话呀!”

&ep;&ep;眼看着大儿子一言不发,聂美芸也急了。

&ep;&ep;这些天来,厉谨言有条不紊地筹备着自己的婚事,聂美芸询问过两次,都被他不咸不淡地给打发回来了。

&ep;&ep;总之,他的态度就是,不需要任何人插手,自己可以搞定。

&ep;&ep;至于具体在哪里举办婚礼,厉谨言的想法就更加令人感到意外——他没有去预定酒店,主要是因为在短期内也很难预定得到本地的高级酒店,索性,他决定就在厉家的院子里举办草坪婚礼,等仪式结束以后,就地进行自助餐,请知名的大厨团队来家里进行烹饪。

&ep;&ep;对此,楚幽蓝没有任何的意见。

&ep;&ep;她的娘家只会来两个人,妈妈和哥哥。

&ep;&ep;从小,楚幽蓝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好像除了爸妈和哥哥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亲戚了,而其他同学都会有姑姑舅舅之类的。

&ep;&ep;虽然十分疑惑,可她很聪明地没有问过。

&ep;&ep;等长大一点,楚幽蓝自己就隐约猜到了问题的答案——也许,父母的结合在当初是不被祝福的,所以,他们只能为了爱情,选择放弃亲情。

&ep;&ep;“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想闹,就让她闹吧。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我结婚那天,她要是还要惹事,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再说了,敢闹我的婚礼,也是丢厉家的脸。爸,你说是吧?”

&ep;&ep;厉谨言不怒自威,虽然声音平静,但语气里的肃穆却是令人无法忽视的。

&ep;&ep;就连厉一豪都忍不住顿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思雅的脾气,是要收敛一下了。”

&ep;&ep;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聂美芸不禁狐疑地看了看他们。

&ep;&ep;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厉一豪竟然会同意这桩荒唐至极的婚事!

&ep;&ep;谁说夫妻之间心意相通?嫁给厉一豪这么多年了,聂美芸反而觉得,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缱绻温柔。

&ep;&ep;被厉思雅辱骂了半天,她也有一点生气,心口隐隐作痛。

&ep;&ep;“算了,我已经看透了,在这个家里,最没有地位的就是我了!我上楼吃药,眼不见心不烦!”

&ep;&ep;说完,聂美芸板着一张脸,转身回了房间。

&ep;&ep;厉一豪和厉谨言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有一点面面相觑的味道。

&ep;&ep;婚礼的前夜,楚幽蓝有一点辗转反侧。

&ep;&ep;她知道,过不了几个小时,就会有造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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