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让我长得美呢。”钟向窈轻哼。

&ep;&ep;见谢则凛隐隐变得放松下来,她笑着弯起眼,想到什么:“之后我要好好练琴了,下下周去?布鲁塞尔参加音乐会,你有时间吗?”

&ep;&ep;“怎么?”谢则凛打趣,“又要让我去?给你免费当家属?”

&ep;&ep;钟向窈撅了撅嘴:“干嘛!那可是别人排队都等不来的殊荣,你还?嫌弃。”

&ep;&ep;闻言,谢则凛唇边的笑痕深了几分,漫不经?心道:“那过?去?的家属票呢?”

&ep;&ep;仔细想了想,钟向窈解释:“有些团队内部消化了,还?有些就?只能那么空着喽。”

&ep;&ep;谢则凛轻轻勾了下唇角,随意地?问:“所以?我是你主动邀请过?的第一位?”

&ep;&ep;“……”

&ep;&ep;问到这个,钟向窈的神色略略有些微妙,好在那缕尴尬飞速掠过?,两人隔着距离,谢则凛并没有看清楚。

&ep;&ep;她不怎么自然地?点点头:“当然!”

&ep;&ep;“那我的确挺荣幸。”

&ep;&ep;“所以?要来吗?”钟向窈眨巴着眼睛,饱含期待,“我给你留视觉最好的位置。”

&ep;&ep;谢则凛笑了笑。

&ep;&ep;与她的视线隔空触碰,饶是在暗色里,也依旧能看得出?那双眼睛有多?漂亮,被这么盯着,他的指尖有些发痒,喉结滚动。

&ep;&ep;正要开口应答时,钟向窈身后的大门冷不丁被人打开,隐约走出?了个男人。

&ep;&ep;不知道是钟叙还?是钟其淮。

&ep;&ep;钟向窈的心跳瞬间加速,没等到谢则凛的回复,但此时她也无法再去?追问,眼中划过?一丝失落:“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ep;&ep;说完,钟向窈悄悄绕过?大门跑开。

&ep;&ep;谢则凛单手插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人彻底消失,他才垂下眼,很轻地?笑了一声。

&ep;&ep;等回到老宅,时间已经?临近十一点半。

&ep;&ep;原以?为家里的人应该都睡了,谁知刚走到廊下,就?瞧见一楼书房窗边站着一道身影。

&ep;&ep;谢则凛脚锋一转,走了过?去?。

&ep;&ep;站在窗户外,他屈手敲了敲窗户,察觉到里面的人身影微晃,谢则凛问:“还?没睡?”

&ep;&ep;“我在等你回来。”

&ep;&ep;谢老爷子话音刚落,两人间的窗户就?被他直接拉开,谢则凛的余光稍稍倾斜,扫过?书桌边放着的明黄色首饰盒。

&ep;&ep;盒盖被打开着,露出?里面的那枚玉佩。

&ep;&ep;“什么时候的事?”

&ep;&ep;耳边响起谢老爷子的声音,谢则凛抬眼:“您就?笃定这东西是我找回来的?”

&ep;&ep;“除了你谁敢。”老爷子轻嗤一声,“这么些年,你真以?为没人知道玉佩在谁手上?”

&ep;&ep;谢则凛无奈轻笑:“您知道就?好,何?必还?要说出?来,倒显得我过?去?太计较。”

&ep;&ep;忽然间,穿堂风从身后袭来。

&ep;&ep;凉意掠起谢则凛大衣衣摆,露出?他清瘦颀长的身形,肩背线条流畅,双腿笔直。

&ep;&ep;谢老爷子收敛回目光,语气中染上几丝淡淡的惆怅:“我养大他一场,也算是对?得起他爷爷当年的恩情了,但没想到他做出?那种事,你计较也无可厚非。”

&ep;&ep;谢则凛沉默着。

&ep;&ep;“只是,”老爷子顿了顿,“明年他就?要出?狱了,到底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家,阿凛,你怎么想的?”

&ep;&ep;四目相对?,谢则凛清晰明了的看见了老爷子眼底的探寻,他似是而非的勾起唇角:“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ep;&ep;“遭罪的是你,自然你说了算。”

&ep;&ep;“我不是会赶尽杀绝的人,只要他安守本分不再越界,我会留一丝余地?。”谢则凛神色漠然,冰冷到刺骨生寒,“但若再动不该动的,当年怎么进去?的,我会再送他一次。”

&ep;&ep;话音落,寒风吹的谢则凛额发晃动,打理?妥帖的额发稍稍掀起,露出?干净额头。

&ep;&ep;眼底情绪翻涌,阴郁偏戾。

&ep;&ep;-时间过?得飞快,谢老爷子寿宴结束后,很快到了布鲁塞尔的冬季音乐会。

&ep;&ep;是钟向窈在邀请函中挑出?的其中一场。

&ep;&ep;十一月中旬,随着气温下降,江北迎来了今年的初雪,整座城市被大雪覆盖。

&ep;&ep;临近年底,钟向窈忙得不可开交。

&ep;&ep;音乐会前一周,她飞到布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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