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扈成一行人离了博州,走大名府向北,经冀州、深州、永宁军、顺安军到了雄州。

&ep;&ep;李应虽然请下了进入榷场的资格牌子,但是扈成没有带来,无法进入雄州榷场,不过雄州有那些官门吏员,请了牌子,却不做买卖,专一只等着带扈成他们这样的行商进入榷场,皇甫端在北地有个好熟人,叫‘潘老屠’潘临,是这雄州的老人,本身是个杀猪的屠户,暗中给行商还有那坐地的吏员做中人。

&ep;&ep;当下几个人进了雄州,也不去找下处,先由皇甫端引着,向闹市之中潘临的屠宰铺子而来。

&ep;&ep;离着潘家的铺子还远,就听见鼓乐声响起,一队着红挂绿的男女向着这边而来,皇甫端看着奇怪,急忙拉住了一个男问道:“这是潘家的喜事吗?”

&ep;&ep;那汉子笑道:“正是潘公家的喜事。”

&ep;&ep;皇甫端捋着深紫色的长髯,道:“潘家只有一个女儿,前年嫁给了一个姓王的吏目,怎地又有喜事了?”

&ep;&ep;那汉子道:“老丈却是不知,那姓王的吏目得病死了,这潘公的女儿在家里,这附近的浮浪子弟来得太多,潘公受不得,经人保媒把他的女儿配给了当府都监的堂弟了。”

&ep;&ep;皇甫端恍然的道:“却是如此。”

&ep;&ep;那汉子是个话多的,道:“新配的这个女婿却是了得的,他在州里做两牢节级兼刽子手,人送外号‘病关索’武功精强,又碍着他的堂哥是都监,日后的前程比那姓王的吏目要好得多了。”

&ep;&ep;扈成听得心胸激荡,他刚才听皇甫端说潘临的时候,就猜是杨雄的老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只是扈成记得杨雄是和一个做知府的堂哥到北边来的,不知道怎么换成一个都监了,于是好奇的问道:“那都监叫什么啊?”

&ep;&ep;汉子一挑大指道:“我们这都监却是个狠的,叫做杨温,又唤做‘拦路虎’。”

&ep;&ep;扈成一阵干咳,心道:“原来这个家伙还没有做到节度使呢。”

&ep;&ep;萧嘉穗有些奇怪的道:“怎么?你认得这杨都监?”

&ep;&ep;扈成连连摆手道:“我不认得他。”

&ep;&ep;皇甫端回头和扈成、萧嘉穗两个人商量:“那潘临既然在嫁女儿,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还有事要求他,若是不过去,只怕不好看,但是我事先没有准备,要是过去了,也没有什么礼物啊。”

&ep;&ep;皇甫端说话的工夫,扈成一眼看到了叶天寿眼光闪烁,偷望着街边的一个皮货商栈,不由得凑了过去,贴在叶天寿的身边小声说道:“看到你家熟人了?”

&ep;&ep;叶天寿犹豫片刻,道:“那是我二哥的徽记。”

&ep;&ep;扈成一眼看过去,就见那铺幌的下面,绘着一个三足金乌,抓着一轮小太阳的徽记,想想书里说得,辽国十一耀星大将中的第一位;太阳星耶律得重,正是狼主耶律延禧的二弟,耶律延禧年幼的时候被权臣耶律乙辛暗杀,就是这耶律得重相夫,才逃过一难的,所以他对这个二弟还是爱护的,而‘得重’是这个二大王的字,他的本名叫做耶律大石,乃是历史西辽的建立者。

&ep;&ep;扈成眼珠一转,道:“皇甫叔,那里有一家皮货行,我们过去,买两件上好的皮货,也足以当成贺礼了。”

&ep;&ep;皇甫端眼睛一亮,道:“对、对、对,我们却过去看看。”

&ep;&ep;皇甫少良和郓哥两个猴子年纪小,眼看这里这么热闹,舍不得就走,站在那里看个没完,萧嘉穗道:“这样,你们过去,我看着他们两个就是了。”

&ep;&ep;扈成、叶天寿、皇甫端三人结伴进了那店里,早有小二过来招呼,扈成拉了皇甫端四下看货,叶天寿趁机凑到了掌柜身前,低声道:“这里是一位在掌事?”用得却是契丹话。

&ep;&ep;掌柜惊异的看着叶天寿,叶天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去找人过来!”

&ep;&ep;掌柜的不敢态慢,急忙跑到后面,过了一会,一个脑袋上顶着三个短金钱圈的契丹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快步到了柜台前面,向着叶天寿一拱手,用干硬的汉话说道:“这位朋友,要点什么货啊?”

&ep;&ep;叶天寿指了指,看过来的扈成和皇甫端,道:“我们要给人买些皮货做贺礼,你给他们挑挑吧。”

&ep;&ep;那契丹人给掌柜得丢了个眼色,掌柜的急忙过去,细心介绍起货来,叶天寿却靠近了那契丹人道:“我是天寿公主!”说着把她那口文剑向前一送,丝绦散开,露出来剑柄处皇家的暗记。

&ep;&ep;那契丹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忙拱手道:“小人宝密圣,奉了御弟大王之命,来南国寻找公主,总算是天神保佑,让我们找到公主了!”

&ep;&ep;叶天寿小嘴一撇,道:“二哥也就是说说,他若真要找我,岂不知我的去处,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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