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强骨壮,声若洪钟,这会一起身一眼看到了银镏白,那眼睛立时就直了,不管不顾的过来,上下打量着这马,半响才叫道:“这是燕北马王的后裔,好神骏样子,端得非比凡品。”

&ep;&ep;叶天寿起了调皮的心,笑道:“老人家看得准确,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这是第几代的马了?”

&ep;&ep;皇甫端一下来了兴致,就抓着马骨摸了一会,又把蹄子拿起来仔细相了相,最后还去扒了那马的眼皮,扈成和萧嘉穗饶有兴致的看着,也不去打扰,半响过后,皇甫端把蹄子放下,道:“这是第二代的血裔,不知道老夫说得对也不对。”

&ep;&ep;叶天寿拍掌笑道:“老人家好眼力,这匹马是当初我爹爹马栏里一匹燕地马王的儿子,我九岁的时候,我爹爹把它送给我,一直跟着我到现在。”

&ep;&ep;皇甫端感慨的道:“这马不但血脉好,而且马走得也好,不像是那些公子哥家的马,都圈在栏里,舍不得跑跑,最后和肥猪都差不多了,这马保养的也好,走得也好,端得能多走几年。”

&ep;&ep;扈成和萧嘉穗两个相视一笑,道:“皇甫先生,怎么只看兽不看人啊?”

&ep;&ep;皇甫端这才想起来招呼客人,连声道:“都是老汉没眼,几位应该不是来看兽医的,不知道……。”皇甫端的话音没落,就听到有人大门前叫道:“他们也是我们的伙计!”

&ep;&ep;众人一齐回头,就见韩伯龙背剪着双手带着几个随从进来,笑呵呵的道:“皇甫老儿,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扈小官人。”

&ep;&ep;皇甫端大惊,叫道:“那是贵客来了!”说着向那些人道:“你们都回去吧,这牛我的两个徒弟就能医治,老汉今天不接活计了。”

&ep;&ep;那些人都被轰走了,皇甫端让几个徒弟把病牛带到后面去医治,又命一个童子跑去外面的酒肆,叫些酒菜回来,这里自招呼扈成他们进屋坐地。

&ep;&ep;几个人分宾主落座,韩伯龙笑道:“我昨天傍晚就接到李应的飞鸽传书了,知道你们今天要来,还想着到外面去接你们,没想到你们却自找来了。”

&ep;&ep;扈成笑道:“我们急着要见皇甫先生,自然来得就急了,那个……。”扈成顿了一下道:“我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ep;&ep;韩伯龙点头道:“你却放宽了心,我和李应商量好了,有了消息他就放飞鸽过来,现在没有,就是没什么大事。”

&ep;&ep;叶天寿也道:“却请韩大官人帮我问问,我舅舅家里如何了。”

&ep;&ep;韩伯龙满口子的答应,这会酒菜都给端了上来,韩伯龙的从人斟上酒,然后退了出去,几个人喝了几杯之后,扈成问道:“不知道韩大哥和皇甫先生说得怎么样了?”

&ep;&ep;皇甫端不待韩伯龙说话,便道:“老汉没有不应的,虽然老汉爱牛,但是更加爱马,想想那些北地好马,老汉就觉得血都是热得了。”随后皇甫端又小声道:“老儿有个徒儿,唤做‘金毛犬’段景柱,他还在那边境上走马,都是偷得辽地贵人的马,带着种回来的,我们到了边界有他的耳线,什么都是现成的。”

&ep;&ep;扈成击掌道:“太好了!”说话间一眼看到叶天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扈成不由得一僵,自己这些人在这里商量着偷东西,还不避讳着主家,实在有些不太合适。

&ep;&ep;叶天寿看到扈成看她,不由得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小弟家里在蓟州也有马场,要是你们愿意,可以光明正大的进一些马,等到回来时再夹杂一些别的马,就不着人的眼了。”北地贩到宋地的马,都是阉过的,若是能带回来种马,那就值了大钱了。

&ep;&ep;韩伯龙大笑道:“叶小哥,这个可是你说得,不能反悔啊!”说完向着扈成挤了挤眼睛,叶天寿站出来替扈成和祝家对阵,他是亲眼看过的,只以为叶天寿是碍着扈成,才决定拉这个买卖的,只有扈成知道,他们家岂是几家马场啊,北地大辽所有的马场都是他们家的,想用多少马,随意调动,那里在乎这么几匹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