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下,在阿姐面前乖巧懂事的形象算是彻底没了。

&ep;&ep;也不知,阿姐听了会不会生气?

&ep;&ep;他胆战心惊得抬起头,哪知,看见的却是楚宁笑的眉眼弯弯的脸。

&ep;&ep;“养只蛐蛐儿怎么了?”

&ep;&ep;楚宁将沈时寒的话头堵了回去,“我们阿朝正是年少时候,难不成,要向监察院里那群老古板一样日日板着张脸?”

&ep;&ep;她又看向楚朝道:“阿朝,只要心存天下与百姓,便是明君。可是明君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要不耽误政事,便是养十只蛐蛐儿都不打紧。”

&ep;&ep;正此时,雪枪高傲地翘着尾巴从门外进来。

&ep;&ep;它眼里一贯得看不进楚宁与楚朝,只对着沈时寒撒娇打滚,极尽谄媚。

&ep;&ep;楚宁实在气不过,咬牙对楚朝道:“你看,咱们的沈大人不也养了只见利忘义的东西吗?”

&ep;&ep;雪枪似听懂了,回过身,冲着楚宁极用力地“喵”了一声。

&ep;&ep;楚宁:“………”

&ep;&ep;第190章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ep;&ep;是夜枕上缠绵,沈时寒揉着她的纤腰问她,“阿宁,谁是见利忘义之人,嗯?”

&ep;&ep;她被翻来覆去得折腾了大半晌,已然是意识朦胧了,只觉得整个人恍.惚行在浮沉摇晃的舟上,风浪大作,她越发辨不清天上凡间。

&ep;&ep;一时再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声:“沈时寒……”

&ep;&ep;他一愣,倏尔笑了,在她身后落下亲昵一吻。

&ep;&ep;见利忘义又如何,只要有她,世间浮华一切皆不重要。

&ep;&ep;最后一刻,他已然情难自禁,还要撑在她上方问她,“阿宁,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ep;&ep;楚宁扭头,将脸埋进锦被中,“不好。”

&ep;&ep;她又来伸手推他,纤白的手抵在他胸膛,声音又柔又软,却带着不容置疑,“你答应我了,成亲以后才可以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ep;&ep;姑娘脸上本就染上微霞,一生气,连眸中都泛着潋滟水光。

&ep;&ep;他再难以遏制,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ep;&ep;辗转厮磨间,他温声哄她,“阿宁乖,我已寻好大夫了。”

&ep;&ep;“什么?”楚宁低声呢喃,已然神智不清了。

&ep;&ep;他将她拢入怀中,极尽温柔抚慰,“我已为阿宁寻好了施针的大夫,等脉象回转,我们也离开都城去了蜀中,到时暮雨落花,朝霞暮光,我与你一起看。”

&ep;&ep;“阿宁,我们生个孩子,陪我们一同看,好不好?”

&ep;&ep;这一次,他没再等她回答,径直堵上了她的唇,恨不能将所有皆倾.泄给她。

&ep;&ep;*

&ep;&ep;转眼已至月底,离大婚不过半月之期。

&ep;&ep;楚宁现在承了个天子义姐之名,大小也算个外姓公主。宫城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成了她的娘家。

&ep;&ep;钦天监一早便已择好了日期,让她下月初一入宫以公主之仪待嫁。

&ep;&ep;到时凤冠霞帔,自是十里红妆绵延。

&ep;&ep;只是入宫之前,楚宁还有个心愿未了。

&ep;&ep;马车在普音寺前停下,今日落着微雨,寺中并没有多少香客。

&ep;&ep;车帘撩起,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走了出来,清丽的眉眼浸在山中朦胧的烟雨里,瞧不分明。

&ep;&ep;只是袅袅行走间,微风扬起了她耳后的青丝,一弯月牙印记清晰可见。

&ep;&ep;寺前早有僧人候着,领着楚宁一路往后殿去,弘伽住持便等在此处。

&ep;&ep;这是楚宁第一次见弘伽,他身着一袭赤色袈裟,双手合十,虔诚地立在庄严佛像前。

&ep;&ep;是不忍见世间疾苦的悲悯与从容。

&ep;&ep;“住持,施主已来了。”

&ep;&ep;僧人说完,对着楚宁行了个佛礼,转身退下。

&ep;&ep;殿门沉重阖上,将扰人烟雨也隔绝在外,只余一室寂静。

&ep;&ep;楚宁摘下面纱,先行开口,“弘伽大师。”

&ep;&ep;弘伽没回身,只慢慢抬头看着面前的佛像,平平静静问她,“施主来找贫僧,是有何事未了?”

&ep;&ep;楚宁亦抬眸看向佛像,佛祖慈悲,看着众生,也看着她。

&ep;&ep;许久,她垂下眸,轻声道:“听闻我此番因缘际遇有大师相助,特来拜谢。”

&ep;&ep;“施主客气了。”弘伽道:“世间因果循环,自有天定。施主命不该绝,乃是天道,贫僧不过顺应天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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