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初醒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肿成了小核桃,嗓子也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

感觉像在狼嘴里含了一夜一样,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厉战延肯定是基因突变了!”

当她拿起手机的时候,呼吸瞬间凝滞了。

一笔三十八块钱的转账瞬间刺痛了她敏锐的神经,羞辱她,只需要三十八块钱。

成本不高,侮辱性极强。

岳凌初本想回转一笔250块还击的,但是她舍不得“巨款”,最终只发了一个灵魂拷问图片过去。

图片配文:你是撒币吗?

她知道厉战延是不可能回复她的,昨天他之所以那么疯狂,纯属是因为她触到了他的尊严。

岳凌初捂着腰,换掉了新的床单,洗漱之后,拎着包包走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佣人也没有,冷清的像座古墓。

但是她知道,佣人每天都会定期打扫,但却没有人给她做饭,也没有人会给她清洗衣物。

这些伺候了她十多年的佣人,似乎得到了某种命令一般,很有默契的冷落着她。

但岳凌初没有心情伤春悲秋,她需要去医院,跟医生商量一下,可不可以以贷款方式付医药费。

厉战延只是不接受她去当私人保姆,并没有说她不能打散工。

站在重症病房外,岳凌初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昏迷中的父亲,心上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她已经把能卖的都卖了,竭尽力的维持到了今天。

父亲不仅没有醒过来,还要进行第二次手术,不然脏器会衰竭的更快。

以前,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爸爸和哥哥们操心,她从来没有为钱担忧过,每天想的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可是现在,生活的重担压在她头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岳小姐。”

张医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岳凌初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张医生,我爸的医药费我暂时还没凑齐……”

“岳先生的手术费和医药费已经有人交过了。”张医生说:“我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你父亲做手术?”

“交,交过了?是谁啊?”

虽然岳凌初第一个想到了厉战延,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厉战延怎么可能帮她?

“是一位姓楚的先生。”

当张医生把收据递给岳凌初的时候,她立刻看到了上面的名字:楚让。

“原来是他。”

“岳小姐认识就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呢?岳先生的状况不是很好。”

“尽快吧,麻烦您了张医生。”

岳凌初是不会傻到为了自尊不要这笔钱的,她只会趁着厉战延没反悔之前,尽快用掉手术费。

“好,那就这个周五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岳小姐,我们会尽力,但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六十。”

“我明白,辛苦您了。”

手术至少还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可如果不手术,结果就只有一个。

下午,岳凌初在小剧场里跑了两个龙套,期间还一直在帮忙做杂物。

剧务见她年纪小又勤劳,破格给了她一百五十块钱的辛苦费。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岳凌初又饿又累,泡了桶面放在茶几上,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大门推开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贼进来了,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时候,差点闪到腰。

当看到厉战延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时,她不禁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她说的是来,而不是回来,就证明她也觉得厉战延不该出现在这里。

厉战延没有回答,他一向都懒于回答废话。

看到茶几上那桶绿色的小鸡蘑菇面后,男人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是你让楚让给我爸交的医药费吧?”

虽然岳凌初心里别着一块儿,但厉战延帮她交了医药费,对于她来说就是莫大的恩情。

“不然呢?楚让有闲钱管你?”

厉战延轻视的眼神,让岳凌初有种窒息感。

她挤出了一抹微笑,尽量以平常心面对着他说:“谢谢你啊。”

“不用谢,我不至于坑你的皮肉钱。”他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将她置于凌辱架上,肆意割绞着她本就可怜的自尊。

岳凌初心里的感激之情,也瞬间荡然无存。

他只是在炫耀他的成功和金钱而已,因为曾经的他被逼着娶了一个完不爱的女人,所以现在,他要用钱来买回失掉的尊严。

岳凌初伸出手,刚要去拿那桶方便面,厉战延就伸手把面端了起来。

“你干嘛?”

这男人,不会是要跟她抢吃的吧?

厉战延转身,直接吧桶面扔进了垃圾桶!

“厉战延!”岳凌初气死了,一个箭步直接冲了过去,“你不吃可以,为什么扔掉?”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厉战延起身,毋庸置疑的语气宛若发号施令的帝王。

“你不喜欢,你可以滚呀!”

岳凌初卷起袖子,风风火火的朝他冲了过去。

刚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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