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样貌,大抵不过是十七八岁的人,眼角这一块怕是会留个疤痕,思及此,太医便无声的叹了口气。

&ep;&ep;温初酒在祁琛的怀里抖得厉害,太医将药敷上来的那一刻,药香扑鼻,痛感也更甚,疼的温初酒眼泪掉的更多,沾湿了祁琛的衣裳,她能听见祁琛略带安抚的嗓音响起,道:“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ep;&ep;太医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他是在顶不住皇上那看着他的眼神了,他生怕等会儿就会被皇上下令摘下脑袋。

&ep;&ep;温初酒的脸上完药,太医松了口气,叮嘱温初酒一些话后,便准备起身告退,快要到马车门口的时候,皇上略带警告的嗓音便响起,“出去后把嘴闭紧。”

&ep;&ep;太医颤抖着行了个礼,道:“皇上放心,老臣出去之后定不会多说一句话。”

&ep;&ep;祁琛垂眸,连看都没有多看太医一眼,太医识趣,立刻往马车外走。顺带把门关上了,站在外头,寒风一吹,太医便松了口气,狠狠的捏了把汗。

&ep;&ep;马车里,祁琛依旧抱着温初酒,不顾她的挣脱,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桎梏住她,低声道:“别动,等到了猎场,朕叫林九给你看看,定会把这个伤口给消掉的。”

&ep;&ep;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温初酒。

&ep;&ep;祁琛以为温初酒是听进去了,便松了口气。

&ep;&ep;殊不知,温初酒是听见了林九的名字。

&ep;&ep;林九。

&ep;&ep;听见他的名字,温初酒那漂浮的心忽然找到了归宿。

&ep;&ep;一路上温初酒就闭目假寐,她是一点儿也不想看见祁琛,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赶紧见到林九。

&ep;&ep;就像幼时,她挨罚挨骂了,只要林九在,她都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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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温初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帐篷里了,她慢慢的直起身,下意识的将手触在了自己的脸上,眼一瞥,看见了不远处的镜子,她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塌,踉跄着跑到了镜子前。

&ep;&ep;眼角那地方的血块没了,她细细一看,只见敷了一层厚厚的药粉,药香扑鼻,她蹙眉,找到了一个簪子慢慢的将那厚厚的一层药粉给弄下来。

&ep;&ep;她要看看,到底那块被那人咬到什么程度。

&ep;&ep;还没完全将那药粉弄掉,身后便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温初酒自然知道是谁,但是她不想理会,她现在只想看看,那块伤口到底有多深。

&ep;&ep;只是身后那人疾步上前,一把将她的簪子给拿到了手里,她手里空空的,便下意识的抬眸,嗓音带着哭过后的嘶哑,道:“还我。”

&ep;&ep;祁琛垂眸,蹙眉道:“你在干什么!”

&ep;&ep;“不用你管。”温初酒眼眶又开始红了,企图将他手上的簪子抢过来,只是祁琛似乎就是爱与她作对,将簪子高高举起,让她怎么够都够不着,温初酒停手,一双眼红彤彤的看着他,一边哭,一边道:“你还要怎么样,如今是不是我连看我自己的伤口的权利都没了!”

&ep;&ep;换作往日温初酒这么说,祁琛定然是早就治她的罪了,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她眼底的泪灼人的紧,蹙眉,低声道:“朕不是这意思,林九来了,你先让他看看。”

&ep;&ep;话音刚落,温初酒便听见了那声熟悉的声音,道:“林九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平身。”

&ep;&ep;温初酒呆楞在原地,转身往门口看去。

&ep;&ep;那人就站在门口,穿着和以往那般最喜爱的白色衣裳,嘴角处依旧挂着淡淡的笑,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这边,见了她,嘴角弧度略深,和他性格那般,内敛又隐忍。

&ep;&ep;温初酒的眼眶忽然红了,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在他的笑容中尽数崩塌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吼吼吼!!感谢在2020-01-1417:07:15~2020-01-1517:21: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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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p;&ep;第17章朕说了,不许看!

&ep;&ep;帐篷内静谧无声,隔壁的桌案上点燃了缕缕的安息香,让温初酒原本就有些混沌的小脑袋变得更加的昏沉。

&ep;&ep;温初酒眼眸微垂,眼睫微颤,鼻息间全是幼时那熟悉的味道,她乖乖的,任由跟前的林九替她清洗自己的伤口,只是当他的指尖触在她的脸上时,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温初酒下意识地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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