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喉结滚动,凝视了她半晌后,将她那张已经四年没有看见的脸庞深深的烙在心里。

&ep;&ep;可能是她这四年来少有将她的真面目示人,皮肤比以往还要白上几分,显得眼角处的梅花愈发的诱人,顾归酒没有忍住,舔了舔唇,“我......还想同你讨要一份生辰礼。”

&ep;&ep;今羡脸色微红,在烛火下显得娇俏可人,闻言,也只稍楞一会儿,然后颇为不解的问:“你......想要什么?”

&ep;&ep;“亲你。”顾归酒说:“好吗?”

&ep;&ep;今羡没作声,但是顾归酒没有悲观到认为这是拒绝,了然这是小女人的羞涩,她面皮向来薄,一点儿小事都能红透脸红透耳根,四年前的床笫之事也是,只要他稍稍有点放肆,她整个人的身子就会变得像是火烧那般红到透。

&ep;&ep;顾归酒没有再逗她,怜兮她得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敢太放肆,而是轻轻的送上了自己的唇,今羡原以为他这人会得了便宜卖乖,没想到他也只是带着克制带着隐忍的将唇贴上了她的眼角处。

&ep;&ep;正对着那个梅花,轻轻的吻了吻。

&ep;&ep;气息弥留之际,今羡还是顶不住红透了脸,视线不小心对上了他笑意盎然的眼眸,她有些羞赧的侧过头,然后指尖扣着红木凳子,垂眸不去看他,说出来的话和刚才那个和他还有点儿暧昧的氛围却是完全不同,“你回去吧,这天黑起来愈发的冷了,等会儿若是被冻出病来,可僦不好了。”

&ep;&ep;这句话说的,像是在体恤他的身子一样,但其实本意就是想赶他回去,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女子面皮薄,顾归酒可不会跟着她胡来,好不容易等回来的人,该顺着的时候得顺着疼着,不该的时候,还是得让她知道,就比如此刻,夫妻之间还是得共枕眠的。

&ep;&ep;今羡哪能知道顾归酒心里想的是什么,原以为他听见了她的话之后会和以前一样不敢忤逆她,她便直起身往梳妆台前走去,梳妆台上置放了许多新奇的首饰和珠钗,一眼望去便知价格不菲,旁边的柜子里也放了好几箱新衣裳,俨然不是顾归酒所说的只命人做了几件。

&ep;&ep;今羡收回视线,坐在了梳妆台前执起木梳子,正准备把自己垂落在腰上的青丝撩到前面梳理柔顺时,那人却踱步往前,带着丝竹香和龙涎香交织的味道沁入了鼻尖,她握着木梳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了面前偌大的铜镜,视线在铜镜内对上。

&ep;&ep;今羡一双桃花眼露出诧异,小脑袋微微的歪了歪,这副小模样俨然就是在问他,还有事么?

&ep;&ep;她没明说,顾归酒自然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掌骨分明的大手将木梳子从她的小手里温柔的夺过来,视线看着铜镜内的今羡,眼神柔的都能掐出水来,他嘴角微微翘起,“我帮你梳。”

&ep;&ep;今羡只当他是不愿这么快离去,替她梳发来打发时间,想到他方才看着她的伤疤就红透了的眼眶,又怕他如今的性子,太过于爱红眼,她又不忍,生怕他再落了病,于是也没有拒绝,垂着眼眸低低的说了句好,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手让他拿走梳子,只是这人在拿走的瞬间,似乎是无意间还用拇指摩挲了下她的虎口。

&ep;&ep;今羡受不住这种似明显又不明显的暧昧,浑身都有点儿没出息的颤了颤,然后把手猛地往回缩,因为不好意思,她也没敢抬头,而是垂着眼眸从而忽略掉了顾归酒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ep;&ep;他的手好看,皮肤有点儿冷白的感觉,腕骨突出,手指瘦长骨节分明,握着木梳子,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梳着她垂落下来的轻丝,今羡一时没忍住,抬起了眼眸,望向了铜镜,和身后那人的视线恰恰好对上。

&ep;&ep;他似乎就在等着她的抬眸,视线一对上的那一刻,她便看见他嘴角一勾,用很平淡很平淡的语气,说了一句话。

&ep;&ep;“娥眉顾盼纱灯暖,墨香瀑布荡衣衫。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ep;&ep;今羡葱白的指尖微微卷曲,望着顾归酒的眼眸发楞,楞然之际她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句话,足以形容此刻面容俊朗执梳替她梳发的顾归酒。

&ep;&ep;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ep;&ep;今羡是在他越来越深的笑意里回了神,总感觉方才心中那句夸赞他的话被他听了去,又加上方才他说的那句诗,翻译过来还真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次是真的把脸都红透了,她有些无措的站起身假装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然后抿了抿唇,装模作样的咳了咳,“快些回去吧,明早还要上朝呢。”

&ep;&ep;又用着关心他的借口赶他走,顾归酒视线一瞥,看见了正钻在被窝里睡得昏沉的温白白,他喉结滚动,声音有些空:“我......我还是在这里睡吧,晚上白白要找我,往日都是睡在承天宫的,我怕它醒了之后闹,到时候扰到你没得安宁,明日我还打算带你去四处逛逛,皇城新开了一家糖人店,还有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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