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金主,早。”池翮懒洋洋的。

&ep;&ep;“你今天好早。”

&ep;&ep;“是啊,失眠。”见她望过来,他弯起一抹笑,“大金主半夜骚扰我,之后我就睡不着了。”

&ep;&ep;她咳两下:“应该是我不小心,按错了。”

&ep;&ep;“是吗?”池翮站起来。可能是因为身高,他双手插在裤袋,眼皮一垂,气势迫人。

&ep;&ep;姜临晴故作自然:“我跟你聊什么了?”

&ep;&ep;他轻笑:“想听啊?”

&ep;&ep;“日常小事?”

&ep;&ep;他点头:“嗯,日常的。”

&ep;&ep;她试图从脑海里抽出那十二分钟的记忆,然而,一片空白。“肯定日常啊,不然我还能跟你聊什么?”

&ep;&ep;“你让我。”池翮低头,“给你说土味情话。”

&ep;&ep;姜临晴瞪了瞪他:“你不要胡说。”

&ep;&ep;“你不承认啊?”

&ep;&ep;“谁信你胡言乱语。”

&ep;&ep;“我就猜到会遇到职场陷阱,所以我认真工作的时候,录音留了个证据。”

&ep;&ep;“你还录音?”

&ep;&ep;“对啊,谁知道你挖什么坑给我跳啊。想不想听?大金主,三更半夜逼着我给你念土味情话,我不念,你还不让我睡觉。”

&ep;&ep;姜临晴半信半疑。

&ep;&ep;池翮:“我给你念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ep;&ep;姜临晴:“你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还能念十二分钟?”

&ep;&ep;他调皮一笑:“上网搜索‘土味情话’,照念呗。谁让我的大金主好这口啊。”

&ep;&ep;姜临晴想起,向蓓说过她酒品差……半夜扰人,她顿时理亏了。“你是怎么念的?有感情吗?”

&ep;&ep;“当然没有。”池翮很有职业道德,“我怕太有感情,你扣我的钱。”

&ep;&ep;“哦。”

&ep;&ep;“对了,大金主,昨天的情话还没收费呢。”

&ep;&ep;姜临晴立刻发了两百元红包。

&ep;&ep;池翮满意了,笑问:“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ep;&ep;“和朋友聊天,兴起,喝了几杯。”她再也不想喝了,“醉话别当真吧。”

&ep;&ep;他去吧台忙了一阵,端来一个杯子:“解酒茶。”

&ep;&ep;姜临晴警惕:“收费吗?”

&ep;&ep;“送的。”

&ep;&ep;她狐疑:“你也有不财迷的时候?”

&ep;&ep;“免费一分钟,超时就收费。茶就放在这里。”池翮拿了一个沙漏,倒扣,“计时开始。”

&ep;&ep;她捧起杯子,跑开了。

&ep;&ep;茶中有清新柠檬,似乎还加了柚子。甜甜的,比向蓓说的“甜酒”好太多了。

&ep;&ep;姜临晴喝完了这杯茶,思绪跟着清明。她把杯子送去吧台:“把录音发给我。”

&ep;&ep;池翮再三确认:“真的要听?”

&ep;&ep;她点头:“是的。”

&ep;&ep;但她没有去听。她想听,接收了音频文件。羞耻感令她的手指迟迟点不了播放键。

&ep;&ep;算了。

&ep;&ep;明媚阳光像水一样洒进来。安静的岛,安静的她,以及那个男人。

&ep;&ep;将来回忆这一幕,如果怀念,她就听听土味情话解闷吧。

&ep;&ep;*

&ep;&ep;姜临晴给彭寅策划的方案结合四季,她把桌子当展台,椅子上放花束做装饰。

&ep;&ep;大自然的氛围,简单素雅。

&ep;&ep;展览开幕的前一天,咖啡馆门外来了一个人。

&ep;&ep;她拖了一个大行李箱,墨镜盖了她的半张脸。衣裙贴身,曲线凹凸有致。她的高跟鞋踏进来的时候,姜临晴觉得,百花为之失色。

&ep;&ep;这是明艳照人的尤月舞。

&ep;&ep;姜临晴笑笑:“尤小姐。”

&ep;&ep;尤月舞摘下墨镜:“哎呀,怎么回事?这里能不能拍照?我今天赶着出片。”

&ep;&ep;“当然可以。”姜临晴的展览方案,没有封闭咖啡馆的功能。

&ep;&ep;事实上,如果中途解禁堂食,客流既可以参展,又能消费。咖啡馆是开门做生意,展览也是。没道理把客人拦在门外。

&ep;&ep;一楼的花花草草还不完整。姜临晴说:“尤小姐,二楼的空间更宽敞。”

&ep;&ep;“真的做展览了啊。”尤月舞踩着高跟鞋,刚踏上楼梯,突然见到吧台的男人。她的脸上掠过惊艳之色,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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