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绵绵,嘴皮子直哆嗦,一脸涨红,就是说不出话来,汪夫人是有意让谢绵绵说完了这些话,才呵斥道:“绵绵,哪有你这样跟祖母说话的!还不快赔罪。”

&ep;&ep;谢绵绵大哭:“娘,我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办啊!”

&ep;&ep;谢玲玲的受封,确实是压垮侯府这几个女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坚持了一年的体面和奢望着那几房倒霉的心思仿若被洪水冲走的淤泥一般,无影无踪。

&ep;&ep;谢绵绵的大哭简直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嘲弄,张太夫人耳中轰轰作响,不受使唤的往后倒去。

&ep;&ep;“太夫人,太夫人……”屋里丫鬟婆子们都着慌起来,汪夫人也赶紧去扶,谢绵绵大哭着奔过去,伏在张太夫人身上:“祖母,祖母……”

&ep;&ep;简直觉得这个世界绝望的叫她出不了气。

&ep;&ep;☆、134

&ep;&ep;谢纨纨就是知道张嫂子去侯府回二妹妹的事情应该不像一般人家那样欢喜和乐,可一转头就见侯府来人报张太夫人中风病倒了,还是吃了一惊。

&ep;&ep;张嫂子到底说了什么,这么厉害?

&ep;&ep;她其实是无法理解侯府那些人的心理,家里出了一个皇妃,别说永成候府这样破败的侯府,就是比他们强着十倍的国公府侯府、朝廷的一二品大员,一家子也是欢天喜地的,没见过亲祖母反倒气的中风的。

&ep;&ep;不过谢纨纨总算知道,自己与那些人本来就不是同样的思维模式,无法理解也就算了,横竖早分了出来。

&ep;&ep;她现在反正没办法起身,便叫朱砂收拾出了一包药材,打发了陪嫁来的一个管事妈妈拿着,带着两个丫鬟:“你回家里去,给母亲磕头,跟母亲说,我如今有伤,起不了身,只得打发你,送些药材去给祖母,你就领着她们两个,跟着母亲,在祖母床前侍疾,若是有缺人使唤,或是缺什么东西,只管打发人回来取,可明白?”

&ep;&ep;那妈妈应了是,就领命去了。

&ep;&ep;谢纨纨又打发人,拿了叶少军的名帖,到太医院去,请了太医院医正周大人“好歹去瞧一瞧太夫人,咱们世子妃才能放心。”

&ep;&ep;她把场面做到了,也就罢了。

&ep;&ep;第二日,那管事妈妈回来回谢纨纨:“我瞧过了,太夫人还是明白的,就是左边儿身子不听使唤,如今也还坐不起来,周大人瞧过了,说是人年纪大了,平日里常食肥膏,就容易犯这病,叫今后饮食要清淡着才好。如今既然这样了,只能慢慢调养,或许今后能好些。”

&ep;&ep;谢纨纨点点头,嘱咐道:“既如此,你好生伺候太夫人,母亲回家了,你再回来吧。”

&ep;&ep;又叫石绿拿了二十两银子赏她。

&ep;&ep;那管事妈妈当初也是在侯府的,不过一日功夫,就把太夫人怎么犯得病打听的清清楚楚,那一日侯府上房又哭又闹的,动静自是不小。

&ep;&ep;谢纨纨听了,只得叹息一声,张太夫人如此偏爱三房,如此偏爱谢绵绵,到底还是叫谢绵绵给收拾了。

&ep;&ep;不过谢绵绵说的走动,谢纨纨只冷笑一声就不理会了,汪家拿谢纨纨的命去换汪家的前程,谢绵绵的前程,亏的她还有脸说总是姐妹?

&ep;&ep;过了几日,谢玲玲带着妹妹谢萱萱上门来看姐姐,当初谢纨纨受伤回来的时候,谢玲玲第二日就上门来看过,不过这一次上门,跟当初那一次,那就不一样了。

&ep;&ep;徐王妃也要亲自到垂花门去迎谢玲玲,皇权之下,辈分自然是不能顾及的,也只有郑太妃还能安坐着,但也不敢由着谢玲玲行礼请安。

&ep;&ep;谢玲玲欲福身行礼,郑太妃也忙叫人扶起来,笑道:“恭喜二姑娘了。”

&ep;&ep;前儿谢家二房来报了喜信了,安平郡王府公中就送了贺礼去,谢纨纨自己当然也另有一份礼,今儿谢玲玲来看姐姐,头上就戴着谢纨纨送的一支金步摇,除此之外,就学着姐姐,只戴了两支通草花儿。

&ep;&ep;装扮虽然素净,反衬的眉目越发明艳莹润,不可方物。谢家的姑娘,高挑明艳是一脉相承的。

&ep;&ep;不过谢纨纨容颜似蜜,谢玲玲却是娇艳的宛若有实质一般。

&ep;&ep;她的神情很平淡,可是眼中似有些惊惶,仿佛小鹿一般,此时也只得谦逊的回道:“这原是皇上的恩典罢了。”

&ep;&ep;谢玲玲这样的恩典,在本朝都算是罕见的,安平郡王府世子当时就在现场,安平郡王当然很快就知道了谢玲玲冲撞了皇上那件事,徐王妃便知道,这位世子妃的妹妹,今后前程大约不一般。

&ep;&ep;当然,这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就是再有前程,那也是多年以后的事了,时间一长,变数也多,就难说的很。

&ep;&ep;她当然不至于因此放下身份奉承谢玲玲,如往常一样,脸上笑容矜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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