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水月庵的位置相对其他寺庙庵堂的位置,略显偏僻,香火也不是十分旺盛,在此修行的女尼也不过十来个。

&ep;&ep;近一个时辰的路,二牛感觉自己累的够呛,下了马车赶紧灌了一口酒,搓着手上前敲门。

&ep;&ep;侍卫的神色有些怪异。

&ep;&ep;谁能想到李掌柜居然将粮食藏在尼姑庵里?

&ep;&ep;云楚忱倒没什么惊讶,做事就是要出其不意才能致胜。可惜这个李掌柜遇上了她!

&ep;&ep;几人将马拴的远远的,轻手轻脚的摸了上去。

&ep;&ep;前面二牛叩响门栓,等了好一会,门缝里闪过灯笼微弱的光亮,有个声音问道:“是谁?”

&ep;&ep;“是我,大掌柜让我过来看看,开门。”

&ep;&ep;里面默了默,门栓响动,一个女尼从里面拉开一个门缝,二牛飞快的闪身进去。

&ep;&ep;女尼领着二牛进了一间静室,又转身出去寻主持师太静修。

&ep;&ep;等了好半晌,静修师太才姗姗来迟。

&ep;&ep;她三十来岁,眉目单薄,神色平静,是这庵堂里的主事人。

&ep;&ep;若不是静修长得并不好看,二牛甚至要怀疑这尼姑是李掌柜的相好。

&ep;&ep;要不然,她怎么会冒这么大风险给李掌柜藏粮。

&ep;&ep;静修似乎有些诧异二牛这个时候过来,待小女尼奉上热茶,退出室外,缓声问道:“施主深夜来此,可有李掌柜有什么吩咐?”

&ep;&ep;明明说好了不再送粮过来了,难道又改了主意?

&ep;&ep;二牛跟一个尼姑也没什么好寒暄的,直接说道:“哦,没什么,只是近日城里闹老鼠,掌柜的不放心,放我来看一眼。”

&ep;&ep;静修虽然不觉得自己庵里会闹什么老鼠灾,但并未反驳,直接道:“你随我来吧。”

&ep;&ep;素净简单的禅房内,静修掀开自己的床榻,下面严丝合缝的床板看不出一丝异样,她蹲下身,手在床底一阵摸索,床榻侧面的一块木板喀嚓一声从里面突了出来,原来竟是一个暗匣。

&ep;&ep;里面放着一只扁长盒子,上面挂着一把精细的小锁。

&ep;&ep;静修小心打开锁,又从里面拿出另一把钥匙,从后门出去打开库房的门。“施主请进去查看吧。”

&ep;&ep;月息二人蹲在墙根暗处,一个心总算落了地。

&ep;&ep;粮食找着了,她们回去就把那个丧尽天良的李掌柜给抓起来!

&ep;&ep;城里,李掌柜正要就寝,桌角摆放的烛火一阵剧烈抖动,忽的熄灭。

&ep;&ep;他一惊,只觉得一阵凉风从身边一掠而过,直刺肌骨,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谁?是谁?”

&ep;&ep;没人答话,李掌柜却觉得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紧接着一阵钝痛袭来,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p;&ep;清早,云楚忱心情愉悦的摆弄着院子里的梨花。

&ep;&ep;侍卫有些纳闷,问:“姑娘什么时候过去查问那个李掌柜?”

&ep;&ep;“不急!他有胆子做这种损害驻军利益的事情,估计也是块硬骨头。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从他口中榨干他知道的事情。先关上几日再吧……等他的精气神磨没了,再对付他不迟。”

&ep;&ep;照影道:“这个姓李的不见了,他手下的几个必定会乱,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ep;&ep;云楚忱点头,“嗯,还有水月庵的那些粮食,尽快像个稳妥的办法。”

&ep;&ep;………………

&ep;&ep;昏暗屋子里,李平佝偻的身子再一次从昏沉中醒来,入眼是昏黄的烛火恍恍惚惚的燃着。

&ep;&ep;如果不是浑身上下哪哪都痛,他几乎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ep;&ep;他已经被吊在这好几天了,周围还是一个人也没有,手腕上传来剧痛,他费力的仰起头看看手腕上的铁索,舌头上还是一片麻木,他被喂了药,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ep;&ep;李平恨不得再次昏迷过去,他何时受过这等苦楚……

&ep;&ep;吱呀!门开了……

&ep;&ep;李平又痛又饿又惊又怕,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手脚上的铁索因为他的颤抖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ep;&ep;门外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人一身黑色的斗篷,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露出来的尖巧的下巴,但这人身材高挑却十分纤细,明显是个女子。

&ep;&ep;李平的瞳孔一阵紧缩,

&ep;&ep;没想到自己百般小心,最后竟被一个女子给捉住了!

&ep;&ep;他的脑子尽可能快速转动,一定是……那个高价收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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