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晋亭摇头:“平遥公主也是梁王的女儿……”

&ep;&ep;云楚忱愣了半晌没说话。

&ep;&ep;晋亭拍了拍她的手臂说道:“梁王是个卑鄙小人,既然知道贤妃怀的是他的孩子,必定拿这件事威逼利诱,再生出一个平遥公主有什么奇怪的。”

&ep;&ep;虽是这么说,但云楚忱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皇上倒霉。

&ep;&ep;“对了,还有一件事。”

&ep;&ep;晋亭拉着云楚忱坐下,说道:“南松已经接到了……你生母……”

&ep;&ep;云楚忱一怔,片刻问:“她的确知道赵延?”

&ep;&ep;“说来也巧,赵延的养父母与你外祖父的宅院就只隔了几户人家而已,其实赵延不姓赵,赵姓只是他养父的姓氏,其实他姓李。”

&ep;&ep;云楚忱骇然道:“他不会是梁王的儿子吧!”

&ep;&ep;晋亭忍不住笑道:“所以,大皇子才是如此急迫的赶回长安去了。你说,梁王更偏向于他哪个儿子?”

&ep;&ep;云楚忱怔然半晌都没说话。

&ep;&ep;晋亭问:“倒是你,怎么会知道赵延?”

&ep;&ep;云楚忱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若说是梦见的,你可信?”

&ep;&ep;晋亭好笑道:“梦见的,那你有没有梦见咱们成亲之后生了几个孩子?”

&ep;&ep;云楚忱闹了个大红脸,拿拳头锤他。

&ep;&ep;晋亭将她的拳头接在手里,说道:“楚楚,无论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对我说,为何一定要找魏家那个小娘子,她能懂什么!”

&ep;&ep;“妥妥?怎么了?”

&ep;&ep;“人家夫君都找到我头上了,说他娘子有话不与他说,整日往你这里跑,神秘兮兮不肯说实话!”

&ep;&ep;云楚忱无语,心道,不是不想跟你说,说出来吓死你……

&ep;&ep;二人正说着,不为在外敲门道:“公子,孙将军正到处找您呢!”

&ep;&ep;晋亭闻言只好站起身,“长安有我爹,有许相,你尽管放心。”

&ep;&ep;云楚忱点头:“我陪你在这里,生死同进退。”

&ep;&ep;晋亭摸摸她的头发,“其实你大可不必到这里来。”

&ep;&ep;云楚忱道:“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才想了那么个主意,你以为我愿意被绑着走一路?”

&ep;&ep;晋亭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我当时收到你那封信的时候都吓傻了!”

&ep;&ep;云楚忱噗嗤一笑,“好了!你快去吧,孙将军还在等你呢!”

&ep;&ep;…………………………

&ep;&ep;城下叫关之声震耳欲聋。

&ep;&ep;虽说都是让人听不懂的部族语,但是从那些人脸上的表情能看出,话里必然满是辱骂之词。

&ep;&ep;驻军们望着城下野蛮大笑挑衅的漠北人军队,虽然愤愤不平,但连还嘴的都没有。

&ep;&ep;官员和百姓被驱赶进各自的家中,城中各司各卫兵马频频调动,纷乱嘈杂的踏步声传扬在各条大街小巷。

&ep;&ep;百年前兵临城下时,大安的臣民也曾这般被战争的阴影笼罩,平静安宁的百年过后,战争再次悄然降临这座古老沧桑的城池。

&ep;&ep;将士们聚集城墙马道和城门下的甬道内,滚木,擂石,火油,火炮等等守城武器被民夫一样搬上城墙,城头高高竖起了一面飘扬招展的明黄龙旗,显示着边城守军不屈服的决心。

&ep;&ep;一声巨响从城门下传来,漠北人军队已经吹响了号角。

&ep;&ep;孙志斌寒着一双眼睛,面对着守军,声音平静,仿佛能给人以安稳的力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报效朝廷,保护家人的时候来了。你们应该知道,漠北人部族心性残忍,如果他们攻进了这里,我们的家人会怎么样。”

&ep;&ep;听到他的话,无所适从的士兵纷纷动容。

&ep;&ep;“你们不用想着怎么打仗,你们只要想着,要想尽办法将他们从这里赶出去!否则,他们就会杀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妻儿,他们绝不会手下留情。”

&ep;&ep;城门上“咚咚咚”震耳欲聋地撞击声传来,仿佛即将要天塌地陷。

&ep;&ep;“大丈夫死不怕,要死得其所,今日我们站在这座城池之上,是所有百姓的希望,是大安的希望,即便死,能用鲜血染红这座城池,也是我们的荣耀!”

&ep;&ep;孙志斌挥动手中的长枪,周围的士兵不由得跟着他举起了手中的刀,刀锋明晃晃的刺痛了众人眼睛,也刺痛了众人的心,没错,他们就是死,也要保护家人百姓,不能让漠北人人看扁了他们!

&ep;&ep;孙志斌大喊一句,“誓死守卫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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