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越野车行驶在狭窄的山路上。林中的这条小路一直向南方伸展,在这座大山里,能快一点就快一点,走到无路可走,便下来步行。

&ep;&ep;夜色降临,马一飞开了大灯,前方十几米的路段看得清清楚楚,偶尔一些小动物出现在灯光里,很快又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

&ep;&ep;这一路上枯燥乏味,我眼皮渐重,感觉就要睡着了。忽听秦海喊了一嗓子:“我操,那是什么东西?”我顿时被吓醒,还没看见东西,就先出了一身冷汗。

&ep;&ep;众人顺着秦海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前方车灯的光照之下,一个斜挎背包的红衣人正大步在车道的中间走着,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秦海道:“山里这时候怎么会有人走夜路?”

&ep;&ep;马一飞道:“谁知道是什么鬼东西。”说罢,还按了几下喇叭。

&ep;&ep;秦海骂道:“你他妈搞什么,这东西能是人吗?”话音未落,前方那人居然让开了路,不过并没有回头。马一飞一踩油门,车子瞬间就靠近了对方,我们赫然看见那人并不是身着红衣,而是身上的皮被扒了下来,露出一身血刺呼啦的肌肉组织。老豆腐一把将林丽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ep;&ep;那个赶路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被剥了皮,迈着从容坚定的步伐,斜挎着背包,车子从身边开过时,狰狞可怖的无皮的脸居然还扭头望了我们一眼。那样子看起来像一个游客。我们所有人都被震撼得目瞪口呆,直到他隐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ep;&ep;长时间没人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海叹了口气说:“是焦魁。那挎包是咱们给他的。”

&ep;&ep;“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老豆腐也发表了一下感慨。此时的林丽也坐直了身体,但已经抖成了一团。我此时的状态也不比林丽好到哪儿去,亲眼看见一个活剥了皮的人,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让我无法承受,还有焦魁那若无其事的走路方式,更让人汗毛倒竖,这简直比闹鬼要可怕一万倍。这到底是为什么?没人能给出答案。

&ep;&ep;偏生今晚的无量山没有丝毫动静,甚至连风都没有,只有这辆切诺基的发动机因久未保养而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声响。

&ep;&ep;车子默默开了很长一段,忽然,灯柱变得漂移起来,给人一种腾空而起的错觉。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马一飞已经一脚刹车踩了下去,嘴里骂道:“他妈的。”随着吱呀一声,车子朝前滑动了一小段,之后突然车身一震,车头便掉头朝下,直指谷底,停在了那里。

&ep;&ep;幸亏车速不快,马一飞又及时发现,踩住了刹车,否则,我们便会随着这车一起坠入深谷。饶是如此,车头也已出了悬崖,前轮悬空。

&ep;&ep;这时,马一飞尽量放平语调说:“千万别慌,咱们一个一个慢慢下车,前面的人先下,后面的人一定不要乱动。”说罢,他轻轻打开车门,蹑手蹑脚地先下了车,接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于求真和秦海也下了车。而我们后座的几人先将所有装备和背包送出车外,然后分为两批,两人同时下车。等我和老豆腐的脚刚一落地,车子晃了晃,便滑了下去。看来是车子停在了一块凸出的位置上,当平衡失去,它立刻就朝受力重的一面偏斜了过去。

&ep;&ep;这道悬崖很高,车子滑行了很长一段才轰然坠地。随着轰的一声大响,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将峡谷照亮。悬崖下是片平地,怪石嶙峋,没有任何植物,只有一条似乎干涸的白色的河床横亘在那里。如果我们掉下去,断没有丝毫生还的可能。就在我们惊魂未定之时,寂静的夜空中,忽然又开始响起了那巨大的刷刷声。

&ep;&ep;忽然,贾小兵和于求真同时尖叫起来。我们定睛俯瞰,赫然间,那条似乎是干涸的白色河床居然在动。借着火光,我们看到了它硕大无朋的一颗蛇头,比之切诺基小不了多少,一对儿蛇眼鲜红如血。这通体白色的超级巨蟒此刻已飞快地游移到了剧烈燃烧的汽车旁,灼热的火焰对它根本不构成任何伤害。就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害怕时,又看到了另外一条花蟒,体型上虽比白蟒小不少,但也算是条巨蟒了。那刷刷的怪声就是这两条蛇盘旋摩擦时发出的。

&ep;&ep;我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甚至忘记了离开。由于高温的烘烤,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这时从谷底扑面而上。秦海铁青着脸说:“这两条蛇在交配。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时,我就有所怀疑,只是觉得声音太响,认为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蟒蛇。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

&ep;&ep;话音刚落,谷底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原来是那条白蟒闪电般咬住了正在燃烧的汽车,盘起身体,将汽车卷裹起来,只听一阵嘎嘎之声,汽车硬是被它的身体挤压成了一堆废铁,而它的身体丝毫没有受到烈火的伤害。这究竟是蛇还是龙呢?我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了。

&ep;&ep;随着火光的慢慢黯淡,秦海急忙拉着我们朝后退去:“蛇类是能感受到动物体温的,刚才是因为汽车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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