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离从来没有写过字,所以字写的并不好看。但他写的很快,几乎毫无错误。

&ep;&ep;郑伯惊讶道:“小公子天资异于常人,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ep;&ep;傅宝仪松了口气。她还担心她资历不够,教不好他,没成想沈离这样聪慧。宝仪笑道:“正是如此,我也未曾想到。郑伯,我建议您找一个名声高的夫子来,系统的教授离儿读书写字。假以时日,他必成大器。”

&ep;&ep;郑伯激动的抹了抹眼睛,总是没有辜负他父亲的心愿。他忙点头:“姑娘说的是,我这就请示侯爷。”

&ep;&ep;沈离安安静静的趴着,写他七扭八拗的字。

&ep;&ep;沈渊庭前几日外出领兵,收到来信后也是意外,立即回信,可以寻个声望高的夫子来教授。他立即处理了战事,以最快的速度平息动乱。

&ep;&ep;回去路上,林与这厮一脸八卦:“之前从未见你回去这么着急,这次是为何?”

&ep;&ep;沈渊庭:“没什么。”

&ep;&ep;林与双手交抱:“你当我是傻子?诶,我可听说你府上来了个女先生,是傅家的女儿。听闻她生的一张玉面,弱柳扶风,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她!”

&ep;&ep;沈渊庭觉得林与不可理喻,没有搭理他。

&ep;&ep;林与与他懒散勾肩搭背:“难不成被我说中了?等我去了,你请我在府上喝酒。我倒是要瞧一瞧,那女子生的有多美。”

&ep;&ep;打道回府,城门上的小厮盯了半响,才喊:“开城门!侯爷归!”

&ep;&ep;先进宫面圣。皇帝满面笑容:“爱卿,这一路,甚是辛苦。”

&ep;&ep;一屋子大臣,拍马屁的拍马屁,恭贺的恭贺。

&ep;&ep;沈渊庭双手交抱:“此乃微臣之责。”

&ep;&ep;等结束,已是月朗星稀。沈渊庭快马加鞭回府,跳下马去:“管家,你说的可是真的?”

&ep;&ep;“千真万确。”郑伯激动道:“小公子的确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女先生给他看了好几本书,的确一字不落的默写出来了。”

&ep;&ep;沈渊庭本想马上见沈离,却在门前停了停脚步。

&ep;&ep;他是离儿的表叔。离儿的父亲为了救他,战死沙场。

&ep;&ep;他以表叔的名义,照顾了他五年。离儿却连话都不会说。

&ep;&ep;而傅宝仪来了府里教导,离儿不仅听话,竟然还被发现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ep;&ep;两相对比,沈渊庭的心头,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之感。

&ep;&ep;这种失落之感,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ep;&ep;郑伯催促道:“侯爷,去看看小公子罢,好歹也夸一夸他。”

&ep;&ep;沈渊庭脚步缓慢:“不急。”

&ep;&ep;最终,他还是去了。书府,那女子站在一旁,俯身指点离儿写字,一头乌黑的长发低垂,披在肩上。

&ep;&ep;沈离看见沈渊庭,立即放下笔,蹦蹦跳跳到他身边。

&ep;&ep;沈渊庭能看出来,沈离心里是高兴的。他好像与世界开了个闸门,把那道密不透风的墙砸了个洞。

&ep;&ep;沈渊庭高高的把沈离举上去:“离儿长大了,比表叔还厉害。”

&ep;&ep;傅宝仪心中也有了些许成就感,就像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徒弟长大成人,考进状元。虽然她并没有正式教过他几日。

&ep;&ep;她胸口蕴酿着一股浓浓的热气,微笑着看着叔侄二人。

&ep;&ep;就在这时,沈渊庭的视线,淡淡朝她看过来。

&ep;&ep;两个人都笑着,四目相对。

&ep;&ep;傅宝仪触了电似的,立即扭开头。天啊,她竟然和沈渊庭笑着对视,这种画面能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ep;&ep;沈渊庭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

&ep;&ep;他把沈离高高的举过头顶,晃了晃,大步离开:“今天离儿跟我睡。”

&ep;&ep;“是,侯爷。”

&ep;&ep;郑伯笑眯眯的走过来,替傅宝仪收拾好桌子与散落的书本。他感慨道:“姑娘真是小公子的福星。姑娘一来,小公子就不哭不闹了,还有了身过目不忘的本事。”

&ep;&ep;“原和我没什么关系的,是离儿天资聪慧。”傅宝仪谦逊道,有些恋恋不舍的瞧了眼书架上的《朱貢议事》,跟着郑伯离开。

&ep;&ep;第二天是立春。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树枝有新发的芽。

&ep;&ep;傅宝仪很高兴,因为摄政王发话,可以请家里的姊妹过来陪她。柒儿的马车已经到了。

&ep;&ep;傅宝柒一见宝仪,立即跑过来抱了个满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阿姐!我好想你,你都好久没有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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