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伸手,要帮她擦,楚慕却拿起了地上的包裹,瞪着他哭道:“阿始,你这个骗子!骗子!!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来找我!!”

&ep;&ep;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跳下了马车,只留周始一人待在车上,他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怔怔地看着她离开。

&ep;&ep;周遭还充斥着她的气息,楚慕却已不在他身旁了,她真的走了。

&ep;&ep;少年伸出一只手,悄悄撩开车帘,只见不远的道上,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缓缓走着,她看似走的很慢,却没有迟疑,步伐坚定,朝着她心心念念的地方去了。

&ep;&ep;不觉间,这天悄无声息的阴了,看着就快要下雨了。

&ep;&e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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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77章心难安

&ep;&ep;◎你和你阿娘长的真像。◎

&ep;&ep;天阴沉下来,似是要下雨了。

&ep;&ep;鄞州城里热闹非凡,街道上挤满了马车与行人,吆喝声更是一道接着一道,楚慕拎着包裹走在这长道上,漫无目的,与这喧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就像是丢了魂。

&ep;&ep;如丝细雨飘扬,青石台阶平整,她一步步走上去,停在了桥边,涓涓水流顺着一个方向汇聚,消失不见。楚慕静静地站了一会,终是没有忍住,抱着包裹蹲了下来,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哭出了声。

&ep;&ep;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哭,本不该哭的,如今这局面她早有预感,哭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周始会这般决绝。

&ep;&ep;周始让她不要再等他,不说归期,只是叮嘱楚慕,往后要好好在鄞州过安生日子,然后忘了他这个人……一想到这里,楚慕就哭得更厉害了,她心里难过极了,就像有人紧紧揪着她的心一样,连喘口气都喘不上来。

&ep;&ep;他说的那些话,楚慕一个字也不信,周始藏着什么心思她怎会不知?周始就是担心他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也不想她凭着一个承诺,一直等待。所以她问周始归期,他根本就答不出来。

&ep;&ep;正因此,楚慕便更难过了。

&ep;&ep;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一去,还有没有机会回来,还有没有命活着,与其等待,不如忘却。

&ep;&ep;可是,可是她不愿啊……

&ep;&ep;小姑娘埋头痛哭,就像是天塌了一样,一边哭着又一边骂着周始,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你……你就是个骗子……不要死……”

&ep;&ep;“阿始……我要你好好活着……活着来找我好吗……我会等你的呜呜呜……”

&ep;&ep;“…………”

&ep;&ep;石桥的另一边,杨柳依依,一截黑色衣摆随风飘扬,在空中划出弧度,他悄无声息的站着,不知站了多久。

&ep;&ep;殷家在鄞州算是商户大家,一门门生专做丝绸买卖生意,城东十里巷皆是住宅,比鄞州其它地方倒是寂静许多。

&ep;&ep;能安置在此地的人家皆是非富即贵,这里层楼叠榭,鳞次栉比,古香古色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楚慕收拾好心情,整理一番,按着店家指的路来到了殷家。

&ep;&ep;殷家大宅淡雅别致,外墙绿柳低垂,有两个奴仆正在门口清洗石狮子,楚慕见状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将早就备好的书信递上,为首的丫鬟见状微微挑眉:“你这是?”

&ep;&ep;楚慕俯身,冲她微微一笑,小姑娘眼眶看着有些肿,余红未消,瞧着像是被人欺负过一样,“姐姐安好,我有些要事,想见一见府上的殷大当家,还望劳烦这位姐姐,帮我将这信递进去。”

&ep;&ep;说着,楚慕盈盈一礼,以示感激。另一个黄衣丫鬟见状,不禁问:“那你是什么人啊?我们总要问清楚吧?”

&ep;&ep;楚慕想了一下:“就说我是故人,一个久未归家的故人,殷大当家看了我的信,便知道我是谁了,真的劳烦姐姐了。”

&ep;&ep;“小事。”接过信,那人转身离去。另一位黄衣丫鬟名唤水月,留了下来。她继续擦着石狮子,楚慕看着殷府莫名觉得亲切,便问起了水月有关殷家的一些事。

&ep;&ep;他们二人正聊的起劲,忽然府门口响起轻微的声响,有人来了,似是在说着什么,楚慕隐约听到了几声:“人在哪?”

&ep;&ep;楚慕下意识偏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深蓝长袍,头戴金冠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边走目光边寻视着四周,像是在找着什么人,隐隐透出几分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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