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俩,如果我把这段惊险经历告诉他们,那可就大出风头了!一时间,我忘掉了眼前的不快感,甚至还有些兴奋。

&ep;&ep;七月的北京暑气初露,此时又值午后,整个琉璃厂门可罗雀,只有几个沿街叫卖小吃的在穿梭吆喝。我顾不上回家,径直朝乔老头的“正天斋”走去,然而却吃了个闭门羹——破旧的店面扣着两把铜锁,从门口堆积的垃圾杂物可以看出,乔老头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开张了,难道他还在外地没回来?该不会出事吧!我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一阵小跑赶到南柳巷。

&ep;&ep;乔小姐打开院门,一看是我,欣喜的脸骤然一沉,不过很快又挤出笑容,轻声说:“是你啊!这么快就回来啦?”

&ep;&ep;“刚刚下火车。店里出什么事了?乔老板还没回来?”

&ep;&ep;我开门见山的问。虽然乔小姐的表情变化只是在瞬间,却难掩失望之意,这让我更感到不安。

&ep;&ep;“店里倒是没事,不过我爹可能有麻烦,到现在还没消息。”乔小姐还算冷静,但语调明显不自然,甚至带着点颤音。

&ep;&ep;“他老人家可是人中之龙,不会有事的,或许这次碰到的比较棘手吧!”

&ep;&ep;“以往他每次外出,事先都会跟我商量,说清楚去的地点、目标,还有需要的时间,可这次却含含糊糊,走也走得匆忙,快一个月了,真让人担心啊!”

&ep;&ep;乔小姐抬起布满阴云的脸,看了我一眼后,又低头陷入沉思中。

&ep;&ep;“我也觉得他这次神神秘秘的,可能是收到风,有‘龙蟒’级别的‘大斗’,所以才耗多些时日。”这原本只是句安慰话,可回想起乔老头临走那天的怪异表现,遮遮掩掩的神色,我突然认定就是这样。

&ep;&ep;“那金微山四周是戈壁大漠,能有什么大斗。”乔小姐恹恹地说。

&ep;&ep;“什么?他去金微山,有说具体地点吗?”我不自觉地提高嗓音,乔小姐一愣,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安地说:“是一个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好像叫乌里拉。”

&ep;&ep;“乌里拉……”

&ep;&ep;此时乔小姐肯定被我的反应吓坏,瞪大眼睛问:“你怎么啦?浑身发抖的。”

&ep;&ep;“他去那里干吗?”

&ep;&ep;“我就纠结这事,当初问过好几次,他就是闭口不答。”乔小姐急得快哭了,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突然,紧抓住我的手问:“这事跟你有关系吧?为什么他一再叮嘱,不让我告诉你他的去向呢?这乌里拉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ep;&ep;未等我回答,乔小姐又是一震,定定地望着我说:“对了!他出发前给你留了一封信,要我到月底才交给你,或许里面会有线索,我这就去拿……”

&ep;&ep;乔老头怎么知道乌里拉这个地名?为什么要向我隐瞒行踪?难道他也在找北单于的金棺?那封信写的又是什么呢?望着乔小姐跑动的背影,我陷入一阵紊乱中,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ep;&ep;不一会儿,乔小姐手执一封信跑回来,二话不说塞到我手里,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盯着我。就在艳阳下的院子里,当着乔小姐的面,我颤颤巍巍地撕开信封,抖出一张古香古色的信纸来。

&ep;&ep;很难相信,如此清秀的毛笔行楷是出自乔老头之手,我诧异地看了乔小姐一眼,她好像洞悉我的意思,肯定地点点头。于是我把目光转回到信纸上,才看到一半,便打消了这个疑惑,因为从语句言调,甚至字里行间,我都能感受到乔老头那股猥琐气息。

&ep;&ep;“我爹说什么来着?”乔小姐迫不及待地问,双手紧扯我的衣袖。

&ep;&ep;“他承认不止一次偷偷开过我的木箱,翻看我家传的书籍,还从狼皮中发现一个秘密……”

&ep;&ep;“啊!你有什么狼皮?有什么秘密?我怎么毫不知情。”

&ep;&ep;乔小姐愕然望着我,原本苍白的脸突然浮上一层红晕,也不知是为他爹的不君子行为感到羞耻,还是觉得自己打听别人秘密有些过分。我不想让她尴尬,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狼皮跟乌里拉的来龙去脉跟她阐明。从父亲的遗言,再到白石山的寝宫,甚至连这次草原历险也讲出来,最后说到信的内容——

&ep;&ep;“乔老板翻看了木箱里的所有书籍后,又抄出那张狼皮地图,恰巧他认得上面那些注释古字,结合我父亲临终前撕掉大半的那本残书,他最终得出结论——北单于的墓就在金微山,而那条s形线上标的黑点是乌里拉。他信上说,要去那里帮我找匈奴金棺,把狼头骨带回来给我解咒……”

&ep;&ep;“原来是这样啊!”乔小姐喃喃低语,心情好像有所平复。突然,她又抬起头来,一脸红霞地说:“我爹应该没偷走狼皮地图吧!你进去查看下,我这就给你开门。”

&ep;&ep;“没事的,他只是好奇,顺手打开来翻看而已。我去罕拉尔旗之前检查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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