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咯!咱村……”这话唠开始放开话闸,嘴一张一合的无比快速,早把我的提醒抛到九霄云外。

&ep;&ep;“里头还有人吗?”看来村长也是受不了啰嗦,一下打断李爷。

&ep;&ep;“没有,大伙刚刚赶到,正商量着该咋办好哩!”我赶紧抢着回答,话语中加重了几分乡音。

&ep;&ep;好在村长没在意,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各位乡亲!咱村历代老辈都规劝不要靠近白石山,这不是迷信,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曾经请专家来看过,他们测出石层里有毒气,现在裂开这么大个口子,为了咱村民的生命安全,我决定把洞口炸塌,请大伙赶快离开。”

&ep;&ep;“怎么,毒气?”李爷还想说什么,却再次被村长打断。

&ep;&ep;“李大爷,您身为长辈,首先应该为村民的安全着想,而不是弄些危言耸听的话来吓唬人。”

&ep;&ep;村长把话说到这份上,李爷开始发怵,深知若再开口是极不明智的,一溜烟向坡上跑去,那速度绝不比乔老头慢,众人也跟着“呼啦”一下散开,我趁机挤入奔跑的人群中。

&ep;&ep;转过山坳,眼看白石山渐渐消失在身后,这时大家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一个个回头张望,接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突然,只听“吱”的一声,一线青烟从白石山冲向天空,很快又淡开了,就像小时候玩的烟花。

&ep;&ep;这一下大伙又争先恐后地跑起来了,好在平常都走惯山路,虽然狼狈,但还不至于互相踩踏。我一手捂住伤口,有意识地落到后面,可恶的是,到这时李爷还不忘唠叨,他故意挤到我身边,边跑边满脸疑惑地问,“天桦,这是怎么回事啊!那洞里面到底是毒气还是野兽啊?”

&ep;&ep;“呃……是一只会吐毒气的野兽。”我想了想,给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答案,然而李爷却好像很满意,点点头跑到前面去了。

&ep;&ep;……

&ep;&ep;回到村里,远远看到天保站在我家门口,而乔老头则缩在木门后边,俩人伸长着脖子朝路口张望,很快就在人群中认出我,彼此都松了一口气。

&ep;&ep;“天桦哥,哎呀!你挂彩了?”天保迎出来,看我手臂血迹斑斑的,顿时楞住了。

&ep;&ep;“是让狗给咬的。”我白了乔老头一眼。

&ep;&ep;“进来再说吧!”乔老头生拉硬拽地把我俩推到里屋,转身关上木门。刚站稳,就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情况,有没有人进去?”

&ep;&ep;“应该没有吧!大伙都被赶回来了,不清楚。”

&ep;&ep;“没纠缠上咱俩吧?”

&ep;&ep;“就差点,幸亏我扯开了。”

&ep;&ep;“呵呵!那就好,我早说你是个机灵人……”乔老头这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轰”的一声闷响,接着整间屋震了一下,掉落不少沙尘。

&ep;&ep;“咋回事?”乔老头跟天保同时叫出声来。

&ep;&ep;“他们在封洞,把入口炸塌了封掉。”

&ep;&ep;乔老头扫去身上的沙粒,搓了搓鼻子说:“这倒是最好的办法,那千年肉芝本来就是个怪物,没有生与死的分别,无形无体的……只希望它能尽早修炼成仙,回到太岁星去。”

&ep;&ep;天保一直在旁边傻愣着,我跟乔老头的对话让他摸不着头脑,想问又不敢,两只眼溜来溜去的。我一瞧,心想还是别让这愣头青知道太多,免得生出口舌,看到地上那只“土鸡头”还在扑腾,我有了主意。

&ep;&ep;“天保,大伙都饿了,这鸡你拿回去杀,煮一锅来吃。”

&ep;&ep;天保提着鸡乐呵呵地走了,乔老头见我手臂还在滴血,拧起地上的大背包,从里边掏出一包药散来,满脸猥琐地说:“算你运气好,这是相土门秘制的救命散,安神止血清百毒,要不然,你起码要打一个月针。”

&ep;&ep;“还不是你咬的,这会儿还来卖乖。”

&ep;&ep;就在这些“救命散”洒落的瞬间,伤口传来一阵让人刻骨铭心地剧痛,我嗷嗷大叫,几乎晕厥过去,好在持续的时间不算长,随后渐渐变得麻痹,而那血真的一下止住了。

&ep;&ep;我踉踉跄跄地坐到炕床上,不停喘着粗气,感觉整个人就快虚脱,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如雨般滴落。

&ep;&ep;“这事闹大了,咱们必须马上离开大坝沟。”乔老头从军包里抱出那只恶心的“胝犬”,抚摸几下,再轻轻放到炕床上,随即动手收拾起行李。

&ep;&ep;这癞皮狗无精打采的趴到我身边,埋头卷成一团,越看越像一坨屎。突然,它仿佛被针扎到,猛的抬起头来,那双暴露在口罩外的贼眼死死盯着我的裆部,神情跟乔老头一般猥琐。什么意思?别以为救过我就可以耍流氓,再看我一脚把你踢飞。

&ep;&ep;循着它的视线,我垂头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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