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昨晚又出去干活了?”搁下书本,我拿起扫把准备把门口的落叶扫掉,这种活往常我是懒得做的,今天老板在,总得表现一下。

&ep;&ep;“你就别忙乎了,回去准备准备,咱们今天下午就动身,车票我都买好了。”

&ep;&ep;“那生意怎么办?”自从答应带他回乡之后,我一直在等他这句话,此时却故作推诿。

&ep;&ep;“生意嘛!又不是单靠店面,我交代霓月不开档了,在家呆着就好。”

&ep;&ep;“可我还没准备啊!起码得给乡亲买点见面礼吧?”

&ep;&ep;“礼个屁,都不用见面的,咱们夜里偷偷去,搞完了马上回来,你以为是去旅游啊!”

&ep;&ep;乔老头忍不住大声呵斥,可能感觉有点过火,再说,此行还要靠我带路呢!于是又放轻声调说:“咱们是要去干活的,带着东西不方便,假如万一遇上乡亲了,直接给他们钱不是更体面?”

&ep;&ep;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钱,数都不数就塞给我,不过马上又变卦了,一连抽回去好几张,想了想,可能还觉得心疼,把手伸到我面前,一脸无赖地说:“那块腰牌先给我吧!反正你也不会用。”

&ep;&ep;……

&ep;&ep;又要承受两天一夜的折磨了!刚登上火车,我就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上次劳累带来的后遗症至今还没完全消除呢!何况这次行李又大,还挺沉的。乔老头倒是轻松,拧着小军包一个劲地往里挤。

&ep;&ep;“你包里装的啥?是干粮吗?”刚坐定,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只因上次这一路差点把我饿死。

&ep;&ep;乔老头并不答话,只是悄悄地拉下一条缝隙,我探过头去一瞅,顿时打了个冷颤,那包里装着的居然是一只其丑无比的小动物。

&ep;&ep;这只狗不像狗、猴不像猴的玩意蜷缩在一角,浑身上下像是得了皮肤勃—毛发已经所剩无几了,取而替之的是一斑斑黑疙瘩。更恶心的是,乔老头还用口罩帮它蒙住嘴脸,像孩子一样的抱在怀里。

&ep;&ep;“这……这玩意能吃吗?”我抹去竖起的寒毛,说了句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乔老头看似一脸的不屑,他理都不理,干脆把头移向窗外。

&ep;&ep;“你这样把它藏在袋子里,还不憋死。”

&ep;&ep;“嘿嘿!埋在土里它都不会死。以后你就知道了。”

&ep;&ep;乔老头敷衍了一句,继续欣赏窗外“美景”。我这人最怕无聊的呆坐,想到还有漫长的路途,按捺不住,找些风水墓葬的话题跟他聊。一番阿谀逢迎之后,乔老头明显来了兴致,刚开始还很不情愿,挤牙膏般的问一句答一句,到后来,竟然一发不可收拾,从他如何出道、如何历经风险、干过多少漂亮活,通通暴晒出来。最后话题被我引到他军包里那只玩意上——

&ep;&ep;“这叫胝犬,原本只是福建山区一种很普通的狗,不过擅长刨土,客家人常养来捕蛇抓鼠。我相土门的师祖就看中这点,经过一代代的驯化,不但能挖土打洞,还能嗅出地下深处的尸气,而最重要的是,如果遇到坍塌或是被困,它能迅速帮你挖出条通气道,你说是不是宝贝。”

&ep;&ep;“厉害厉害。”我应付了一句,看来这畜牲的身份跟我差不多,也是被利用的货。

&ep;&ep;……

&ep;&ep;有人做伴这时间过得还真快,不觉中到了包头,此时我不得不佩服乔老头的体力,这一路除了打个盹,其余时间他都在口沫横飞的演讲,一下车,居然还精神十足。这……是他体力好呢,还是那个道士墓里有他极其渴望的东西,给他无穷动力?

&ep;&ep;“到大坝沟还有多久的路程?”

&ep;&ep;“走路的话,起码要两三个小时。”

&ep;&ep;“那先歇会,等天黑再进去。”乔老头手一挥,径直向车站旁走去。

&ep;&ep;“什么?那全是山路,天黑了可不好走。”我有点犯急。

&ep;&ep;“干这活还怕黑?好吧!山里人早睡,咱们日落就去。”乔老头并没有停下脚步,说话间把我带到一条小巷里,那有家羊肉面馆,他跟伙计叫了两碗面汤,随后低头摆弄那只“胝犬”。

&ep;&ep;“看你熟门熟路的,来过啊?”

&ep;&ep;“嗯!几年前来过一次。我有个同门师弟在广觉寺打杂,那年被他叫来相地。”乔老头依然很健谈,不过却很警惕,用的全是暗语。“当时他给我烧狼烟(报信),说这附近有个深斗(大墓),就他估计,是螭(王侯)以上级别,可又看不准,便死缠硬磨地把我叫来。”

&ep;&ep;“哦!淘干净了吗?”

&ep;&ep;“没有,那个斗太邪门了……”乔老头不觉打个冷颤,看得出他至今仍心有余悸,之后他就闭口不提了,任凭我如何激将。到最来,他竟有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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