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季节,人心总是有些躁动的,最近看似一片欣欣向荣的开阳县私下实则早已暗潮涌动。

这段时间元豆豆发现豆爹似乎回来得格外晚,每次眉头总是皱的紧紧的,没了平常那副笑呵呵的模样,豆娘到是好一些,但也会时不时叹上一声,元家三小只都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所以平日里也比往日更安分了些。

夜间,元豆豆已经许久没有探听过豆爹豆娘的夜话了,本想直接修炼但又想起豆爹那副苦样子,没忍住,偷偷放开了神识。

“大车,你说这好日子没过多久,咋又开始打仗了?”

元大车侧身躺在床上,声音有些愤怒道,

“还不是都是那些杀千刀,一天到晚不好好过日子,净惦记着别人碗里那点儿东西!”

豆娘听了沉默了半刻,语气有些担心的说:

“你说...二哥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能回来不?”

“唉....不知道...这事儿谁说的准,也只能等二嫂的信了,俺真不懂二哥咋娶那么个女人,连这种大事儿都只在信上写了一句话,爹娘最近饭都吃不香了。”

“谁知道呢,能来封信就不错了,你还指望啥呢。”

“......”经过豆娘的提醒,豆爹又想起之前十几年没信那事儿了,也有些语拙。

元豆豆听着自家爹娘扯了半天只抓住了一个重点,二伯可能出事儿了,心里有些不可思议,这才安稳下来多久啊,又开始打仗了,心里又实在是有些好奇,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没几天后,县里的大小工厂都收到了上头消息,县里也正式下达了一份通知,鼓励广大人民群众积极募捐,共同出力,凑些物资出来支持那些正在为国家浴血奋战的军人们。

消息一出,整个县城都轰动了,一个个都群情激奋了,顿时觉得十分光荣!觉得自己也能为国出力,也算是另类的光宗耀祖了,不管家里条件好坏,都纷纷回家收集物资,甚至有部分人只留下了家中所需物资,把其他的一股脑儿给捐了,出门谁见了都要竖大拇指,县里还专门给这类人发了个表彰,赞他们心怀大义,一心为公。

元豆豆家也在整理东西,豆爹豆娘把以前那些旧衣服,还有半个月口粮,跟一些零钱都收拾了起来,装在麻布袋子里,元豆豆觉得自家娘真是难得如此大方一次啊,竟然能把她平时视作命根子的粮食都给拿了出来!遂也有些受到这气氛的感染,准备到时能也悄摸摸做点儿什么力所能及的事儿。

正准备扛着袋子出门儿呢,豆哥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家,飞奔进房,没一下就跑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木木仓,把豆爹喊住:

“爹,你把这个也装进去!”

元豆豆看到自家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向往.....让她有些纳闷儿。

“谁打仗用你这木木仓啊,赶紧自个儿拿着一边儿玩去。”

“谁说不能用了,这东西砸人也厉害得很!你可别小瞧它!”

看着两人纠缠不休,结果谁也没说服谁,豆哥脸拉的老长,握着那把木头木仓冲了出去,元豆豆看着自家哥这幅莽撞劲儿,有些不放心也跟在他后边儿一起出了家门。

等出了门元豆豆才知道自家哥的目标是哪里,一路跟到县政府旁边,看到那块儿有一个搭建不久的棚子,旁边挂了一个牌儿,棚子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工人都是直接上交到厂子里,所以在场的大都是些没工人的普通家庭,但手里拿的包裹不管大小是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就很实在。

她赶紧跟着自家哥站到队伍最后,发现前面是一个身着满身补丁的妇人,手边牵着一个小男孩,面黄肌瘦的,衣物十分破旧,一双草鞋更是破破烂烂的,瞧起来着实不像县里边儿的人,那女人把怀里的包裹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被抢走了似的,头埋得低低的。

元豆豆稍稍注意了一下这个有些奇怪的妇人,渐渐的,一刻钟过去了,正好轮到前面那妇女时,突然之间不知从哪儿冲出来的一个老太婆,上来就给了前面那妇人一巴掌,把她推搡在地,还满嘴污言秽语的,话说的十分难听:

“你个杀千刀的破烂玩意儿啊,俺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回来!还想把俺儿子留给俺家的抚恤金捐出去!你这是要让俺们一家喝西北风啊!你个丧良心的烂货!”

边说边抢那妇人身上的包裹,元豆豆注意到这老太婆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还在不停地的拧掐着地上那女人的胳膊,豆哥有些被这泼辣老婆子惊到了,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妇人的孩子比元豆豆看起来大个两三岁,分外可怜,小嘴抿得紧紧的,眼里是仇恨,双眸死死盯着那老太婆,待看到自己母亲满脸都是血色挠痕,顿时忍不住了像头发疯的小公牛瞬间冲上去就给了那老婆子一脚,

“啊啊啊啊!不准打我娘!”

旁边县政府的人的一开始被惊住了,反应过来后,也赶紧来拉架。

“大娘,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啊!赶紧的,别打了。”

旁边也有人七嘴八舌地讨论,

“这遭老婆子一看就坏的很,身上穿的都是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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