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次我放照片的时候,不小心照进来一小块儿我们家农场,然后就被传成了庄园。”

&ep;&ep;现在回想起来,钟杳依然有点儿匪夷所思:“后来越传越离谱,听说我居然都有爵位了……”

&ep;&ep;林竹那时候年纪不大,很长一段时间都还觉得有爵位这件事挺酷,闻言脸上一红,咳嗽着挥挥手:“反正就是——就是那么回事。”

&ep;&ep;“我当时可害怕了,你要是不演戏,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看你了。”

&ep;&ep;一心想让钟杳不那么难受,林竹仰着头,不遗余力地自我揭发坦白:“但是每次没过多久,你就又接新戏了。后来我们就放心了,不论发生什么事,你是不会主动退圈的……”

&ep;&ep;猜到经纪人的心意,钟杳胸口暖得发烫,揽住他笑了笑:“我是真的很喜欢演戏,截止到我演不动为止,我都还会一直演下去。”

&ep;&ep;“我知道我知道,演不动了就去教书,我帮你拿教案。”

&ep;&ep;经纪人每隔几天就要温习一遍两个人的七十年计划,早背熟了,高高兴兴补充:“你要是写不动板书了,我就给你搬小板凳,你说我写,我还帮你批作业。”

&ep;&ep;钟杳哑然,心底软得不成样子,把人拢在臂间,认认真真地亲他。

&ep;&ep;林竹很喜欢这种浅尝辄止的亲昵,也仰头回应,眯起眼睛:“哥,我的事儿都讲完了,你也跟我说说——我是真不记得我说过那些话了,我小时候真中二到这么可怕的地步吗……”

&ep;&ep;比谁都清楚林竹对这一段回忆明晃晃的拒绝,钟杳挑挑眉峰,彻底被暖和过来的心口也悄悄动了动,故意若有所思:“当初——”

&ep;&ep;林竹视死如归。

&ep;&ep;“当初那件事,其实我也有责任。”

&ep;&ep;钟杳目光在他眸底一掠,轻笑出声,刮了下他的鼻尖:“当时我拍得不是太顺利,被导演训了几次,还险些从马上掉下来……总之接连出了几回事。”

&ep;&ep;钟杳亲了下林竹的眉心,眼底显出些极久远的回忆:“所以——对自己也有了点儿怀疑,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继续干这一行。”

&ep;&ep;林竹当然记得这件事。

&ep;&ep;钟杳挨训的事,其实主要还是由他扯出来的。

&ep;&ep;当时钟杳发现他烧昏过去,原本说好了由场务送去医院,偏偏那天场务事多忙忘了,居然就把他一个人落在了休息区半天没管。钟杳一场戏下来,转回去拿东西,一眼就看见了烧得越发严重的他。

&ep;&ep;钟杳那时候也不过十八岁,也是少年心气的年纪。一股子火气上来,戏也不拍了,执意要先送他去医院,亲自守着他输完了液。

&ep;&ep;钟杳秉性端方,拍这一整部戏,也就冲动了那么一次。

&ep;&ep;因为这件事,钟杳被找茬批评了好几回。

&ep;&ep;再赶上那个驯马师玩忽职守不给他矫鞍,险些从马上栽下去,拍摄的效果导演也不尽满意,多训了几回……一来二去的,钟杳对拍戏的信心也不是那么足了。

&ep;&ep;“那时候才十八岁,也没系统的培训过。只知道我自己是喜欢,能不能做好,有没有天赋……什么都不知道。”

&ep;&ep;钟杳揉揉林竹的脑袋,一笑:“结果有一天,我刚下戏准备回宾馆,路上被我刚认识的那个小朋友给堵了。”

&ep;&ep;林竹:“……”

&ep;&ep;从这儿起,林竹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ep;&ep;不光没有印象,林竹还隐约生出了点儿不祥的预感。

&ep;&ep;像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着急,钟杳语气不急不缓,继续往下说:“他扛着根竹子,很威风地拦了我的路。”

&ep;&ep;“拍戏那个地方荒得厉害,他不知道从哪儿找的狗尾巴草,给我编了只小兔子,塞到我手里,说是给我送的花……”

&ep;&ep;“很凶的,不要都不行。”

&ep;&ep;钟杳低头,看着林竹笑了笑:“他跟我说——我演的特别好,他是我的粉丝。”

&ep;&ep;林竹呼吸微摒。

&ep;&ep;“他让我不准听那些导演制片胡扯,让我相信自己,要求我必须得继续好好的演下去,演特别特别多的戏,特别特别出名……”

&ep;&ep;钟杳声音轻柔坚定:“我那时候就想,我的第一个小粉丝……我不能叫他失望。”

&ep;&ep;林竹眼眶止不住红了红,伏进钟杳怀里。

&ep;&ep;“所以说,要不是你,我当初可能真的就没信心了。”

&ep;&ep;钟杳圈着他,轻轻拍抚:“回去给你看看那个小兔子,我还留着呢,不过不能碰,一碰估计就全飞了……”

&ep;&ep;“我还会编呢。”林竹吸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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