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顶天立地桑好汉。

&ep;&ep;两家挨得很近,一堵墙隔着,格局相反,他们两个人的卧室恰好相连,设计的并不合理,两人要是同时打开窗户,窗户扇都能碰在一起。

&ep;&ep;盛连浔适应能力强,住哪里都一样,桑宁这么自来熟,极具契约精神,给了他保姆级别的热心,日子并不无聊,他甚至觉得比在北市时沉寂如死水的生活要好过得多。

&ep;&ep;最烦心的就是植物太多,养出了不少蚊子,那些蚊子营养足喂得好,恨不得长到拇指般大,只只都带着双眼皮儿。

&ep;&ep;大概蚊子也爱盛世美颜,追着盛连浔狂占便宜,他被这些自带吸管又毒又胖的东西咬得不胜其烦。

&ep;&ep;尤其是不知道哪只不识相的蚊子叮在了盛连浔的眼皮上,鼓起一个小包,又红又肿,痒得不行。

&ep;&ep;隔壁窗户被打开,传来桑宁的幸灾乐祸:“怎么回事啊盛连浔,好端端地开什么大眼特效,还是单只的。”

&ep;&ep;吃早饭的时候打过照面,当时桑宁就盯着这个蚊子包看,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大概是还记恨着那句“世界第一小短腿”。

&ep;&ep;“我这里还有熊猫眼特效,自带烟熏效果,”盛连浔也打开窗,一只手撑着窗台,声音缓慢而清晰,“你想不想试试?”

&ep;&ep;“啪”,隔壁窗户被利索地关上。

&ep;&ep;隔音不太好,对方动静又大。

&ep;&ep;没过多久,盛连浔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翻找什么,过了片刻,隔壁的门打开,桑宁拖着脚步走出来。

&ep;&ep;那脚步越来越近,果然,“咚咚咚”,门被敲响,传来小姑娘脆生生的软语,又故意装凶:“喂,开门,救星来了!”

&ep;&ep;盛连浔随便往单人沙发上一坐,沙发软,他没骨头似的陷在里面,显出几分懒散。

&ep;&ep;他抬声:“门没锁,有手的都能进。”

&ep;&ep;真是的,就该让蚊子把他分吃了,搞一个满汉全席。

&ep;&ep;桑宁没好气地推门进来。

&ep;&ep;屋内光线浅,凉气重,群群绿叶在窗外簇拥,炙红的夏日凝成光海,照碎满地叶影,浅淡的光线描过少年的轮廓,盛连浔半挑着眼,手垂在沙发一侧,腕骨瘦而清晰。

&ep;&ep;冷气开得很足,呼呼大吹,他就像个冷血动物,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到什么冷意。

&ep;&ep;桑宁不习惯这个温度,冻得打了个哆嗦。

&ep;&ep;“来干什么,狗熊救美?”盛连浔将垂下来的手臂支起,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长腿一伸,继续陷在沙发里,眸色凉,瞥了她一眼。

&ep;&ep;听听,这也是人说的话?

&ep;&ep;桑宁忍气吞声,打算先教他礼貌待人:“你就不能给你的救星可爱一点的称呼?”

&ep;&ep;盛连浔好像真的被说动了,他坐正,十指交叉,好像确实在认真考虑,随后掀起薄薄的眼皮:“小狗熊救美,够可爱吗?”

&ep;&ep;桑宁:“……”

&ep;&ep;她手里拿着绿色的大喷壶,细长的壶口处直冲着他:“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ep;&ep;“150分的数学都考不到60,不是狗熊是什么?”

&ep;&ep;这是老白的口头禅:“数学这么简单都学不会,我看你们都是属狗熊的。”

&ep;&ep;桑宁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气得直跳脚:“盛连浔,你偷看我试卷!”

&ep;&ep;刚结束高二下学期第三次月考,桑宁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底子薄,又不用功,成绩不说吊车尾,也得从后开始数,尤其是数学,回回四五十分,别管题难题简单,到她这里都是一视同仁。

&ep;&ep;老白是他们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成绩一下来就要被她气得吐血,桑宁次次指天发誓下次一定奋进。

&ep;&ep;老白何许人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方镜片后面投射出严厉的目光:“桑宁,你发的誓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要是老天有眼,你这些誓能成真,早就替我解决了你这个不肖学生!”

&ep;&ep;桑宁搓着手笑,知道老白是恨铁不成钢,数学差到这个地步也没放弃她,每次都对牛弹琴般地给她开小灶讲试卷。

&ep;&ep;听不懂啊!

&ep;&ep;为了表示对老白的尊重,那些早该进垃圾桶的可怜试卷,桑宁把它们通通堆进窗台角落的铁皮饼干盒子里。

&ep;&ep;被她爸发现了可是要命的事。

&ep;&ep;盛连浔竟然含糊地笑了下。

&ep;&ep;他五官本来就偏冷艳,微微笑意衬得整张脸更加生动,他指了指窗台:“你的铁皮盒子大半堆到我这儿,我打开看看不过分吧。”

&ep;&ep;“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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