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经纪人失笑:你也太把他当回事了,不过是个没有任何作品,还没出道的新人,谈不上威胁。

&ep;&ep;不,他走这场秀以后就不一样了。

&ep;&ep;就算他走得好又怎么样?也就是一时的讨论和热度,难道还能有多火。经纪人觉得理解不了,他到底哪来的危机感,你在圈子打拼这么多年,应该早就知道,很多人不过昙花一现

&ep;&ep;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盯着脚下的玻璃碎片,夏阳眼中倒映着碎片尖利的寒光。

&ep;&ep;说的没错,正因为他辛苦打拼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才不允许被别人轻易破坏。

&ep;&ep;一个人待在客厅,拿起电话,他再次拨通那个号码。

&ep;&ep;上次是我太小看他。夏阳靠着玻璃窗,眼睛盯着黑暗中某一处,不能让他走上台,你有什么办法?

&ep;&ep;拿到名额又怎样,反正只要让他露不了脸,他仍旧出不了头。

&ep;&ep;呵呵电话那头的声音阴沉而沙哑,我要的东西你拿到了吗?

&ep;&ep;夏阳拧了拧眉:他很警惕,我拿不到血,只收集到一些头发。

&ep;&ep;送到老地方。

&ep;&ep;应了一声,夏阳想了想不放心,说道:他好像也懂玄学手段,你小心一点,别留下把柄暴露我。

&ep;&ep;前两次出手失败,是他大意了。那个人比以往的对象更棘手,他得好好调查一番再计划。

&ep;&ep;那头又发出喑哑的笑声:你不是还有一只小鬼

&ep;&ep;夏阳又看向黑暗中的角落,手心有点凉,深吸一口气:我不想用它。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ep;&ep;那声音道:你命里被他克制,当然没那么容易赢。只要有他在,你靠小鬼窃取来的运道会消失,事业不断下滑,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ep;&ep;所以,就算这次不赢,你也绝对退缩不了了。

&ep;&ep;挂了电话,夏阳握紧手机。一想到如今拥有的一切会消失,他便遍体发寒,眼神更加锋利。

&ep;&ep;客厅里昏暗的台灯闪了两下,一股阴凉的风席卷到他身上,接着,玻璃窗上显出一只漆黑的小手印。

&ep;&ep;一道不到他膝盖高,浑身乌黑的小身影扶着窗,一步步走向他。

&ep;&ep;小鬼的瞳仁也是一片乌黑,看不见一丝眼白。它用那双眼睛直勾勾盯住他,张开腥红的小嘴

&ep;&ep;妈妈。

&ep;&ep;小鬼伸出细细干枯如爪子的手,想抱他的腿。夏阳喉头滚动,忍不住后退避开。

&ep;&ep;小鬼咧着嘴叫他:妈妈,为什么不抱我

&ep;&ep;夏阳浑身僵硬,终于崩溃大喊:我不是你妈妈!

&ep;&ep;小鬼细细的爪子一把抓住他的裤子,发出尖利的笑声:妈妈,你是妈妈,来陪我玩。

&ep;&ep;不要!夏阳被它拉向一堆飞机玩具,尽管神色恍惚,仍挣扎地喃喃自语,不要当男妈妈

&ep;&ep;快到亚希的秀开始的日子,白天拍戏晚上训练的魔鬼日子终于暂停下来,陈薇交代最后两天好好休息,保持最佳的状态。

&ep;&ep;谢不宁早早躺上床睡着,不过今晚睡的并不踏实,梦里一阵飘忽,仿佛被一只手抓紧,在黑暗中飞快倒退。

&ep;&ep;梦里还有丁铃铃的回响,像有人对着他的耳朵摇铃,摇得他昏昏欲睡。

&ep;&ep;直到被几根黑色的绳子绑到一个草人上,谢不宁才陡然清醒。根本不是做梦,是有人对他作法,拘了他的魂魄。

&ep;&ep;黑绳越收越紧,他的手脚都呈大字被绑在草人上,动弹不得。

&ep;&ep;咬着牙握紧拳头挣扎,谢不宁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自己身处一个类似祭坛的高台上,除了绑住他的草人,周围弥漫阴冷的黑雾,看不见任何东西。

&ep;&ep;是谁想害他?

&ep;&ep;多年和阴魂鬼怪打交道,谢不宁深知这绝对不是阴物的手段,只有一种可能,他被邪法师盯上了。

&ep;&ep;没等他细想,天空忽然出现一个比黑暗更深的巨人黑影。

&ep;&ep;被绑在祭坛上的他犹如草芥,而黑影巨大到几乎遮蔽整个天空,手持一柄冒着血腥气的刀,狠狠朝他头顶挥下。

&ep;&ep;风里带着血腥气,呼呼扇在脸上。对方下的是必死的杀招,谢不宁脸色一凛,拼着刀落下来的速度急速咒道:金光速现,护佑真人!

&ep;&ep;幸好他最近打工努力,祖师爷十分显灵。

&ep;&ep;身上金光一闪,绑缚手腕的黑绳如同被火烤着的头发丝,散发一股焦臭味,扭曲地收缩滚动。谢不宁用力一挣,擦着刀尖的亮光滚下祭坛,落到一堆灰里。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