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贯常的温和内敛,一一点头回应。

&ep;&ep;他穿梭在舞动的人群中,全神贯注的寻找他的蓝。

&ep;&ep;他有种预感,蓝在这场舞会上。

&ep;&ep;虽然他拿不出任何像样的证据,现在完全是凭直觉在行动。

&ep;&ep;但他不愿放过任何可能性,毕竟对方承诺了会有「更大的惊喜」。

&ep;&ep;他相信蓝不会食言。

&ep;&ep;可过于迷幻的灯光、四周弥漫的人造烟雾给他的寻找增加了不少难度。

&ep;&ep;冷不防的,一双戴着黑皮革手套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ep;&ep;“林老师,你果然没让你的学生失望呢。”

&ep;&ep;说话的是打扮成巫女模样的白图南,她上次说过,林三千如果不来会让很多期待着他的学生难过。

&ep;&ep;林三千笑了笑:“蔡果还好吗?”

&ep;&ep;“整体状态还不错,就是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让她彻底放松下来还需要点时间,”白图南眉头皱了皱,“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ep;&ep;“有点发烧,没关系的。”

&ep;&ep;“啊,真是的,得注意休息才行,”白图南看着他说,“你刚才在找人吗?”

&ep;&ep;林三千点头:“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蓝裙子的高挑女生?”

&ep;&ep;白图南微微挑眉:“该不会是把你甩了的那位吧?”

&ep;&ep;林三千:“…嗯。”

&ep;&ep;“诶,”白图南瞬间笑了:“啊抱歉,人太多了我没注意,但祝你好运。”

&ep;&ep;打完招呼她离开了,林三千继续回到舞池。

&ep;&ep;足以震破耳膜的音乐声从不间断,加之人群密集环境封闭、空气里满是烟草酒精污浊的味道,对发烧的林三千十分不友好。

&ep;&ep;只找了不到半小时分钟,林三千就有些反胃气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头疼又开始兴风作浪。

&ep;&ep;他又强撑着转了两圈,最后实在撑不住去洗手间吐了起来。

&ep;&ep;边吐边抹掉因为难受产生的生理性泪水。

&ep;&ep;几个路过的学生看他的样子以为喝多了,都有些诧异,犹豫着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助,都被林三千礼貌的回绝了。

&ep;&ep;他不想给这些来开心的学生添麻烦。

&ep;&ep;把胃吐空后倒是舒服了些,林三千又吞了止疼药,等稍微缓过来些,他用冷水给自己降温。

&ep;&ep;洗手间的镜面上,他的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可因为发烧的缘故,眼尾和嘴唇呈现一种病态又潮湿的红色。

&ep;&ep;连眼睛都笼了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十分脆弱。

&ep;&ep;林三千重新戴好眼镜,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隐藏好。

&ep;&ep;可就当他想要离开洗手间时,一道闪电滚过窗外,紧接着是巨大的雷响。

&ep;&ep;卫生间的灯忽然滋啦滋啦闪了闪,灭了。

&ep;&ep;林三千站在原地,窗外闪电接连不断,没来得及关的水龙头哗哗作响。

&ep;&ep;他抬头的瞬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消失了。

&ep;&ep;准确的说,是他的镜像再次从镜子里不见了。

&ep;&ep;就好像白天他在飞机上看到的那样。

&ep;&ep;但这次林三千没有慌,他只是等在原地,直到半分钟后洗手间的灯再度亮起,镜面里再次出现他的镜像。

&ep;&ep;镜像短暂消失…这难道和蓝说的「惊喜」有关吗?

&ep;&ep;林三千犯晕的脑袋想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他索性冲了把冷水脸。

&ep;&ep;从洗手间出来后他没有立刻回到舞池,而是顺着侧门去厂房外透透气。

&ep;&ep;夜空闪电不断闷雷滚滚,风越来越大,吹得野草发出沙沙的萧索声响。

&ep;&ep;原本几个在外边抽烟聊天的学生看这架势要下雨,三三两两回厂房里了,外边只剩下林三千独自一人。

&ep;&ep;风越来越大,林三千觉得很舒服。

&ep;&ep;他靠在有些硌人的水泥墙上闭上眼睛,让风把过高的体温带走一些。

&ep;&ep;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很快他的生日就要过去了。

&ep;&ep;可蓝的生日惊喜还没来到。

&ep;&ep;风里有野草和泥土的味道,林三千从小对大自然的气息很敏感,也很享受。

&ep;&ep;有那么一瞬间,他闻到一丝似有若无的「蓝色黎明」香水味。

&ep;&ep;他猝然睁开眼睛,可黑漆漆的荒野上什么都没有。

&ep;&ep;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顾落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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