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道:“夫人,我看这法子太偏了,还不如您身上沾的阳气有效果,您看起来也不像还有不适,不如您再接着跪吧,将剩下的戒尺罚完,我等好向祖师爷交代。请!”

&ep;&ep;萧羡鱼愣是坐得稳稳的,动也不动,说:“唉,道长真是为难我,那我也不必为道长留情面了。秀月,去瞧瞧人来了没,来了便请进来吧。”

&ep;&ep;太贤道长和苗氏等人疑惑:“什么人?”

&ep;&ep;秀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和孔嬷嬷带了个人进来,那太贤道长一见此人,脸色巨变,当下上前去。

&ep;&ep;“观主您怎么来了?”

&ep;&ep;孔嬷嬷带来的人正是岐兰山三清观观主臻炎道长,大约五十来岁,一头华发,道骨仙风。

&ep;&ep;臻炎道长先向各位女眷行了一礼,然后对太贤正声说道:“我还琢磨你上哪去了,好几天早课不见出来带弟子诵读修行,竟是在这!”

&ep;&ep;太贤道长低着头,把惧怕二字清清楚楚写脸上,“弟子只是连夜下山来为沈家二姑奶奶驱邪”

&ep;&ep;臻炎道长扫一眼那个法坛,长长的胡子一捋,对萧羡鱼等人说道:“各位夫人自便,老道与这门徒有话要说。”

&ep;&ep;萧羡鱼额首,叫秀月引他们二人去后面的园子。

&ep;&ep;苗氏这才回过神来,“你怎么好端端把臻炎道长请来了,我们已经有太贤道长了,你又请一个来,什么意思!”

&ep;&ep;萧羡鱼说:“我这不是身子骨不好嘛,想着万一我出错了,太贤道长补救不了怎么办,熬了我一宿想出一个办法,就是请一个比太贤道长还厉害的来!你看,果不其然,我今日真的犯错了,幸好我派去的人请动了!”

&ep;&ep;"你…你…”苗氏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ep;&ep;萧羡鱼又看了看天色,对那二人说道:“再不快点太阳升高了就没露水了,你们赶紧跪下!”

&ep;&ep;见她们还敢反抗,萧羡鱼使了一个眼色给孔嬷嬷,孔嬷嬷做了几十年粗活,力气不小,一脚踢她们跪下,分别发了两个人铜盆,又将那衣物披在她们肩上。

&ep;&ep;苗氏和其他丫鬟婆子想阻止,萧羡鱼高声道:“我家孔嬷嬷年轻时随我母亲可是得过臻炎道长持福的,不怕冲撞法坛煞气,你们就不好说了,谁近谁倒霉,想想二姑奶奶那模样。”

&ep;&ep;果然,都怕了,苗氏一人也不敢独身上前。

&ep;&ep;秀月又将戒尺递给了孔嬷嬷,萧羡鱼说道:“打吧,能打几下是几下,代我向祖师爷告罪,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ep;&ep;孔嬷嬷手狠,撸起袖子一通下来二人哭爹喊娘,哪里还拿得住盛露水的法器,全伏在地上痛哭,直呼少夫人救命。

&ep;&ep;孔嬷嬷没有一香三下,而是一香之内足足抽打了二十七下,打完长舒口气,给萧羡鱼复命。

&ep;&ep;等臻炎道长带着太贤道长回来时,只见二人受罚哭得凄惨,苗氏气急败坏的模样,而太贤道长如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ep;&ep;臻炎道长自请去看望沈梦红,因为是三清观最有威望与本事的人,连皇家都得敬三分,沈梦红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敢装了,毕恭毕敬接待。

&ep;&ep;随后臻炎道长说道:“既然沈二姑奶奶已无恙,那法坛便撤了吧,居住家中常设不是好事,使用不当更容易招纳不好的东西。”

&ep;&ep;沈梦红赶紧对丫鬟们说:“撤撤撤,你们赶紧去撤掉!”

&ep;&ep;“那如此,我等便先回三清观了,不叨扰了。”

&ep;&ep;沈梦红与苗氏先恐后想送,却被婉拒了,由萧羡鱼送出门去。

&ep;&ep;臻炎道长将太贤先赶去了大门外,走出沈府的路中,与萧羡鱼说几句话。

&ep;&ep;“夫人见谅,我云游归来,观中事务繁多,一时不查竟被太贤来府中作乱,惭愧!”

&ep;&ep;萧羡鱼并不敢怪罪,反而很感激:“道长别那么说,您愿意特地下山来解救我,说明您还记着我父母的情分,小女感激不尽。”

&ep;&ep;臻炎道长一脸慈祥地打量她,捋捋白花花的胡子笑了:“当年我三清观门庭冷清,需要修缮,是老侯爷和老夫人慷慨解囊,老道岂可不来!那个太贤凡心杂念太重,待回去再好好重罚,也算对你有个交代。”

&ep;&ep;话尽,臻炎道长骑上一头青牛,由小道童牵着,带着太贤慢悠悠地消失在街市的人群里。

&ep;&ep;第三十三章要权要钱的季三槐

&ep;&ep;回院子的路上,萧羡鱼高兴地说孔嬷嬷回来的真是时候,她拖延都拖累了。

&ep;&ep;不巧,沈梦红从一旁出来堵了她们的去路。

&ep;&ep;“我说珩哥儿媳妇,你可真够有能耐的,能请得动臻炎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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