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涿光知他八卦心起,懒得搭理:“季怀安,你管挺多。”

&ep;&ep;“我不就问问,你这么关心人家?”

&ep;&ep;季琛见其相挡的动作,意识到苏涿光有意不让他窥探女子是谁,旋即刻意缓着语调:“我可是见你们林间夜游,密意幽悰,郎情妾意…”

&ep;&ep;苏涿光打断了话:“说完了没?”

&ep;&ep;季琛知苏涿光耐性快要被他磨完了,便将目标放在了乔时怜身上:“这位姑娘何不露个脸,让在下瞧瞧,能和苏少将军一块的,究竟是何人?”

&ep;&ep;他今儿个还真就想刨根问底了。

&ep;&ep;乔时怜原本还在对苏涿光没把她供出来心生感激,听闻这监察御史不依不饶地揪着她问,她方平复的焦灼心绪又起。且他话中所述,分明是认定了她和苏涿光在此私会偷情。

&ep;&ep;她不确认来者是否在宴上见过她、听过她声音,是以她掐着嗓子,细声谶之:“我…我是少将军的贴身丫鬟…”

&ep;&ep;言罢,她轻扯了扯苏涿光的衣角,以示他帮她遮掩。

&ep;&ep;苏涿光垂眼,恰见她扬脸含泪的模样,楚楚可怜。

&ep;&ep;“这样啊……可我听说,浮白的贴身侍女,年约四十呢。”季琛说着,笑意直达眼底。

&ep;&ep;被拆穿的乔时怜心如死灰,这位监察御史大人果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ep;&ep;“…我新有的。”苏涿光面无表情。

&ep;&ep;他觉得他定是又着了她的道。

&ep;&ep;“哦,原来这样啊——”

&ep;&ep;季琛自是不信。这么多年来,苏家唯有那位侍女兰泽因苏夫人之故才得以近侍苏涿光,其余女子,苏涿光从不让之近身。

&ep;&ep;他露出别有意味的笑,这浮白身后的女子还当真有意思,能把浮白收拾得如此服帖。

&ep;&ep;不过可惜了,他最看好的是乔家的二姑娘乔时怜。哪怕知晓东宫对乔时怜势在必得,但私心来讲,季琛觉得美人就该配英雄,像苏涿光这种战功赫赫的将军,唯有第一美人乔时怜才与他般配。

&ep;&ep;一旁的乔时怜尚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夜之事算是蒙混过关了。日后她还是少和这位少将军往来才是,待别院刺客一事查清,她就另想办法报答他的恩情。

&ep;&ep;不如回府倾尽她的小金库,瞧瞧能否买些赠礼送到将军府去,就当还了他两世相助的情谊,从此两清,各不相见。

&ep;&ep;暗叹之余,她听身后一匆促步伐逼近。

&ep;&ep;“时怜!”

&ep;&ep;周姝的嗓音遥遥传来,拨开叠影。她越步而来,仓皇踏过草木,一个呼吸间便现于乔时怜跟前:“可算找着你了时怜,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吓死我了……”

&ep;&ep;她晃眼见着其身侧的苏涿光,与不远处瞠目结舌的季琛,“这不是苏少将军和季大人吗?”

&ep;&ep;乔时怜化作雕像般,置于原地一动不动。

&ep;&ep;完蛋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ep;&ep;她总不能当着周姝的面,说周姝认错了人,她不是乔时怜吧?

&ep;&ep;“时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因为…”周姝见她站姿微斜,腿上应是有伤,加之其身上沾满草叶与泥,其目光落至她近处的苏涿光,忆及京中各种传闻,眼神忽凉。

&ep;&ep;“苏少将军,容姝多言几句。”

&ep;&ep;周姝拉着乔时怜的手,将她护在了身后:“时怜自深闺长大,不会武功,乔家对她知疼着热,生怕碰着磕着了半点。苏少将军若不知怜香惜玉,下次还是不要接近时怜了。”

&ep;&ep;她话中意思是他欺负了乔时怜?

&ep;&ep;苏涿光眉尾微挑,他若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方才从马背上摔下来,乔时怜已经折了条腿了,更遑论现在还能站着。

&ep;&ep;但他向来不会同人解释什么,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对于周姝这般气势汹汹想讨伐于他的模样,他便只是淡然点了点头,“嗯。”

&ep;&ep;眼前发生之事不过是几次眨眼的工夫,乔时怜尚是因暴露身份而心惊胆战,还未反应过来,苏涿光已点头认罪,她连忙朝周姝解释:“阿姝,苏少将军他…”

&ep;&ep;她还欠着苏涿光的恩情,如何能让他为自己背黑锅?

&ep;&ep;周姝权当她心软,不及听她说完,“时怜,这事交给我好了。你放心,苏将军和我父亲有几分交情,他不会为难我的。”

&ep;&ep;“哎呀,你们这绕来绕去,不如让我这个局外人来说说如何?”

&ep;&ep;季琛方从震惊里回过神,若不是他掐了自己一把,简直难以置信。

&ep;&ep;苏涿光夜半私会的女子,竟然就是乔时怜!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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