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神医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点头道:“都进来吧。”

&ep;&ep;芙蓉拿出几张小杌凳放院子里,屋子小站不下几个人,只能坐在院子里了。

&ep;&ep;薛神医伸手示意楼千重坐下。楼千重不敢坐,等薛神医坐下,他才扶着身旁的夫人坐下。

&ep;&ep;夫人盯着杌凳,眉头紧皱,似有几分嫌弃,看到儿子投来的眼神,她不得不坐下。

&ep;&ep;见了母亲坐下,楼千重才撩起袍子坐下:“家母身子有恙,在城中看了不少大夫,均不见效果,听闻薛神医精通岐黄之术,可活死人肉白骨。楼某特意求上门,还请薛神医能为家母诊治。”

&ep;&ep;薛神医拈着胡须,撇眼看向那夫人,面色红润,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又见她对自己冷淡不热切,不像平时的病人,看到他求医心切,唯恐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ep;&ep;他断定着夫人装病,就算有病也是无痛无痒,起身来到这夫人身边,示意夫人伸出手。

&ep;&ep;楼夫人满脸不耐,见儿子看她,不得不把手伸出去,装出柔弱的样子,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说牙疼,一会儿又说浑身都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ep;&ep;薛神医嗯了一声,继续号脉,一会舒展眉头,一会眉头紧拧,看得楼千重心惊胆战,难道母亲得了不治之症?

&ep;&ep;楼夫人心里冷哼,觉得薛神医故作姿态,想诓骗银子,有病没病她自己很清楚。

&ep;&ep;楼千重出门做生意,一走就是半年,连个人影都不见,他前两任媳妇都去世几年了,也不见他娶妻。如今连个子嗣都没有,她想抱孙子都找不到人。

&ep;&ep;楼夫人为了儿子留下相亲,才不得不装病。等娶了媳妇,她的病自然痊愈,她这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没了心思,病也好了。

&ep;&ep;眼前的老斧头神色凝重,还真以为她有病呢,故作玄虚,骗子一个,以为楼家的钱财好骗?

&ep;&ep;楼千重不明真相,以为楼夫人得了重病,心急如焚:“薛神医,家母到底得了什么病?”

&ep;&ep;薛神医故作□□,捻着胡须道:“这病可大可小,能不能痊愈端看病人自己的意思。”

&ep;&ep;这话说楼夫人装病,可楼千重关心则乱,没有听出来,以为楼夫人得了什么疑难之症,恳求薛神医一定要治好母亲的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ep;&ep;薛神医眼眸一亮,咧嘴笑了:“这样吧,老夫写一个方子,你按方子抓药,给你母亲配些延年益寿的药丸,她准能长命百岁。另外诊金八十两。”

&ep;&ep;本以为要穷困潦倒了,没想到竟来了一条大鱼。

&ep;&ep;楼千重立刻答应,当即命仆人给银子。仆人掏出一张银票,没等送到薛神医手上,被楼夫人拿了去。

&ep;&ep;她折起银票放袖口中,瞪着薛神医道:“你这老头,别的本事没有,讹钱的本事倒是一流,平时没少做这事吧。我儿好糊弄,那是因为关心我,我有病没病自个儿知道,想讹诈银子不可能。”

&ep;&ep;薛神医以为能弄到人参灵芝,还能弄几个银子花花,没想到居然生了这变故,再有楼夫人态度恶劣,当即不愿意理会这些人,直接赶人:“滚滚滚,没病你来做什么,我看你身体没毛病,脑子有毛病,疯病,赶紧给我滚,小心我拿扫把赶人。”

&ep;&ep;楼夫人是扬州首富,丈夫去世多年,她一个人拉扯孩子,当娘又做爹,还要兼顾生意,若是一般人,早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ep;&ep;她最擅长以恶制恶,见薛神医态度恶劣,蹭时比薛神医还厉害几分:“你个死老头,不会看病,装什么神医,你这神医的名头是自封的吧。别以为我楼家有钱,就可以讹上来,有钱也不给你这招摇撞骗的人。”

&ep;&ep;薛神医在扬州多年,也有人听过薛神医的名号,可楼夫人不信,觉得是以讹传讹,哪有活死人肉白骨的,都是那些无知人传的,如今见薛神医贪图钱财,更觉他浪得虚名。

&ep;&ep;这话说的又急又快,楼千重想拦着也拦不住。沈颜沫见不得薛神医受委屈,扶着肚子道:“这位夫人,寻医问诊也讲求你情我愿,你们既不同意,离开便是。”

&ep;&ep;楼夫人这才看向沈颜沫,见她大着肚子,以为她也是来看诊的,添油加醋污蔑薛神医一番,目的只有一个,薛神医是骗子,让沈颜沫不要上当。

&ep;&ep;楼千重扯着楼夫人,让她少说两句。

&ep;&ep;沈颜沫笑了,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还请你们离开,我师叔祖是不是骗子,别人自有定论,也无需夫人封神医的名头。”

&ep;&ep;楼夫人这才知道沈颜沫和薛神医是一伙的,亏得她怕沈颜沫上当受骗,还特意提醒她。又见沈颜沫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好似嘲讽她一般,她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